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他便帶著穆箋卓快步走入一旁房間內,穆箋卓剛剛走入房間,便看見一道火焰在眼前閃爍,頓時一驚,不過他反應極快,立刻就看清那隻是一隻火盆。他定下心神向四周看去,就見四周的牆壁上,掛滿無數的寶劍、戰刀、大槍斧戟,以及無數的盾牌。
他環視一圈整個房間,才看向室內的十幾名老者。那些老者皆是長須纏繞脖頸,雙目有神,左手拽緊模具,右手抓住粗長鐵錘,在烈火爐鼎上不斷敲打連擊,無數的星點烈焰漫天飛舞。他們對穆箋卓、君若測進來絲毫不理會,隻是自顧自地鑄鐵,已經全身心地融入了進去。
君若測立在那十幾名老者身旁,笑吟吟地看著他們鑄造,眼見穆箋卓隨後進來,微笑地招了招手:“穆兄弟,來!看看這些武器,都是我們這十幾位長老打造的。”穆箋卓微微一怔,疑惑道:“蓬萊內……不是隻有三名長老麼?”
君若測含笑搖了搖頭,回答道:“不是的,長老都是二十年一換,退換後的長老都到執法會,平時都是由我、彭崖幾個人管理事情的,而這幾位長老不喜歡處理事情,便就都到這裏來鑽研鑄造了。”
穆箋卓心頭明白,微微頷首,他步到左邊牆壁旁,仰頭觀望著那些兵器,這些兵器上光彩流連,異彩四射,讓人看的是眼花繚亂。當然了,如果隻是一名普通武者來此,必定是興奮萬分,但是穆箋卓自小便見過無數神兵,況且此刻乃是對方想要挑戰自己鑄造之術,哪裏會給對方麵子,直接搖頭道:“一般嘛!”
君若測本道他必定會出言讚賞,不料他竟然說出此語,頓時臉色一變,還未開口,就聽一人怒喝道:“你胡扯什麼?!”君若測早有準備,真氣護住雙耳,並沒有什麼感覺,不過穆箋卓也已經是帝級後期,真氣自動運轉,才沒被那人一喝嚇住。
饒是瑞,他的身子還是晃了數晃,轉頭看去,就見那十幾名老者紛紛站直身子,怒目看來。這些老者都是君若測前三代內的長老,功力都是帝級境界,十幾人一起爆發,饒是穆箋卓是青年一代的絕頂高手,也不由退了數步,滿頭大汗不斷滴落。
君若測這才反應過來,駭然道:“長老,住手啊!他是仙主的客人!”話音方落,滿屋的殺氣已盡數消散,這十餘名老者冷哼一聲,默默盯著穆箋卓。穆箋卓隻覺那重重氣勢散去,不由長出一口氣,冷然道:“本就一般,你們難不成還逼我承認你們兵器了得麼?”
君若測已經心知難以事了,無奈歎了口氣,退後幾步,躲到角落裏麵,來個隔岸觀火。
昨天那名灰眉老者,也就是顧龍兒的爺爺顧正中也在其中,此刻他冷然道:“好小子,你今天若是不說出個一二三四五,就別想走出這個屋子!”
穆箋卓一聲輕哼,隨手取下一柄長劍,看了看劍身那的刻字,淡淡道:“此劍叫赤冥麼……嗯,此劍乃是由極北苦寒之地的火山中岩石所鑄,長四尺,寬一寸,劍刃呈波浪之形,本是好劍,但你們著重劍身巨大,卻忘記了這岩石本名寒鐵精,這種寒鐵雖然堅固,可以經受撞擊而不變形,但是此鐵密度過大,一旦攻擊過於密集,便會斷裂。”
那十幾人麵麵相覷,其中一人忍不住開口反駁道:“既然怕攻擊過於密集,那何必還要做武器呢?”穆箋卓冷哼了聲,淡然道:“你們知道還拿此物鑄造?這種寒鐵冷中含熱,熱中含冷,遇到密集光亮便會放出異彩,最多作為觀賞之用罷了。”
一名劍眉老者身子顫了顫,喃喃道:“九死一生,居然……隻拿回了這個觀賞之物……”顧正中重重一哼,冷然道:“繼續。”穆箋卓冷笑了聲:“死豬不怕水燙……”眼見眾人色變,趕忙又取下一把長劍,目光一掃眾人,那顧正中冷冷道:“此劍乃是老夫聚集了……”
“不就是血狼牙、碎如意、玄女石麼?”穆箋卓譏諷一笑,“血狼齒堅固難裂,碎如意能去汗清神,玄女石能化血為力,三樣材料血狼齒為劍身,碎如意為劍柄,玄女石為劍鋒,本能鑄一把好劍,可惜材料結合不得法。”
顧正中眸間殺氣隱動,冷冷道:“如何不得法?”穆箋卓並不理會他的威脅,淡然道:“玄女石雖然能化血為力、碎如意雖然能去汗清神,但是本身並不堅固,一旦敵人用力過猛或者受擊次數過多便會破碎,到時候你隻剩下個劍身,頂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