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箋卓看著龍雲騎,眼中的生氣一點一點地散去,趙冰涼臉色大變,連忙扶住他,急聲道:“青龍,你振作一點,別放棄啊!”要知道,如今穆箋卓已經是重傷之身,倘若再喪失對人生的渴望,很可能就直接斃命而亡的。
林憶雪著急地抱著穆箋卓,失聲痛哭道:“青龍哥哥,你……你別這樣啊!憶雪在這裏呢,憶雪在這裏啊……”蕭羽站在接天閣裏,焦慮地又蹦又跳,但是他的修為不夠,貿然跑出去非常的危險,所以隻能站在這裏幹跳腳。
羽宏笑和水清波也注意到了那裏的情況,急忙縱步趕去,水清波一把抱住穆箋卓,焦急道:“孩子,你……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他們夫婦雖然當年就已經和穆箋卓相識,不過苦於早年的約定,所以一直沒有透露身份,但是如今龍雲騎這麼一鬧,壓抑了多年的情感瞬間爆發出來,可以說如今穆箋卓已經是她惟一的人生希望了。羽宏笑急的在旁邊負著手來回亂走,但是如今是穆箋卓的心魔抗爭,其他人根本幫不上忙,隻能站在旁邊。
正當一群人束手無策的時候,楊冪和君若測忽然從人群中飛步掠出,瞧見穆箋卓的模樣,楊冪的眼圈頓時一紅,疾步上前,拉開四周的人,雙手一劃一捏,道道柔和的白光從她掌心飛快地沒入穆箋卓的體內。君若測無視四周眾人對他們的目光,雙手一揮,璀璨的星芒從半空籠罩下來,遍撒在楊冪和穆箋卓的身體表麵。
隨著他們兩個人在旁邊的幫助,穆箋卓原本失神的眸子漸漸恢複了一絲生機,眾人心頭一喜,正當此時,龍雲騎驀地冷然道:“既然貴閣有高手相助,那麼我十大邪道也不會自討沒趣,今日算我十大邪道栽了,將來必定卷土重來!”
趙冰涼按刀而起,大步上前,冷冷道:“何需你多說?今日之種種,我寒影閣全部記在心裏,少則五年,多則十年,我寒影閣必定要你十大邪道覆滅,將今日的仇恨,十倍百倍地奉還給你們……不過你們想走,還得先將解藥給留下來。”
龍雲騎哼了一聲,轉頭一瞥,淡淡道:“連仲文。”人群中,一名儒袍男子緩步走出,從袖子裏取出一包香灰,隨手擲出。林默張手一抓,以真氣將那隻布包給吸了過來,他打開後看了看,轉身遞給水刃鋒。
水刃鋒打開一瞧,伸手撚起一絲嗅了嗅,點頭道:“是真東西。”趙冰涼點點頭,轉身看向龍雲騎等人,拱手道:“不送了。”
龍雲騎冷笑一聲,環顧四周一圈,如今他們十大邪道的人馬隻剩下了三四百人,不過大部分都是高手,先前戰死的許多都是一些低級人員,當即長袖一揮,帶著一批手下迅速退離了寒影閣。
米小榭氣的直跺腳,咬牙道:“幹嗎不把他們都給宰了啊,真是氣死我了,好好的一場婚禮,偏偏就被他們給鬧成了這副樣子……”南宮仙兒搖了搖頭,輕聲道:“龍雲騎畢竟是穆閣主的養父,而且穆閣主顯然對他感情深厚,如果今日將他們全部殺了,等穆閣主醒來,必然會是尷尬無比,而且如今寒影閣也是元氣大傷,不可妄動了。”
米小榭氣的直揮拳頭,咬牙道:“可惡,可惡,要不是師父他老人家沒有神兵,哪裏輪得到那個龍雲騎囂張……”左娥皓微微苦笑,拍了拍米小榭的肩膀,無奈道:“可是,那個龍雲騎,也是穆閣主的養父啊!”
尹智軍、趙冰涼、林默等人商量了片刻,趙冰涼走到陣前,環顧一周,對著之前幫助十大邪道的那批人看了幾眼,那些人此刻心頭已經是一片冰涼,倘若十大邪道先前勝了還好,如今居然敗了,他們的命運可以說就是掌握在寒影閣的手上了。
趙冰涼看著那些幾乎就要跪下來求饒的人,冷冷道:“先前諸位幫助十大邪道,乃是為了自家性命,我寒影閣絕對理解,所以此事……我寒影閣也就不計較了,這裏是解藥,請諸位暫且離開,然後派人來我寒影閣領取。”
那些人頓時鬆了口氣,正想拱手道謝,忽然,趙冰涼提聲喝道:“不過,天山派乃是為首之派,其他人可以放過,但是天山派,我寒影閣今日,必定要你們付出血的代價!”天奔陽臉色大變,看了看四周,發覺四周眾人都下意識與自己這一方保持了一些距離,不覺心頭微微一沉,驀地大喝道:“趙長老,方才是你們說不會責罰的……”
趙冰涼冷哼了聲,緩緩道:“我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天奔陽陡然身軀一晃,居然直接施展輕功掠過人群,向著遠處逃去。青琉璃怒嘯一聲,拔劍而走,不過眨眼之間,剛剛逃出數十丈遠的天奔陽腦袋和身體直接分了家,整個人在半空嘩啦一聲,便墜落在地。
“嗆!”青琉璃瞬息之間已經回到原地,冷哼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