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頭沉吟,對方手中的“鷹翔戟”,必然是一件上古殺器,不然絕對不可能傷到自己武體。念到此事,他輕撫沉骨劍劍身,冷笑道:“若是青龍劍在,憑我心劍合一,縱然對方有上古殺器,也休想如此輕易離開!”
他劍眉一挑,回頭喝道:“朱石,黃崖,步兵團準備駐紮事宜,我們在此駐紮。”朱石、黃崖一愣,點了點頭,轉身去處理起駐紮事情。歹火刀虎目一掃四周,命令騎兵們開始巡邏。薑震叫來技工團,協助步兵團砍伐樹木,錢軒則派遣弓騎團開始建造哨台。
穆箋卓見眾人基本將事務處理完畢後,便召集眾將於主帳內議事。眾人到達主帳內,發現穆箋卓沉默地看則地圖,若有所思的樣子。陳卿心頭抱愧,起身揖首道:“這次被敵人偷襲,全是我考慮不周所導致的,我願意接受處罰。”
穆箋卓擺了擺手,淡淡道:“敵人突然進攻本就難測,子雲你不必自責。”薑震一扯陳卿衣袖,示意他坐下,目光看向穆箋卓,皺眉道:“都督,你是不是有了什麼想法?”穆箋卓淡淡一笑:“不愧是薑震,好快的頭腦啊!”
陳卿麵色一紅,在側喃喃苦笑不語。穆箋卓四下一看,見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當下撫掌一笑,傲然道:“我倒想問問你們,假如讓你們再來一次的話,你們會不會再中這個計策?”
薑震麵色一變,傲然道:“都督請放心,我們下次行動的話,是絕對不會再次去中他們的計的!”穆箋卓哈哈一笑,揚聲喝道:“不錯!明天一早,我們再次進攻,歹火刀、朱石、黃崖、錢軒、宋天,各自準備!”
歹火刀迅速起身,拱手道:“都督請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讓你再次失望了!”穆箋卓微微頷首,笑道:“都散了吧,薑震、陳卿,你們留下。”眾將皆一拱手,紛紛退出劍帳,惟獨陳卿與薑震二人留在劍帳內,互相對望了眼,眼含疑惑。
穆箋卓瞧見二人麵露疑惑,微微一笑,手支桌麵,淡淡道:“今天,我想我們或許會有一個不眠之夜。”陳卿、薑震二人均是一愣,陳卿眼望桌麵,倏地頓悟過來,手搖羽扇,沉吟不語,而薑震雙手十指交叉,靠在椅上,默然不言。
穆箋卓站起身來,雙手撐在桌麵上,含笑道:“東方翔雲今日大敗,軍心必搖,以我所見,他今夜定會領軍夜襲,趁我軍尚未駐紮完畢時,打我軍一個措手不及。”陳卿手搖羽扇,含笑道:“倘若如此,那麼白衣軍恐怕就倒黴了。”
薑震微微思索,淡然道:“既然如此,那為何不與老歹等人同言?”穆箋卓瞥他一眼,微笑道:“我軍兵士均來自各地,其中更有海州一代之人,其中恐有許些人與白衣軍有所牽連,歹火刀性情急噪,凡事現於表麵,但若隻留他在此,隻怕他心懷疑慮,還是隻留你們二人便可。”
陳卿目視薑震,心頭含笑,隻是臉上卻不表現出來,“天機之眼”緩緩使出,頓時他雙眼一片洞明,仿佛隱藏著大千世界一樣,整個人的氣質也慢慢變化,宛如高山流水般玄妙不定,超脫於世俗般。
他這“天機之眼”方才使出,穆箋卓立時感到,當年他曾險些被此術洞懾心機,此刻乍一遇見,頓時眼露寒意,不過瞧見陳卿不過是思索此事罷了,便沒有發作,而薑震雖說不通武學,但久經沙場,感知敏銳,也斜目瞥來,抿唇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