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葉星華一鬧之後,那些蠻族人明顯是安分了許多,宴會上也都安靜了下來,低著頭喝酒,甚至連說話都不敢太大聲,以免惹惱了身前的那名女魔頭。
在頗為怪異的氣氛下,宴會終於進行到了尾聲,那幾名蠻族人仿佛是逃一樣地,直接從宴會上跑了出去,其速度之快,委實令人感覺到駭然。葉星華摸了摸鼻子,咯咯直笑,林默暗暗好笑,握住她的柔夷,含笑不語。
穆箋卓站起身來,拱手笑道:“太子殿下,既然宴會結束,那麼我們也就告辭了。”李治喝了一口水酒,起身揖首笑道:“那麼,李治也就不送了,不過……穆王爺,本王找你還有一點事情,不知能否暫且留下?”
穆箋卓劍眉一挑,詫異道:“王爺找穆某還有事?”李治含笑點頭,緩緩道:“不錯,不過……算不得大事,隻是需要一點時間,所以倘若趙閣主和林長老你們還有事情的話,不妨可以先走,我和穆閣主估計會好久之後,才能夠結束此事。”
趙冰涼和林默相互看了看,林默起身拱手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李治含笑揖首,淡然道:“不送。”穆箋卓思忖李治說需要的時間頗長,便對林憶雪柔聲笑道:“憶雪,估計需要蠻久的時間,你先跟冰涼他們回去吧。”
林憶雪點了點頭,含笑站了起來,趙冰涼、林默、葉星華、左娥皓四人隨後又向李孝逸和長孫無忌、穀星雲揖首一禮,五人便轉身徑直離開了。
李孝逸眼珠子轉了轉,隨即笑道:“那麼好,李某也不多留了,告辭啦!”李治笑了笑,揖首道:“李將軍,慢走。”李孝逸笑著站起來,衝著一旁眾人輕輕一揖,轉身便快步走出了大堂,隨後,長孫無忌、穀星雲兩人紛紛告辭離去。
穆箋卓待得賓客們盡數離去,方才揖首道:“不知太子殿下留下本王,所為何事呢?”李治微微一笑,一指後堂,淡然道:“此事不可被其他人知曉,穆王爺,這裏請。”穆箋卓微微思忖,便站起身來,跟著李治走入了後堂。
穆箋卓跟著李治走入後堂,隨即又穿過數條走廊,來到了李治的臥房裏麵。此處乃是李治的在外的一處府邸,並不在皇宮裏麵。兩個人進入到臥房裏麵,李治轉身合上房門,對穆箋卓笑道:“穆王爺,四周是否有人在暗中跟隨?”
穆箋卓微微眯眼,展開了“潛龍訣”,沉吟片刻,搖頭道:“沒有人。”李治隨即微微一笑,轉身按在桌麵上的一尊銅雕上,輕輕一旋,隨即就聽見“嘎吱嘎吱”數聲,隻見一旁的牆壁上居然憑空浮現出來一扇石門。
穆箋卓劍眉一挑,露出驚異之色,剛才他的“潛龍訣”,竟然絲毫沒有感應到這扇石門的存在,顯然這應該是有極厲害的陣法師布置陣法遮蔽住了這扇石門。
李治收回手,含笑道:“穆王爺,裏麵請。”說罷,他便快步走到那石門前,輕輕推開石門,大步走了進去。穆箋卓略一思忖,也不猶豫,快步跟了上去。
進入到石門內,穆箋卓便發現此處乃是一條隧道,李治一邊帶路,一邊淡淡地解釋道:“那尊銅雕,除非是我自己去旋轉,否則其他人去碰的話,根本不會出現這扇石門,這道陣法是明龍子苦修多年陣法,才給我布置的。”
說話間,他們兩人已經來到了隧道的盡頭,推門進入到了一間石室裏麵。剛剛進入到石室裏,穆箋卓目光一掃,便發覺四周的石壁上居然掛著無數的黑布,石室中央則是一尊石台,上方點著蠟燭,將石室照的通亮。
李治對穆箋卓含笑道:“穆王爺,今日請你來,乃是想要請你幫忙,一起參悟一門功法。”穆箋卓劍眉微皺,沉吟道:“以太子如今的地位和權勢,應該不需要穆某的相助吧?”
李治含笑搖頭,道:“非也,這門功法太過邪異,尋常武者見到,必然會心緒大亂,甚至很可能走火入魔,本王隻是粗通武藝,不知這門功法的邪異之處,曾經邀請過李國公前來共同參閱,想不到國公僅僅看了三眼,便口噴鮮血,直接逃出石室,第二天,本王便得到了他的死訊。”
穆箋卓臉色微沉,冷冷道:“如此邪異的功法,太子殿下居然還要讓穆某參閱?!”李治瞧見他眼露寒光,連忙拱手道:“穆王爺誤會了,當初李國公離開石室之際,曾經說過,除非大乘顛峰的武者,才可以勉強參閱數分,但是遍觀我大唐武林,隻有穆王爺與本王相熟,所以說,本王也隻能找穆王爺了。”
穆箋卓劍眉一挑,狐疑地看了看李治,走到那黑布之前,冷冷道:“王爺所修功法,似乎也非尋常,難道王爺也無法參閱嗎?”李治苦笑了聲,搖頭道:“實不相瞞,本王所修功法,乃是靜心養神之功法,雖然在修身養性方麵有著莫大功效,但是戰鬥起來卻和常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