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堂中聊了一會兒,又分別將寒影閣重建的事情討論了一番,瞧見天色已黑,眾人便不再談論,準備開始吃飯。
此處乃是天下第一莊的行轅,天下第一莊勢力遍布江南,商業發達,屬於半商半武的江湖勢力,此處行轅自然也是華麗無比,明白了童笑的性情後,趙冰涼特地命人上了諸多好酒好菜,或有清爆蟹蝦,或有青鳶火鳳,或有青葉釀盞,或有深海鮮魚,或有狼虎豹犬,鮮美無比,童笑吃的滿嘴流油,興奮不已。
不多時,其餘人紛紛趕來,瞧見多了一名狼吞虎咽的麻衣青年,都是心頭奇怪。葉星華感受極深,當即便感覺到對方體內的玄武勁,頓時臉色一變,看向穆箋卓與趙冰涼,遲疑道:“青龍,冰涼,這是……玄武傳人?”
聽見此語,童笑抬起頭來,看見葉星華,急忙拱手道:“玄武傳人……童笑,見過朱雀傳人……”他此刻滿嘴流油,口中還咬著一根雞腿,頓時一陣油脂飛出,嚇的葉星華急急後退,林默周身青芒亮起,將那油脂擋下。
瞧見此狀,眾人都是大汗,紛紛看向穆箋卓。穆箋卓瞧見童笑饑餓如狂的樣子,也是無奈一笑,點頭道:“不錯,這位便是玄武傳人,童笑。”當下,他也給童笑介紹了一下眾人,隻是瞧他的樣子,分明注意力還在食物上。
羽宏笑濃眉一皺,他本就有著豪俠性情,當即也不在乎那童笑吃食粗俗,衣袖一挽,坐到他身旁,拍著他的肩說道:“童兄弟,光吃東西可不成,痛飲幾碗如何?”童笑聞言雙眼頓亮,站直身子,連連點頭,笑道:“好!”青琉璃瞧的有趣,也急忙加入,這三人連番痛飲,最後惹的趙冰涼也加入進去,四個人圍坐桌旁,連幹數十壇烈酒。
水刃鋒瞧見桌麵已是一片狼藉,無奈搖頭,讓一旁仆從幫他做幾份菜送到他房間裏,便轉身回了房間。穆箋卓眼見此處狼狽無比,也不希望林憶雪坐在此處,便讓人再開兩桌,帶著其餘人坐到那裏吃飯。
葉星華吃食一陣兒,忽然看向穆箋卓,問道:“青龍,你……你是不是打算重建寒影閣?”穆箋卓聞言一怔,看了看葉星華,卻見她滿臉嚴肅,再也沒有了平時的隨意瀟灑,沉吟了良久,緩緩點頭。
葉星華見他點頭,突然兩眼一亮,猛地伸手一敲他腦袋,怒哼道:“想來智軍與冰涼也都知情了?哼哼,你們三個家夥好算計啊,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也不告訴我,好哇!別想我們朱雀一脈加入!”
穆箋卓微微一怔,愕然道:“星華,你父親沒有和你說麼?”“說?說什麼啊!”葉星華頓時奇怪起來,滿臉疑惑地問道。尹智軍長眉一挑,笑道:“我們三人當初約定重建寒影閣,便已經寫信給你父親,不料他回信表示,根本不打算帶領朱雀一脈回歸寒影閣。”
“什麼?”葉星華怔了怔,原本豪爽的這名大漠女孩,竟是有一些尷尬。穆箋卓連忙笑道:“好了,好了,這些事情就別去提它了……星華,雖說你父親不願意重歸寒影閣,我們也不勉強,隻是希望將來你常來寒影閣玩,怎麼樣?”
葉星華哼了一聲,忽然問道:“那麼你們的職務是怎麼安排的?”穆箋卓不料她居然也問和童笑一樣的問題,當即便回答道:“一位閣主,四位長老,五名五道門主,還有各路的堂主。”
“閣主是由青龍擔任,我、冰涼、童兄三個人擔任長老,當年五道門主率領五道精英跟隨青龍一脈而去,所以五道的問題不必理會,目前還缺一名長老,我們三人打算等白陌來,請他加入,擔當長老一職。”尹智軍隨後解釋道。
葉星華哼了一聲,道:“少來啦!人家可是蜀山派的掌教哦!況且這蜀山派可是還有飛跡存在,他可能會讓蜀山派隨便並入寒影閣麼?”穆箋卓與尹智軍對視了一眼,都是無奈苦笑。
他們何嚐沒有想到這一點,但是此刻實在是少一個人,長老之職,他們自然會去尋找一些與他們年齡相近的人,青琉璃、林若言等人擔當客卿還可以,而要找年齡相近而且功力不錯的人,以穆箋卓幾人的認識範圍中來說,隻有承展、諫海、鍾垚禎幾人。
可是承展已是巫門門主,況且以他與穆箋卓的關係,自然是不可能的;諫海則更不用說了,當年他們麒麟一脈便是被其餘四脈聯手逐出中原的,與他們可謂仇深似海;至於鍾垚禎,趙冰涼、尹智軍、穆箋卓三人齊聲將其排除掉。
葉星華瞧見他們為難模樣,頓時笑道:“白癡啊!我師兄嘛!讓他加入不就好了,以我師兄的武功與人品,你們應該清楚他絕對可以擔當長老之職吧?”穆箋卓與尹智軍均是一怔,看了看林默,穆箋卓遲疑著說道:“我曾經考慮過沉言,隻是……他不是你們星鳳莊的人麼?你父親會同意他加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