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穆箋卓便已感應到他體內細微真氣,便知此人乃是修武之人。不過這宋天真氣稀少,根本就連合體都夠不上。當下冷冷看著他揮舞大刀衝到身前,趁他揮刀高舉時,一腳揚起,直接將他踹了回去。
宋天被他一腳踢中臉部,身軀打了個轉,向後翻倒在地。另外二人大驚,趕忙上前把他扶起,宋天一把掙開,怒道:“他媽的,並肩子一起上!”說完,已與另外二人舞著大刀衝上前去。
這三人顯然配合極佳,宋天在前,大刀橫執,正擋住身後兩人動作。穆箋卓見狀劍眉一挑,右手握拳,待其衝到身前,再次一拳打出。但此次宋天並未攻擊,而是一低頭就地一滾,他身後兩人向旁一躍,兩柄大刀橫削向他雙臂。
歹火刀大驚,正要上前,卻見穆箋卓雙臂青芒一閃,直接將大刀崩斷。右腿飛起,狠狠踹在宋天右頰。宋天“哇嗷”慘叫一聲,被他一腳踹落數枚牙齒。而另外二人也是虎口迸裂,嚇的麵色發白。
穆箋卓冷嘿一聲,全身一晃縱身而上,一拳打在宋天左頰。宋天滿嘴含血,血中更迸出數枚牙齒,踉蹌著向後摔去。另外兩人早已麵無人色,轉身欲逃。穆箋卓長笑一聲,足踩虛空,一個晃身縱到那二人身後,反身一腿,將二人又踹了回去。
穆箋卓心存立威之意,故而出手毫不留情,雖未擊中要害,但所施力氣卻是極大。京中禁軍曾與各地調來兵馬有過爭執,也數有交手,但那宋天小有武力,反倒將京中士兵打的落花流水。
如今瞧見宋天被穆箋卓一頓好揍,京中禁軍紛紛大笑起來。
穆箋卓捏捏手腕,冷笑道:“螳臂當車,不自量力!”他冷目一掃,嘿聲道:“你們呢?”所有笑聲頓時收住,長安禁衛軍們早已昂首挺胸,目不斜視,而各地的士兵們則竊竊私欲,似乎在商量。
不到片刻,人群中就走出一人,他遲疑了下,問道:“將軍,你能保證不因為我們剛才的舉動而以後為難我們嗎?”穆箋卓冷冷一笑,道:“第一,我不是將軍,我的官職是中都督,正三品,而非將軍。”
“第二麼?”穆箋卓笑笑,道,“既然都是我部下,何分彼此?”眾人頓時鬆了口氣,紛紛拜倒在地,口中連連呼服。連那宋天也滿口血沫的跪在地上,嘰裏咕嚕不知說些什麼。
穆箋卓一揮手,冷然道:“全部給我排好隊伍。”眾人哪裏還敢不答應,紛紛排好隊形,但他們都是各地散兵,哪裏懂的陣勢整齊,隊伍是又亂又斜,根本不成隊形。穆箋卓也不多言,歪過頭看向歹火刀。歹火刀嘿嘿一笑,走進隊伍去。不到片刻,便聽見隊伍裏發出一陣慘叫。
過了會兒,歹火刀笑嘻嘻地走出來,一捋白須,笑道:“差不多齊了。”穆箋卓自是知道他能力,目視眾人,朗聲道:“既然諸位已歸於我銀羽軍,那麼本都督也就不客氣了,直言告訴你們,本軍訓練殘酷異常,你們甚至可能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他眼神微寒,道:“到時候任何想退出的、想搗亂的,全都以軍法處置!現在,歹火刀、朱石、錢軒、胡惜淩,你們四人各自挑選你們的部下,此地一共有兩萬八千人,你們各自挑選吧。”
歹火刀、朱石、錢軒、胡惜淩四人也沒意見,大咧咧地走進人群裏去。過了一會兒,他們便選出了各自的部下,他們也沒有耗費大量時間一個個看過去,畢竟足足有兩萬八千了,如果真的一個個看過去恐怕天都黑了。
穆箋卓見他們選好部下,側頭看向薑震和陳卿,說道:“陳卿,你為軍師,薑震,你為主簿。”二人齊一拱手答應。
穆箋卓略一點頭,看向台下眾人,淡然道:“既然當了我部下,那便讓你們看看我的實力。”他反手一捏,一柄鋼刀自朱石腰中飛出。他一手握刀,喝道:“讓開!”
眾人心頭一凜,紛紛退到一旁去,讓開了約二十多丈地方。穆箋卓嘿嘿一笑,右肩一抬,一記刀芒頓時電裂而出。宛如電光裂開虛空般,這刀芒閃射長空,無邊殺氣擴散而出,將眾人紛紛彈開。
這記刀芒足足劈出二十餘丈才停下。眾人低頭看去,隻見刀芒掠過處,地麵已盡數翻卷起,淩厲刀芒深入地底。穆箋卓冷嘿一聲,渾身氣勢一變,魂素來注重自身氣勢,穆箋卓修煉三年,這氣勢已深入骨髓,此刻他為了立威,悍然殺意直接驚起,震懾住一幹士兵。
“既入我銀羽,便別有反叛之心,否則休怪我刀鋒無情!”穆箋卓銳利目光一掃眾人,將鋼刀插入地麵,轉身振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