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說話?是心虛了吧,身為塵家嫡係,竟然沒有帶領族人共同抗敵,還膽小怕死!”一下子抽出何塵身體中的劍,快速地挽出一道劍花,生生地打在何塵持劍的右手。
“你還有什麼資格拿著這柄劍,你知不知道,這柄劍的主人,曾經死守玉門關,臨死前還開啟了守關大陣,隻是為了給其他人爭取轉移的時間,最後神識俱滅!”聲線不再平緩,又是一道劍花打在何塵的右手。
“你知不知道,為了墊後,我的哥哥塵靈,帶著塵家三分之一的後輩,硬生生地被屠殺在守天關關門之前。”整個人開始陷入一種顛狂的狀態,各種凜冽的劍招打在何塵的身上。
“你知不知道,那些被屠殺的年輕弟子,在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他們說,等著二少主回來,一直等下去……”隨著何塵身上越來越多的劍傷,那人眼中的眼淚已經流滿了整張臉。
何塵一直低著頭,己經知道了說話者的身份,塵靈的的弟弟塵策,塵家外門的小天才。何塵默默地承受著攻擊,如果不是那持劍之手的顫抖,跟本就看不出,他還活著。
看著一直沉默的何塵,塵策扔掉了手中的劍,一拳接著一拳的打在何塵再臉上,“你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解釋!”最後死死地抓住何塵的肩膀,“你解釋呀,隻要你肯說,我們,都會信的,我們所有人,都在……守天關等著你,等你帶……我們,重新回到劍門關……”聲音嗚咽,已經講不出完整的句子,塵策抓著何塵的雙手,漸漸地鬆開,整個人跌落在地上,嘴上一直喊著讓何塵解釋。
一隻手顫抖著落在塵策的頭上,“我沒有收到家主令,當我趕到玉門關的時候,親眼目睹了大哥和小叔的死亡,”何塵低著頭,聲音嘶啞,“等我回到祖宅,一切都已經來不及……”
塵策抬頭,正好對上何塵的臉,驚呆的看著何塵的臉。眼眶泛著紅色,眼淚從眼中流出,整張臉都布滿了淚痕。
“我根本不敢去找你們,我怕自己沒有能力,最後連累你們,”何塵右手抹了一把眼淚,“這幾年我一直隱姓埋名,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帶你們重回劍門關。”慢慢蹲下身子,何塵的雙手緩緩張開,擁住了塵策,“我姓塵名遠,終有一天,會回到劍門關,你願意信我嗎?”何塵低語:“等我們回到劍門關的那天,我會親手殺了遊天,用神盟和遊家的鮮血和白骨,澆築劍門十八關的新城牆!”
塵策在何塵懷裏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抬起頭,眼神堅定,“我信你!”塵策又重新握住自己的劍,慢慢站起身,“但是,”利劍抬起,指向何塵的眉心,“如果哪一天你太懦弱了,我會,親手了結你!”
“不用你出手,”何塵右手吸過掉在地上的佛無心,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如果有那天,我會以死謝罪!”
兩人相視一笑,所有誤會都解開之後,兩人的心境都開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