心的不安在瞬間消失。他回來了,回來了!
“袁驌,人已經回到你身邊,你該給我個答複吧?”張慕陽出聲提醒沉浸在幸福中的袁驌。
“什麼答複?”將懷中的邵倫護在身後,袁驌睨著從座位上站起的張慕陽。
張慕陽緩步走下台階,一身筆挺的軍服遮不住他的纖細身軀,他好瘦;過分蒼白的臉孔上,卻有一雙閃著精銳光芒的黑眸,熠熠生耀的盯住袁驌。
“我不要你的一切了,我隻要和你好好比劃一常”
他丟給袁驌一把軍刀,反手抽出自己亮得足以映出人臉的軍刀,他正式向袁驌挑戰。
以男人對男人的方式,一對一的單挑。
看了看手中的長刀,袁驌挑了挑俊眉。
“既然你有心,那我隻得奉陪了。”
咻的一聲,刀立即出鞘。袁驌單手握住刀柄,情勢一觸即發……
“!”邵倫低呼,他不想讓袁驌涉險。
握住邵倫的大手,使力一握後便鬆開,他要全心的對付眼前的敵人。
“……”
邵倫還想說什麼,一隻手卻拉住了他。
“沒事的,你放心吧!”雲一臉笑意的將邵倫拉到一旁。
大廳就留給蓄勢待發的二人……
軍刀橫在身前,自小即受日式訓練的袁驌,他的第一個恩人是個日本武術界的正宗大師,因為反對日軍殘虐的作風,故遷徙到中國。
也因此收了四個了不得的徒弟,而其中教給袁驌的,是刀。
鏘的一聲,兩刃相擊發出了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這兩人互不相讓的彼此狠拚,這是一場至死方休的比試。
張慕陽反轉刀麵,脫離袁驌的箝製,迅速的一刀橫砍向他的腰際。
袁驌身形微閃避過刀鋒,卻仍被劃破衣裳;看了看破損的衣角,他舔了舔因興奮而幹燥的嘴唇。
現在的他,隻是一匹和獵物玩上癮的狼,一雙狼眸裏呈現的是噬血的興奮。
盡管張慕陽的刀勢再淩厲,卻絲毫傷不了袁驌半分,他成了狼嘴上的一塊肉。
獵物礙…張慕陽似乎也明白自己此刻的處境。嗬!也罷,反正他也懶得再掙紮了,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就在張慕陽節節敗退時,驀地傳來陣陣的嘈雜人聲。
“不好了!後麵著火了!快救火!”
然而,臉色蒼白的張慕陽一心隻想和眼前的男人分出個高下,所以他怒吼一聲,舉刀以最快、最狠的刀勢砍向袁驌。
“——”邵倫忍不住了,他尖聲叫著。
在這同時,朝袁驌砍去的刀子卻在瞬間翻轉成刀背,砍在他的肩上。
而大吃一驚的袁驌沒能立刻收回長刀,銳利的銀光一閃,劃過張慕陽的胸`前。
“唔……”他的胸`前緩緩滲出深紅色的液體,染上了咖啡色的軍裝。
他順著刀勢跌向一邊,蒼白的臉益發蒼白,幾與白紙無異。
“為什麼?你想自殺?”袁驌將染上血的長刀,指向張慕陽的雪白頸項。
嗬……就這樣吧0我輸了,你們走吧……失火了……走啊!”他閉上眼瞼,才發現原來他有著與邵倫相似的脆弱與倔強。
目送他們離去,一直躲在簾幕後的洚昕這才現身,他抱起昏迷的張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