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箋卓和林蒼瀾對望了幾眼,林蒼瀾苦笑道:“沒有辦法,看起來,我們隻能不去敲那隻鍾了,可惜,我以前一直想用那隻鍾試試我體內的生命能量距離祖先有多少差距呢?”穆箋卓忍不住笑道:“林爺爺,你們不是已經叛出易州林府了嗎?”
林蒼瀾擺了擺手,嚴肅道:“雖然我們已經叛出了易州林府,但是我們並沒有叛出木之家族,我們體內流淌著的,依舊是木之家族的血液。”穆箋卓瞧見他神色嚴肅莊重,也不敢再開玩笑,點頭道:“是,林爺爺。”
林蒼瀾含笑點了點頭,他忽地瞥了眼正坐在地上盤腿調息的蕭羽,問道:“小子,小羽他……大概需要多久時間才可以淬煉好真氣啊?”穆箋卓思忖了一下,道:“如果以他的資質和頭腦的話,大概一天時間就可以將他體內的真氣基本上梳理完。”
林蒼瀾點了點頭,忽然他想到什麼,說道:“對了,你不是有兩個朋友嗎?快點傳信給他們,免得他們不知究竟,就這麼闖進來了。”穆箋卓點了點頭,從龍戒內取出一枚傳訊玉筒,將自己的神念傳入其中,隨後等待了片刻,才展顏笑道:“好了,他們都已經收到了消息,回信來表示自己知道了。”
林蒼瀾點了點頭,起身笑道:“可惜現在小羽正在練功,不然我們兩個人就可以直接吃飯了,這個……”穆箋卓微微一怔,雖然恍然大悟,笑道:“林爺爺,您負傷了這麼多年,確實是一直需要吃飯,不過我們已經開始辟穀,所以都不怎麼吃東西的。”
林蒼瀾哼哼了幾聲,嘿嘿笑道:“小子,你不吃,我老頭子可要吃,哎呀,這麼年吃下來,都已經習慣了,我可戒不掉這個東西……”說著,他站去身來,走到一旁的廚房中準備起來。
穆箋卓哪裏好意思坐著,隻能站起來跟了進來,不過他行軍打仗、練功殺人是在行,這個燒菜就絕非其所長了,跟在林蒼瀾屁股後頭晃了半天,最終被不耐煩的林蒼瀾直接一腳踢了出來,免得瞧見穆箋卓晃的他眼睛發花。
穆箋卓悟著屁股,滿臉無奈的苦笑,走回床頭,看了看蕭羽正在練功,頓時感覺也沒有事情可以做,想了想,索性盤膝坐下,緩緩吸了一口氣,進入了了物我兩忘的境界,將心神完全沉入了混沌之氣中,感悟起了混沌神通。
當天夜裏,蕭羽依舊坐在地上調息練功,林蒼瀾掏出屋角不知擺了多少年的一副棋子,就和穆箋卓下了起來。棋道和兵道相若,穆箋卓又精通行軍布陣之道,對於棋道多少也鑽研了一些,雖然不深,不過對付林蒼瀾這等棋外人就非常簡單了。
他們一個花了一個黃昏的時間,一共下了七盤,其中林蒼瀾一共兩和五負,穆箋卓則是兩和五勝,其中那和的兩盤棋,乃是林蒼瀾好說歹說,叫穆箋卓讓了十個字,雙方一番激戰,最終居然還是扯平,氣的林蒼瀾是一陣兒抓耳撓腮。
林蒼瀾氣呼呼地推翻棋盤,大生悶氣,吹胡子瞪眼,道:“小子,老夫好歹是丫頭的爺爺,你就不能讓讓我麼?”穆箋卓撇了撇嘴,笑道:“我記得以前小時候到青葉堡,您和林大伯下了一盤棋,結果林大伯小心地讓了你,最後你勃然大怒,說什麼‘我知道自己的技術,要你這個小兔崽子讓什麼讓’、‘你是不是看不起你老子的棋藝啊’這類話語,呃……如今這個情況,您覺得,我還敢讓嗎?”
林蒼瀾張了張嘴巴,頓時說不出話來。
穆箋卓正微微笑這,驀地臉色一變,轉頭喝道:“何方狗賊,竟敢窺探此間屋子?”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已經化成一道殘影來到窗台邊,一手擊穿窗戶紙,扣住那人的咽喉,厲聲道,“什麼人?”
那人被穆箋卓掐住咽喉,急忙一劍刺來,穆箋卓單指一彈,一抹玄色光芒閃過,那柄長劍頓時嗆的一聲折斷。穆箋卓虎臂一探,直接將那人丟入了屋子內,同時將“潛龍訣”展開,探察著外麵的情況。
林蒼瀾站起身來,冷冷瞧了瞧那人的模樣,禁不住怒道:“林野,是你這個小兔崽子!”那人捂著頭站起來,嘿嘿幹笑道:“林……林前輩,您的傷……您的傷已經好啦?”林蒼瀾眼眸間閃過熊熊怒意,厲聲道:“你這個龜孫子還敢提?當年若非你用毒煙,老夫豈會落敗遭擒?今天老夫非得廢了你這隻爪子,方報當年的一箭之仇!”
穆箋卓劍眉一挑,冷笑道:“林爺爺,不止這個一條狗來趴我們家的窗戶呢,還有三條,門外的客人,既然來了,就請進門一見吧。”林蒼瀾劍眉一挑,冷眸看向門外,他雖然如今修為尚未恢複,但是畢竟曾是一代英豪,雄風不減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