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箋卓重現東土的消息,以旋風般的速度飛速地席卷了整個東土,在短短的五天內,整個東土的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一時間,萬派皆凜,紛紛暗自戒備,自從武皇穆箋卓失蹤一年後,寒影閣仿佛群龍無首一般立刻進入了發展停滯的階段,其實隻是飽和了而已,但是尋常門派並不知曉。
在這種情勢下,不少門派都趁機與寒影閣有一些糾葛,仗著地遠路廣的優勢,全然不將寒影閣的各個分堂不放在眼中。但是當全部都是天道修為的暗夜龍騎團將這些門派全部踏平了之後,江湖上再也不敢小覷他們了。
如今的寒影閣,整個暗夜龍騎團全部都是天道境界,五道弟子至少有九成都是帝級中期,寒影閣可謂是勢力大增,雖然不再向外部擴展勢力,但是卻在緩慢地鞏固著自己這幾年來飛速占領來的地盤。
整個東土更是出奇地平靜了下來,雖然所有的門派都明白,這僅僅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整個東土表麵上的水麵平靜無波,但是其中的暗潮卻不斷地湧動,而且隨著年關的接近,這股暗流更是向著長安不斷接近,各方勢力的視角,全都集中到了長安內。
穆箋卓這幾天,也陸續接到了長安附近勢力的邀請,例如紫霄宮李靖、白雨門莫齊雨、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晉王李治等人。如今的長安,可謂是風雲聚會,稍有差池,便會一足踏錯,萬劫不複,縱然穆箋卓有武皇之名、寒影之屬,也不敢大意。
陳卿聽完穆箋卓的敘述,將那幾分請帖接過來翻了翻,隨即將數份請貼拋擲一旁,笑道:“我的閣主啊!這些人的邀請,你不會也去參加吧?這些人,都隻是一些不足輕重之輩,你縱然去了,也隻是對你拍馬屁而已。”
穆箋卓聳了聳肩,端坐於位子上,笑道:“我也沒怎麼看過這些請帖,就一起拿了過來,總之,你給我拿個主意吧。”陳卿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不但當你寒影閣的軍師,還要當你私人幕僚,正是命苦啊!你給我的俸祿要增加啊!”
穆箋卓嗬嗬一笑,隨手拍了拍他的肩,直到手穿過陳卿的身體,才想起對方魂體的身份,尷尬地收回手,笑道:“你這個家夥還用我加俸祿?每月各個商鋪送來的月錢,你和張浩、周觀分的挺開心吧!”
陳卿被他說破,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笑道:“這個,無商不奸嘛,水至清則無魚,倘若我不收,他們反而會疑神疑鬼,我也是為他們好啊!”穆箋卓苦笑了聲,無奈地搖了搖頭,靠在椅背,笑罵道:“你這個家夥收賄賂還那麼理直氣壯,我算服了……”
陳卿笑著將那些請帖理了一遍,最後取出八份請帖放到桌麵上,笑道:“這八份,太子、魏王、晉王、李靖、莫齊雨、侯君集、李孝逸、魏征,這八人才是你真正要認真對待的人。”穆箋卓接過請貼看了看,點頭道:“正好這些人邀請的時間都是錯開的,我也好逐一單刀赴會。”
陳卿笑著搖了搖羽扇,搖頭晃腦道:“單刀赴會,閣主你以為你是關聖麼?”穆箋卓莞爾笑道:“我外號‘武皇’,他外號‘武聖’,兩者差距不多,哈哈!”
陳卿笑著點了點頭,忽地他想到什麼,說道:“對了,你們從天竺國帶回來的甘蔗簡直是太好吃,閣內的那些人幾乎都要吃上癮了,我讓人給水穀主、米姑娘、葉姑娘、林長老他們都留了幾份,其餘的幾乎本上已經給眾人分光了,另外那枚記載種植需知的玉筒我也已經讓人快速趕抄,去實驗種植了。”
穆箋卓笑道:“是麼?可惜了,那些甘蔗我吃的不多,都被他們給搶光了。”陳卿詭異地笑了笑,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笑道:“算了吧,我的好閣主啊,你會不留一些?快點吧,我要兩根啊!”
穆箋卓兩眼一瞪,喝道:“我自己才留了五根,你居然要兩根?”陳卿一聽,下意識摸了摸嘴角,發覺沒有口水後,才咳嗽了聲坐直身子,嬉笑道:“那麼……一根半怎麼樣?”穆箋卓哼了聲,冷冷道:“一根。”
“一根半吧?我給你賣命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陳卿身軀前俯,笑嘻嘻地說道。穆箋卓揮揮手,笑罵道:“滾蛋,一根就一根,我還有四根要留給憶雪吃呢。”陳卿笑容微斂,身軀靠了回去,笑道:“閣主,你現在對林姑娘可是好多啦。”
穆箋卓歎了口氣,搖頭道:“我以前虧欠憶雪太多了,現在清淨下來,我想要好好補償她。”陳卿苦笑了聲,淡淡道:“林堡主已經勸過林姑娘很多次了,可惜她始終都不願意,任憑他怎麼說都……唉。”
穆箋卓眼神微微黯然,沉吟道:“憶雪的性子外柔內剛,一旦下定主意,十匹馬都拉不回去,媽的,氣死我了,要不是那該死的馬連雲……”陳卿笑道:“那馬連雲已經被巴克力奧斯以秘法封住全身功力,丟在鎮凶牢裏,每天以烈火焚燒靈魂,但就是不讓他死,讓他好好感受著生不如死的感覺。”
穆箋卓冷哼了聲,眼神淩厲如電,冷然道:“若非是他,憶雪又豈會受這般苦楚。”陳卿笑了笑,他隨手搖了搖羽扇,忽然淡淡道:“閣主,或許,對於劍氣樓,你是該下定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