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不仁,但是正因為天道的不仁,同時它也是最為公正的,它並不會偏向任何一個人,所謂有得必有失,你要得到了相應的東西,首先就必須要失去相等的東西才可以。
“狂化術”初時或許可以以壓倒性的優勢來攻擊敵人,但是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阮玉波又沒有穆箋卓那種變態的武體,所以說,隻要時間慢慢變久,那麼阮玉波就絕對可以說是……死定了!
眼見阮玉波使出了這等武技,趙冰涼心知暫時不可與之爭鋒,索性以守代攻,全力固守,等到阮玉波力盡之時,便是他發威之際。
此刻,阮玉波渾身的皮肉已經變的赤紅一片,許些地方更是直接爆裂了開來,鮮血、肉沫布滿身體表麵。他強吸口氣,使盡餘力便是一刀斬向趙冰涼。
趙冰涼與他剛剛刀鋒一撞,便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刀鋒輕抖,弧光斬瞬間驚起,格開阮玉波手中戰刀,一刀削出,將阮玉波頭顱斬下。
尹智軍與趙冰涼幾乎是一前一後結束了戰鬥,周林峰與阮玉波也同時畢命於他們二人的手中,當真如同先前穆箋卓所言,這兩個人,已成為了尹智軍、趙冰涼的磨刀石。
瞧見二人落敗身亡,連仲武微微皺眉,冷哼道:“兩個廢物,真是丟我們十大邪道的臉!”聽他的語氣與神態,顯然絲毫不為周林峰與阮玉波的身亡感覺到憤怒,顯然十大邪道雖然被那名主上統一,但他們之間,其實還是有著暗中爭鬥的。
他身旁那名金眸青年冷冷道:“他們不過是青年一輩後幾位的人物,但是趙冰涼、尹智軍卻是中原前幾位的青年高手,即便是落敗了,也沒有什麼好憤怒的,我現在……隻想好好地戰一戰穆箋卓!”
正當他們兩個人說話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冷冷道:“聒噪!”此言一出,全場頓時寂靜了下來,先前尹智軍、趙冰涼一前一後擊敗了敵手,雖說他們真氣消耗過大,但是他們的修為都已經到了皇級,真氣即便消耗過大,恢複速度卻也是不慢,隻需在旁邊休息片刻便可以恢複了,所以此刻,場中暫時安靜了下來。
而那人說話的聲音卻是極響,根本不顧忌連仲武與那金眸青年的身份,在場眾人盡數聽見了這一聲,不由紛紛轉頭看向說話的那個人。
連仲武眼睛微眯,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已經散發了出來:“你是什麼人?藏頭露尾,不過爾爾……報上名來!”
承展冷哼了聲,摘下頭頂的頭罩,擲到一旁,抬頭瞥向他們兩個人,冷冷道:“可笑!十大邪道,青年高手,可笑,可笑……”此言一出,連仲武的臉色頓時漲成了鐵青色,一手按住劍柄,厲聲道:“有何可笑!我認得你,你便是‘雄破千軍’承展,怎麼,你想與我戰一場嗎?”
承展還未開口,便聽見連仲武身旁那名金眸青年已經上前幾步,眼中露出了無比凜冽的戰意:“連仲物,他,是我的……承展是嗎?久聞大名了,在下絕情道,曹少傑。”承展冷哼了聲,淡淡道:“太聒噪了,就憑你也想和穆箋卓的打?先過過我這關吧!”
他並未注意到自己此刻說的話,分明是表示自己不如穆箋卓,雖說他沒有那個意思在,但是在場眾人哪個不是江湖上打滾數年,縱然承展說者無意,這些人可紛紛聽者有意了。
突然間,一旁的穆絕驚呼道:“你……是你?你不是那個大哥哥嗎?”此言一出,眾人紛紛轉頭看來,曹少傑瞧見穆絕的臉,愣了愣,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驚愕道:“你……你不是,你不是穆氏的那個小丫頭麼?”
此時,穆騰已經踱步到穆箋卓身旁,輕聲說道:“小心了,那金眸青年,就是我說的當日先做客我穆氏一族,後來當夜帶人殺入的那名青年,他的速度非常之快,根本無法用肉眼看見,你如果和他打,千萬要小心些。”
穆箋卓搖了搖頭,輕聲道:“純粹是速度的話,我並不怕……”他身懷失落之塔,隻需意念一動,便可以立刻鎮壓四周空間,根本不怕曹少傑靠速度逼近自己。當年大戰吳秉之時,自己也是心中急噪,才會忘記使用失落之塔鎮壓四周空間,否則,哪會被吳秉一路逼的跳崖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