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箋卓心頭一凜,早年曾聽其父穆鼎雲說過,青龍劍與穆鼎雲早年鑄的其他六柄神劍,都是內含劍靈之劍。寶劍通靈,這在青龍堂鑄劍譜中也有提及,念到方才青龍劍放出氣罩相護,與此刻青龍劍自身劍意,穆箋卓心頭一震,一種奇異的聯係之情在他與青龍劍間連接了起來。
青龍劍仿佛一個無底洞般,瘋狂地吸收著青龍勁。待到後來,青龍劍清光一轉,竟加快了穆箋卓吸收天雷之力的速度,穆箋卓念到劍靈之事,心頭對青龍劍存有劍靈之事更加深信不疑。
而當他助青龍劍吸收了天雷之力許久,忽然心頭一動,力隨念動,青龍勁迅速地湧入到丹田中,他丹田內的失落之塔得這天罰之力,頓時光芒四射,而他也明顯感覺到,那魔塔所放出的光芒,正在飛快地淬煉著他的身體。
月沉日升,不知不覺已過了一個晚上。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長嘯,穆箋卓一個翻身躍了起來。隻見他此刻精神奕奕,神采飛揚,劍眉戟挑,握住青龍劍柄,青龍劍自半空劃了個大圓,飛回了劍鞘中。
他抬起頭來,禁不住仰天狂嘯一聲,丹田內的失落之塔已再次沉寂了下來,不過此刻穆箋卓已達天道境界,他非常清楚地感應到,那魔塔淬煉自己身體的速度,已比合體時快了不少。
而且,在他達到天道後,已經能夠略微地操控這件洪荒秘寶了,如今,隻需要他念頭一動,這座魔塔便能夠源源不斷地為他提供著真氣,可以說,隻要他靈魂不滅,今後不論遭到多大的攻擊,他都能夠在短時間內迅速恢複。
過了片刻,他才發覺渾身衣衫早就碎裂,他功力已到寒暑不侵的地步,雖不覺寒冷,但赤身裸體畢竟不舒服,他當下運起輕功,向山下趕去。
他突破境界,踏入天道,已擠身於天下高手之列。此刻山上壓力再大,對他而言亦無任何感覺,真氣運轉,足下生風,他如一支飛箭般自山峰上飛速奔下。穆箋卓奔走數裏,忽地氣沉丹田,口中尖嘯一聲,步子一緊,整個人如勁箭離弦,眨眼間已射出數十丈,自大營外直接縱入了自己營帳中。
換上衣衫,他才鬆了口氣。振了振嶄新衣衫,他才滿含笑意地走出大帳。才出大帳,頓時讓四周士兵一陣驚訝,穆箋卓外出一夜未歸,歹火刀等將已是著急萬分,不料他竟突然自帳中走出,這讓眾人一陣迷惑。
營中眾人早已瞧見山中那九道雷光,古人信奉神明,此刻雷轟電閃,魔雲壓空,嚇的眾人沒半個敢上山查看。
不過他們早知道穆箋卓功力厲害,此刻也無多言,站崗的站崗,巡邏的巡邏,沒一個人去理他。穆箋卓暗暗點頭,一掌拍出,營前戰鼓被他氣勁打中,“轟隆隆”地一陣響起。
他此掌暗施“寸勁”之理,與李靖當日所使紫霄宮的“重天九疊浪”亦是異曲同工之妙。不過他僅化出五重氣勁錘擊戰鼓,並無九重氣勁那般駭人。
三重鼓聲未斷,薑震、歹火刀、錢軒、陳卿四人已匆匆趕來。瞧見他挺拔身資,四人皆是一怔。陳卿出身天機堂,見識不凡,見穆箋卓渾身氣勢凜然,直有衝擊九霄之勢,想到堂中典籍資料,當即上前揖首笑道:“恭喜都督神功再進!”
歹火刀、薑震戰場上打滾半生,眼力也是不凡。初時瞧見穆箋卓氣勢大變,心感疑惑,聽到陳卿言語,頓時明白,也紛紛上來恭喜。錢軒心感疑惑,但他素知為人之道,也上前附聲恭賀。
穆箋卓瞧見歹火刀,想到自己上山尋找之事,便問道:“你們不是去低山區訓練了嗎?我去找你們怎麼找不到。”歹火刀一怔,點頭道:“我們是去了那裏,但是那裏壓力實在太大,士兵們根本承受不住,我們便另外尋了處地方訓練。”
“是嗎?”穆箋卓微微苦笑,心忖若非這番變故,自己也難突破合體,到達天道,念到因果循環,天地間自有定數,不由哈哈一笑,道:“也罷也罷,各自加緊訓練,三年後我們可要出征突厥!”
歹火刀將手一拱,道:“放心吧!”薑震輕撚胡須,麵露傲色。錢軒也木然點頭,道:“放心吧,都督。”穆箋卓環顧四人,微微一笑,轉身回了自己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