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工團的工作並非心急就能成功的,故而薑震多番勸慰,一幹技工們埋頭苦幹,也研製出了一些戰鬥機關。對戰局並無太大影響,整個技工團氣勢卻不跌反漲,發誓要研製出強悍武器。
這一日,穆箋卓正在操練暗夜龍騎。忽然其中一騎越眾而出,長槍直指穆箋卓。穆箋卓凝視那人,皺眉道:“你想幹什麼?”那騎跳下馬來,摘下頭盔,跪倒道:“都督,我想跟你比上一比!”
穆箋卓看著那人,失笑道:“原來是你啊,怎麼,那天被我揍了頓,還不服氣?”原來搶出那騎是當日挑戰穆箋卓的宋天,他沉聲道:“我宋天當日敗給穆都督,確實心服,但過了這麼久,我真的想再戰一次!”
穆箋卓點點頭,黑色長發逆空怒揚,取過一柄長槍,冷冷道:“來吧!”宋天心頭暗喜,忙道:“好!”言罷翻身上馬,長槍一挺,策馬便向穆箋卓衝來。
那宋天本身便是內外兼修的武者,如今被穆箋卓一番死亡訓練後,實力更是大漲。
騎兵,與步兵不同。騎兵在馬上可以無敵,但是到了地下就未必是步兵的對手。因為騎兵的衝擊是要借助馬的衝力,因為馬在奔跑時有風速、風向、顛簸等原因,而騎兵便是要把握這些因素,達到人馬合一的境界,給敵人最大的攻擊。
宋天待到穆箋卓身前數丈時,一聲雷喝,槍鋒一轉,淩厲勁風直指穆箋卓麵門。穆箋卓深吸口氣,倏地一聲厲嘯,那黑色戰馬聞聲一震,雙膝頓時微軟。而宋天麵色不變,長槍“唰”地一槍就刺向穆箋卓。
穆箋卓身軀後仰,雙掌就勢一合,一把夾住槍頭,微笑道:“就這……”話未說完,那槍頭驀地一旋,大片血花頓時濺了出來。原來宋天這一槍乃是不斷旋轉而來,穆箋卓大意下被他一槍掛去了手心皮肉。
也幸好他內功了得,一個念頭已向後躍出三丈。而此刻黑馬也向前摔倒,宋天向前摔出時手中長槍脫手擲出,緊追穆箋卓。穆箋卓心頭暗怒,一腳踏在身旁,向側躲出。方才躍出,眼前微花,三支長箭直射而來。
穆箋卓暗暗吃驚,反手握住長槍槍身,倒抽回去擊飛箭矢。宋天此刻已從馬身飛了出去,就地一個打滾,地鏜刀一旋便斬到穆箋卓腳根。穆箋卓冷笑道:“好狠的刀!”身形一晃已飛到半空,一槍向他刺去。
宋天左手盾牌一擋,正擋住長槍,右手鋼刀斬向他手腕。穆箋卓反手一震,長槍正斜到刀鋒上,宋天虎口一顫,穆箋卓以槍作棍,一個橫旋便打到宋天麵門。
宋天悶哼一聲,被穆箋卓一棍打中麵頰,噴出一口鮮血,一個踉蹌向側翻去,鋼刀轉斬穆箋卓腳根。穆箋卓折斷長槍,一頭作矛,一頭作棍。棍擋鋼刀,矛刺盾牌。
他這一矛蘊涵真氣,盾牌頓時被捅了個大洞,瞧見宋天躲閃不及,他趕忙停住刺勢,矛頭正停於宋天喉頭。穆箋卓搖搖頭,扔掉斷槍,淡淡道:“我輸了。”宋天起身道:“不,是我輸了,若是戰場衝鋒,你不可能不用真氣。”
穆箋卓笑笑,淡然道:“你歸隊吧。”宋天垂頭喪氣,轉身拾起自己鋼刀、斷槍、破盾,牽過戰馬向隊伍中走去。
正當此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長嘯。眾人被嘯聲所奪,竟皆走神,齊齊向那嘯聲處望去。隻見一道海藍的身影自遠處破空而至,一抹刀光直取穆箋卓麵門。
那一刀來速甚快,眨眼間已斬至穆箋卓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