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她摟著懷裏的錦穆嚎啕起來:“錦穆,錦穆!”可錦穆已經無法睜開眼安撫她了。
唐玉兒在錦穆中槍時曾經想過,如果她沒了錦穆她會怎麼樣。
她想她會跟著下去陪錦穆。
現在錦穆真的離開她了。
唐玉兒才明白什麼叫生無可戀,她突然撿起地上的槍,陳懷逸意識到她要做什麼,還來不及阻止,唐玉兒就把槍抵著自己的頭,她看著懷裏的錦穆,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陳懷逸要跑過去搶唐玉兒的槍,可他來不及了,他愕然的停住腳步,看著這一對戀人,心裏隻覺得震撼。
劉雨摘下了耳麥,他覺得臉上有些涼,伸手一摸,竟然是流下一滴淚。
是因為自己曾對錦穆有好感,還是因為這一對戀人太執著?
他說不清。
公寓上掛著鎖,顯然公寓的主人都不在家。
送花的人等了一會,仍沒有來,他隻有把兩朵玫瑰放在了公寓的台階前。
那兩朵玫瑰一如既往的鮮豔,如驕陽豔火。
☆、後記
唐玉兒猛地睜開眼,她的心還在顫,剛剛發生的一切好像還在眼前。
入眼的是讓人絕望的白色。
這是陰曹地府麼?唐玉兒想,她動了動手指,覺得渾身都疼。
她微微歪頭,她身旁有許多的儀器,正順著電極連著她的身體,看著儀器跳動,唐玉兒心裏有些奇異的感覺。
這顯然是一間病房。
她沒有死麼?
那麼,錦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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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拿著醫用電筒對著唐玉兒的眼睛照了照,唐玉兒的瞳孔收縮都正常,他滿意的點點頭,將手電揣回口袋:“恢複情況不錯,你很快就能出院了。”
“子彈取出來了?”唐玉兒有些茫然。
“是的,你那顆子彈很凶險,不過還好取出來了,而且還沒有傷到任何神經,你真是很大命了。”那醫生感慨的說。
“我是怎麼中的槍?”唐玉兒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你不記得了?”醫生皺眉看她:“你們學校有人持槍襲擊學生,你的頭部中了一槍,你忘了?”
唐玉兒的子彈不是這麼中的,可聽著那醫生說,她好像又有些印象,很多景象從她腦海中閃過,有人持槍衝進學校,她為了保護學生擋在學生前麵..唐玉兒覺得頭很痛,她皺眉敲敲自己的頭,有些分不清哪個才是真像,而她微微低下頭,看到脖子上戴著一個東西。
唐玉兒將紅線掏出來,上麵掛著一枚戒指。
一枚她無法忘記,一枚獨一無二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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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兒出院了,她知道她做了一場夢,可她不能接受。
怎麼會那麼真實呢?
可生活仍舊要繼續。
在哥倫比恩中學做義工是唐玉兒大學課程中的一部分,可沒想到她會遇上這種事,在保護學生的時候,唐玉兒中了槍。
這簡直有些離奇。
那麼一槍打到腦袋裏,可唐玉兒卻仍舊好好的。
這世間有很多事情不能解釋,比如唐玉兒的槍傷明明致命可她仍活著,比如那枚在夢中出現無數回的戒指竟然也在她身上,這讓唐玉兒有些恍惚間分不清現實和夢境的差別,她甚至覺得,現在才是在做夢。
唐玉兒的專業是國際政治,大學的學期結束,她交的論文題目是:論大陸民國時期的風俗變革與變革風俗。
說實話這實在不是好主意,可好在她寫的完美,導師又是個中國迷,顯然很喜歡她的論文,給了她一個高分。
可唐玉兒學業結束卻沒有在外工作,她很快回到了國內。
她選擇了去上海工作。
她想去看一看,那是否還有當年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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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兒來到了上海的曆史博物館,這裏有上海的曆史紀錄,唐玉兒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從中找到她想要的,她必須尋找一番,證明那不是夢才甘心。
玻璃下麵有一張名單,隱約可以看得清幾個字:GMD戰犯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