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皮膚上割下去一樣。南曉棠忍不住好奇這薄薄的尺子怎會有如此大的威力,他扭過頭去,發現父親竟把尺子立起來,用狹窄的楞條在屁股上抽打。他暗自吐吐舌頭,心想他這是哪裏學得招數?這樣把尺子立起來,擊打的力度更加集中,打下去也沒什麼駭人的聲音,隻是所有疼痛都集聚在這一道上,遲遲不會散去。著實是成倍的增加了疼痛的程度。
看來這次是絕對不會隨便混混就過去了,南曉棠認命的閉上眼睛,承受這頗似刀割的疼痛。
“啪!”第四下力道正盛。原本白皙的皮膚上布了四條細長細長的深紅色檁子,最初的那一道已經有些發青發紫。
“啊……”細小而尖刻的疼痛,讓南曉棠想起了小時候生了蛀牙,牙醫治牙時那鑽心的痛感,他無法再維持住。
“啪!”
“啪!”
“啪!”
……
如法炮製的,南曉棠身後的臀上已經排列了九道深紅色的傷痕,原本很白嫩的臀部現在一片淩亂,紅的紅,腫的腫。
“啪!”第十下抽落,不可避免的和先前的傷痕重疊,脆弱的皮肉再次遭到了衝擊,立時誇張地腫脹得更甚,顏色也深了轉成瘀紫。
“啊!”傷口重疊,南曉棠再也無法忍受,上身抽[dòng]起來。
約莫兩分鍾過去,挨打的小孩才漸漸平靜一些。
北源有力的大手按住他的脊背,“最後三下,忍著點!”他拍拍兒子的身體以作鼓勵,隨後把尺子對準了臀部下方,也是平時接觸椅子最多,皮肉最細嫩的地方。
“啪啪啪!”一連三下,毫不停歇地抽打在臀腿相接的嫩肉上,頓時浮腫起來,呈現出一道縱貫臀腿的青紅檁子。
“啊……疼,疼……”南曉棠忍不住伸手到後麵捂住傷痕,他感到手下的肌膚一片發燙,臀肉也比平時腫脹了不少。
“別,別打~”一雙霧蒙蒙的大眼睛抬起來,若有若無地看著老爸手裏那凶器直尺。
北源放下尺子在一旁,露出淡淡的微笑,“懲罰結束了,兒子。”一隻手攬過南曉棠的身體。南曉棠要提上褲子的手,也被他不客氣的打落,“腫成這樣,穿上了也是遭罪。”
北源半抱起挨了打的兒子,把他安置在書房的沙發床上。他從抽屜裏翻出一管藥膏,又去洗幹淨了手,把藥膏擠出一部分在手上,輕輕地塗抹在那一道道直愣愣的深紅色腫痕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很疼吧。”他自言自語。
南曉棠剛才疼得要脫了一部分力氣,這時也沒有心力去申辯“你打的還來問我?”,隻由著爸爸手法輕柔的把所有傷痕都塗上傷藥。大概的確是累了,他抱著抱枕,竟不知不覺的閉上眼睛睡著了。
等北源給他拾掇完傷處,看表也是六七點鍾,正是晚飯的時間,想問問那個腫著屁股趴在床上的小孩餓不餓、渴不渴,卻發現他抱著枕頭,呼吸均勻的睡下了,長長的眼睫毛安然的垂下,北源似乎還可以感覺到,兒子那雙靈動而狡黠的眸子,那份少年人獨具的明亮清澈。
北源從櫃子裏翻出一條毯子,小心地給他披在身上。
望了他安靜的睡顏,北源不禁笑笑,自己先前還說他長大了,這會兒分明卻是個小孩子的可愛乖巧模樣,這副樣子,大概就隻能他睡覺才能見著了吧?
北源就這樣在他床邊坐著,直到他睡熟,才掩門出去,留下床頭櫃上一盞橘色小燈,整個屋子,生出一種暖融融的感覺。
本文已閱讀完畢,歡迎發表書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