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婦嗬嗬一笑,道:“雲兒你知道嗎?有的人,看似很無邪,其實他們的內心,都是很狡詐的,”她話鋒一轉,嘿嘿笑道,“特別是某些人,明明身份顯赫,卻裝一個無名小卒。”穆箋卓心頭大怒,他當然知道這老婦乃是說他。
想到自己根本未曾招惹她,卻莫名其妙地辱罵自己。穆箋卓本就是心高氣傲之人,此刻哪裏忍受的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老婆子,你說誰呢?!”紫墨閣內眾人都是一驚,全都向他看過來。
那老婦嗬嗬一笑,慢悠悠站起身來,笑道:“果然,有些人就是忍不住啦!”穆箋卓心頭大怒,手一翻,真氣自然運轉,冷冷道:“老婆子,我自問未曾招惹你,為何平白無故,辱罵於我?”那老婦嗬嗬一笑,道:“我便罵你,又當如何?”
眾人此刻紛紛明白過來,方才老婦所說便是這青衣人。
那三名少女更是不解,他們婆婆一向心和麵善,為何這次會突然莫名其妙地招惹別人。穆箋卓冷笑了聲,道:“既然你無故惹我,那也莫怪我不尊老了!”他本就非心慈之人,何況若說不尊老,論年紀當年的血妖散人、妖族的媚和山,都算他太祖爺爺的太祖爺爺了,結果一個被他直接斬殺,剩餘兩個被他殺的慘敗。
那老婦哈哈一笑,龍頭拐杖舉起,一道金色光輝從那龍頭上亮起,冷冷道:“久聞閣下師門武學了得,今日一見,哼哼,卻也是不過爾爾。”穆箋卓雙眸微寒,身上殺氣立即提起,右手反握背脊,冷冷道:“辱我師門,殺!”
話音方落,他右手一抬,帝勢當即展開,一股狂傲的氣勢瞬間衝天而起。當他身上的氣勢展開的瞬間,四周的事物紛紛被他身上殺氣所震,劈裏啪啦一陣亂晃。周圍眾人被他氣勢所懾,紛紛不由地後退了開去。
那老婦見到他身上氣勢,不覺麵色微變,手持龍頭拐杖,已全身戒備起來。穆箋卓瞧她樣子,不覺輕蔑一笑,冷冷道:“所謂夕陽西下,你自何方來,最好歸於何處去!”那老婦聞他言語譏諷,不覺麵色陡沉。
穆箋卓倏地長笑一聲,劍光閃動,人隨劍走,宛如遊光般潛行而上。那老婦急運真氣,將那氣勢造成的不適感強行壓下,手中的龍頭拐杖正要砸出,忽地身前一陣波光閃爍,一名白發男子瞬間出現在兩人之間。
突然出現一人,穆箋卓趕忙手凝神戒備,心頭暗暗駭然,要知道自從天覆出現之後,人間高手沒有一個人能夠瞬移了,便是蓬萊之主帝蠃,或者那龍雲騎,也隻是速度驚人,尚未達到瞬移的地步。
眼前這白發男子竟然瞬移而來,這一身修為委實已經在龍雲騎之上了。
那白發男子皺著眉頭看了眼穆箋卓,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轉頭看向一旁那老婦,喝道:“怎麼回事,我才離開一會兒,就出事了?!”那老婦心頭一驚,慌忙收起龍頭拐杖,低聲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白發男子聽完經過,不覺眉頭微皺,此事顯然是己方理虧,但是他身居高位,要讓他道歉是萬不可能的。可是穆箋卓師門雖然人數不多,卻是一個絕強勢力,即便以他的身份,也不想輕易招惹的。
思索片刻,他瞪了眼那老婦,冷冷道:“還不道歉?!”那老婦麵色發青,但是瞧見那白發男子森寒目光,隻得上前拱手道:“老朽方才得罪,請公子見諒。”穆箋卓輕哼了聲,身上的氣勢,卻也迅速收了起來。
白發男子輕吐了口氣,如非必要,他真的不想和青龍一脈結怨,畢竟……
穆箋卓瞧見那白發男子,心頭似乎想到什麼。白發男子見他欲言又止,便道:“公子可是有什麼事情?”穆箋卓沉吟了下,問道:“請問閣下……當年突厥之戰前,你是否曾經和突厥一名修煉者對戰?”
白發男子雙眸精光微動,穆箋卓心頭頓時明了,趕忙一個揖首,笑道:“如此說來,在下還要謝過前輩當年的救命之恩!”白發男子默默頷首,淡然道:“當年那人妄顧天理,以那等魔器奪取生人魂魄,我與他對戰不過是責任所在,至於救你們之事,便當沒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