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青龍堂。
不知不覺,穆箋卓離開青龍堂前往大漠,已經足足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堂中積壓著的事務,也確實頗有一定程度了。倒也不是雷無量、周觀、張浩他們處理不好這些事情,隻是畢竟穆箋卓才是青龍堂的堂主,有些事情以他們的身份無法做主。
不過還沒等穆箋卓回到青龍堂,張浩已經找到了雷無量,跟他商量起了關於穆箋卓成*人儀式的事情來。自從張浩脫離了銀羽軍,追隨在穆箋卓青龍堂中,並且賦予了他極大的權力後,他也徹底展現出了自己的才華,將青龍堂的商業治理的是井井有條。
想當年銀羽軍中,哪個將領不是能力了得,其中幾名謀士更是個個能力極強,陳卿、薑震、度素、荀臨、張浩、賈粟六個人,每個人都有各自所長,在銀羽軍中或許還不能發揮的很好,但是如今,張浩在商業上的天賦已經被他發揮的淋漓盡致。
雷無量雖說是從小看著穆箋卓長大,而且他素來穩重,但是他畢竟是粗豪男子,哪裏會記得那麼仔細,此刻張浩前來找他,他才驀地想起,穆箋卓已經快要到二十歲了,也就是說,快要進行成*人冠禮了。
以穆箋卓如今的地位,雖然不能說是叱吒天下,執掌天下之牛耳,但無論是江湖中還是朝廷內,穆箋卓的影響力都是無與倫比。張浩智謀超群,自然早已料到了此事,便先行找到了雷無量,與他商量了起來。
所以當穆箋卓回到了青龍堂,所看到的,便是正在張燈結彩、熱鬧布置著的青龍堂。
穆箋卓此次回來,是與林若言、林憶雪父女一同回來的。他們還沒有到達青龍堂,已經發覺路上的行人比以往多了不知幾倍,三人乘騎著馬匹根本無法靠近青龍堂,隻能夠被人群擠壓著,緩緩地向著青龍堂行去。
穆箋卓劍眉一挑,看向林若言,疑惑道:“林大伯,怎麼人會那麼多?”林若言手撫長須,哈哈笑道:“你小子腦袋木頭啦?當然是因為你咯,現在的青龍堂堂主,曾經的銀羽大將軍,如今要舉行成*人之禮了,朝廷、江湖中自然有無數人會來祝賀了。”
“不過,這些人不過是附近的一些小勢力罷了,前來趨炎附勢,不足言道,不足言道,”林若言微微一笑,撚了撚長須,道,“真正的大勢力,絕對不會現在這麼早就來到,而是等你真正冠禮那天,才親自登門道賀。”
穆箋卓心頭恍然,劍眉微皺,搖了搖頭,歎息了聲,道:“罷了,林大伯,我們運起輕功過去吧。”林若言微微一笑,長袖將林憶雪攔腰裹住,輕拍馬頭,與穆箋卓一齊使出輕功,身影如電似幻,眨眼之間已經躍過了馬頭,自人群頭頂一掠而過,瞬息間便已消失在了原地。
他們的修為均是皇級,如今人間界雖說被天覆所限,無法施展出禦空的本領,但是如果隻是使出輕功,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速度更是被他們使出了極至,幻出了十餘道殘影,向著青龍堂快速地趕了過去。
穆箋卓與林若言、林憶雪剛剛來到青龍堂門前不遠,便瞧見了門前早已排起了長龍,大門左右兩側皆堆滿了各個小門派送來的賀禮,門口還有數名師爺模樣的人正在記錄著各個門派送來的東西。
張浩、雷無量立在大門前,含笑招呼著各個前來送禮的人,雷無量負手而立,神情柔和,笑吟吟地與前來送禮者打著招呼,有的則是涵蓄幾句,張浩則在他身後數步,手撚長須,好不自在。
穆箋卓見狀長笑了一聲,於空中倏地劃出一個大圓,自二十餘丈外一躍而至,身形如鷹,卓然飄落。他憑借著入微之境,將渾身下墜的力道盡數散入腳下地麵中,眾人隻覺得腳下地麵微晃,穆箋卓便已經落地,居然沒有絲毫的灰塵震動和裂痕出現,這不由讓四周一些識貨的高手麵露駭然。
張浩、雷無量以及一旁青龍堂的弟子們瞧見穆箋卓現身,急忙紛紛拱手行禮,齊聲道:“堂主!”穆箋卓劍眉一挑,看了眼兩旁的賀禮,禁不住笑道:“張浩、無量,不錯啊!我成*人之禮還未開始,你們居然都已經給我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