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環聞言雙目寒光驟然大放,淩厲的怒光迸發而出,直懾入他的心頭,厲聲大喝道:“你在說什麼?!你是怎麼知道的?!”尹智軍見趙冰涼莫名地遭到訓斥,不覺心頭感到不忿,不由上前揖首道:“趙伯伯,其實冰涼他隻是……”
“尹賢侄!”趙冰涼麵色瞬間陰冷,森然道,“此乃我天下第一莊家事,倘若沒有事情,你可以出去走走!”尹智軍聞言不由一咽,一股怒火驀地直竄胸口,猛地一踹地麵,向堂外飛步而出。
趙鐵環麵色鐵青,看向趙冰涼,沉聲道:“冰涼,你到後花園去,在太陽下曬三個時辰,你敢站起來,我就打折你的腿!”言罷衣衫一振,向外飄步而出,隻留下了一臉憤怒的趙冰涼。
青琉璃、林若言二人帶著穆箋卓疾步奔回他的寢室。將他放到床上,二人切脈了良久,均是一縷憂愁直上二人眉宇。林若言皺眉了許久,沉聲道:“傷的這麼重,恐怕隻有用我青葉堡的‘葉靈九愈’了。”
青琉璃看了他一眼,慢慢點了點頭,淡然道:“我為你護法,馬上下針!”林若言頷首道:“好的!”言罷從懷中取出一副白色布包,緩緩打開,取出數枚銀針,隨即褪下穆箋卓的衣服,向著穆箋卓身上急速紮下,穆箋卓麵色抽搐了下,肩頭微微顫抖了起來。
青琉璃瞧的皺眉,心頭大感不忍,踱步走到臥房窗口,鞘中青虹一抹而出,已被他捏於五指之間,他凝視於劍鋒之上,雙目閃過凜凜殺機,喃喃自語道:“聶塵,羽宏笑,你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遠處微風飄拂,將廊道之中的片片殘葉吹卷而起,在半空中悠悠飄蕩。青琉璃凝視著這番景色,雙目已然是一片迷茫了。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林若言已然紮下了最後的一枚銀針。最後一枚銀針方才針入體內,所有的銀針陡然發出了一道青色的光輝,一層薄薄的綠光如同蜘蛛網般蔓延開,迅速地將他全身覆蓋住。
林若言瞧見此等狀況,微微吐出了一口氣,這套針法極為消耗內力,方才是凝神聚氣,專心集中,並未注意到許多,然而此刻心神一怠,立時覺得胸口一陣發悶,禁不住身軀晃了數下,險些摔倒。
幸好青琉璃身在其旁,瞧見他身軀發顫,趕忙上前一把扶住,急切道:“若言,你沒有事情吧?”林若言微微咳嗽了數下,輕聲笑道:“沒有多少事情了……”他斜目瞥了瞥青琉璃,瞧見他凝視穆箋卓,神情極為關注,不由微笑道:“琉璃,你不用再擔心了,此刻竹光融合,已然將四周靈氣補充進他的體內了。”
青琉璃聞言,不由一聲輕笑,不勝莞爾。林若言喘息了數下,站起了身子,青琉璃見狀,便放開手來,林若言環顧四周,沉吟了片刻,問道:“琉璃,我此套針法紮了多久?”青琉璃歪著頭微微一想,遲疑道:“大約有一個時辰了……好象有一個時辰了……”
林若言愣了愣,啞然失笑道:“嗬嗬,看起來我進步不小啊,比以前要快多了,咳咳……我們先出去吧。”青琉璃點了點頭,上前將他扶了出去,臨出門之時,回頭向穆箋卓看了看,輕歎了一聲,伸手合聲了寢室房門。
就在他們關上房門的刹那間,一道漆黑若影的身形慢慢自虛空中浮現而出,靜靜地看著床上那少年,目光中流轉著詭異的光輝,慢慢歎道:“這個家夥,還真會惹事啊……嗬嗬,不過像我,想當年啊……”
歎聲未絕,他雙目之中驟然綻放出淩厲的光芒,冷冷道:“這兩個凡人,以為小小靈氣就能治好你了,嗬嗬,愚昧當真是一種可悲啊!”他的瞳孔異彩流連,倏地閃射出兩縷血色光芒,他的瞳孔,竟然是血色的!?
“哼哼,你此刻體內靈氣充盈,他們居然還向你體內輸送靈氣,唉……不過……嘖嘖,你這套武學還真厲害,居然能自動吸收四周氣力,嗯……周天星力,玄冥鬼氣,沉骨邪氣,青龍勁氣,白虎勁氣,邪龍真氣,還有生命家族的生命元能,嘖嘖,你小子還真貪心啊,什麼都敢吸收?”
他沉吟了一陣子,金色的瞳孔中閃爍著凜凜的殺意,輕輕歎道:“沒辦法,隻能再幫你一次了,哼!你小子什麼時候能變厲害啊!”話語才落,他的胸口之上驀地爆發出了一道赤色的紅芒,將穆箋卓全身都包裹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