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維輕輕搖頭,歎道:“仔細想想。”穆箋卓思忖良久,閉上眼睛,半晌後才張開眼睛,看著霍維,目露迷茫,搖頭不語。霍維眼中露出一絲失望,歎息道:“唉……這個……是碎石啊!”
“碎石?”穆箋卓微微一怔。
霍維眼中露出深意,淡淡道:“你從來隻看到大的,那麼……你何時看到小的?”瞧見穆箋卓若有所思地微微頷首,不覺輕聲繼續道,“就像剛才,你一定不明白,為什麼四周沒有能量波動,我卻能遙遙劈出那道劍痕來,是麼?”
穆箋卓遲疑了下,點頭道:“是的,徒兒不明白……”霍維笑了笑,淡然道:“並不意外,以你如今的境界,還無法察覺到這一切,變強吧!等你到了我這個境界,就會明白,這一切的原理何在了。”
言罷,不待穆箋卓說話,他已二指一並,淡然道:“閑話說完,你且退開,仔細聽著、看著這套劍訣!”穆箋卓心神一震,迅速退到一旁,凝神看向霍維,不敢有絲毫的分神。
霍維倏地劍眉一揚,以指化劍,向前一斬而出,同時口中輕聲吟唱道:
“炎龍混沌化八片,
乾一,兌二,離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
雙金乾兌,單火不離,林震聚巽,一水無坎,圭分艮坤。
金乾兌,魂悲臥口哭,燥秋收辛義,肺白傷西經。
單火離,暑長苦視滎,眼笑心神喜,禮紅夏南徵。
林震巽,春風生綠角,仁肝並怒魄,舌呼步東酸。
水無坎,冬寒藏黑羽,耳立誌恐合,腎智北呻鹹。
圭艮坤,中黃化宮歌,脾胃俞鼻濕,坐思意信甘。”
每說一句話,他便舞一個劍訣,眨眼間話語說盡,他也同時舞出了數十道劍訣。這道道劍訣威力無匹,更帶有濃濃殺機,饒是穆箋卓久曆沙場,身負萬載殺氣,自負何等殺機未曾見過,如今一見這滔天殺機,竟然全身一震,幾乎有一種引頸待割的感覺。
待霍維舞到最後一個劍訣,口中驀地一聲長嘯,長劍劃了一個大圓,順勢向穆箋卓一劍刺去。刹那間,漫天殺機都被這一劍所引導,向穆箋卓呼嘯而去。
穆箋卓臉色一變,趕忙退了一步,反手拔出“無妄刀”,渾身青光亮起,“逆龍變”已被他施展出來,重重光幕懸浮在他身軀四周,宛如戰甲一般護住他的身體,就見他手握巨刀,驀地上踏一步,厲聲道:“龍紋傲!”
這一招乃是他前段閉關時間中所創,取自當日風無疾的必殺一招和自己修煉多年的武道意境,將體內的“邪龍真氣”瞬間激蕩,發出強勁的一擊。
當“龍紋傲”與霍維的驚天一劍交錯的瞬間,劇烈的轟鳴聲猛然炸起,瘋狂的暴風自地麵瞬間卷起,暴虐地充斥了整個洞穴,滔天的氣浪向著四周暴躁地湧去。穆箋卓被這怒浪一衝,全身的衣衫頓時裂開了無數怒痕,驀地雙手一張,厲聲道:“禦帝龍盾!”
厲喝聲中,灰華自四周收縮而來,如同舞動的火焰瞬間收縮一般,在他身前凝聚成了一麵灰色龍首形的盾牌,硬生生擋住了這強悍的雷霆一擊。而霍維的身前卻出現了一道青色的光屏,將這漫天的怒焰給擋在了外麵。
過了半晌,滿天的煙塵緩緩散去,穆箋卓全身紫華流轉,傲然而立。而霍維手執“心劍”,默然立於原地。二人目光一交,穆箋卓驀地一震,靈台瞬間清明,而“青龍覆體”也漸漸退去。他不覺全身一顫,慌忙拜倒道:“師父……徒兒……徒兒妄為……”
霍維擺了擺手,將手中長劍低斜指地,淡然道:“方才你若不抵擋,勢必被為師一劍斬殺……”他沉默了片刻,將“心劍”插入地麵,轉身走到那石桌前,打開藍色錦盒,取過一顆炎龍內丹,轉頭看向穆箋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