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略地然後舌尖被觸著 。
到底是怎麼回事?楚鎔覺得對方完全變了個人,自己卻像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楚雍的眼深得像黑夜,楚鎔完全覺得自己變成了被獵殺的小動物,他想用力推開身上的人,手卻被架了起來,有幾分粗魯的扯開楚鎔的衣領,手順著被扯開的地方伸了進去。
羞辱感讓楚鎔掙紮著甩開被禁錮的手,然後想也沒想一巴掌就揮了過去。
清脆的巴掌聲後,楚雍白皙的臉上落下了紅腫的手印。
“我……我……”楚鎔一時間說不出話,又羞又急。
楚雍眼力的瘋狂漸漸被酸楚無奈落寞代替,然後沙啞道“ 你走吧,不然明天就走不了了”
楚鎔幾乎落荒而逃,連問都不敢問。
“我不是你心裏的楚子溪,這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怎麼……看不出來嗎?”自我嘲笑般的勾起嘴角,他看見楚鎔僵硬的身體,說“ 走吧……”
月光依舊,房頂上隻剩一人,黑色袍子在風中飛舞。
楚雍哈哈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聲音卻變了調,像野獸死前的悲鳴,在夜色中淒厲如鬼。
第二年, 楚雍繼位。
第三年,楚鎔到了大婚的年齡,他帶著自幼定下的未婚妻,離國郡主,他的表妹,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的楚鳳來慶。
一年不見,端坐帝位的楚雍越發的心思難測讓人猜不透。
那個肯為他束發的溫柔少年,去哪裏了? 楚鎔心間陣陣疼痛。
“ 天下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虛傳 ”慶帝微微一笑,原本深入古井的眼泛起一絲流光。
楚風抬起頭,不吭不卑道“ 陛下過獎,所謂天下第一不過虛名而已 ”
楚雍含笑看著兩人,道“ 離王準備何時大婚?”
楚鎔手不由自主地握緊,說“ 三個月後 ”
然後慶帝笑了。
五天後,慶帝宣告天下,冊封楚鳳為慶後。
知道內情的人都覺皇帝奪臣子的未婚妻未免太過分,而且離王又是皇帝的兒時玩伴。
但那郡主又是天下少見的絕色,男人,總是難過美人關。
而且這個男人是天下的君主。
慶帝親自迎娶, 百裏路都鋪了上好的紅絲綢,上鋪無數鮮花,百裏紅妝。
人群中有一年輕公子茫然的看著連綿不斷的迎親隊伍,沒有焦點看著前方,他旁邊站著一娃娃臉的侍衛。
“ 滄浪,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不斷重複,雙眼無神。
慶宮內,燈火輝煌。
楚雍進入寢宮,皇後一身紅豔,如雪中冷梅。
皇後把自己身上穿的鳳袍扯開,裏麵竟然穿著黑色的喪服 。
楚雍一挑眉,徑自倒了一杯酒,獨自飲了起來。
皇後隻是冷眼看他,也坐下,為自己倒酒。
“ 對不起 ” 楚雍平靜的說。
皇後傾城絕豔的臉也甚是冷靜,甚至有幾分諷刺“ 你以為他會來?他是個膽小鬼,什麼都麵對不了 ”
楚雍眼神迷蒙,說起‘他’不由多了分溫柔“ 我知道,我隻想賭一賭,我是皇帝,我有資本去賭 ”
“但你輸了 ”
“是,勉強不得,逼迫不得,愛不得,恨不得,我輸得一幹二盡 ”楚雍低頭笑了,舉杯“ 敬你,聰明的女人 ”
身著喪服的皇後比紅衣時更有氣魄,她也舉杯,笑臉盈盈“ 也敬你,可悲的男人 ”
三個月後,離王迎娶異族公主,成親當夜楚鎔卻因喝多與一丫鬟發生關係。
次年,丫環在身下一男嬰後不知所蹤。
離王披頭散發的呆在書房裏,手上拿著一卷畫,一盯就是一整天。
再不久,慶帝禦駕親征大勝匈奴, 慶宮卻發生宮變,皇後帶著剛出生不久的太子失蹤。
楚鎔聽到消息準備馬上前去救駕。
“ 不準去,現在那邊勝負未分去了隻會讓人當靶子 ” 不受丈夫寵愛的離王妃阻止了楚鎔。
“不行,萬一……那……”
“你那表妹已經是別人的皇後了,你何必操心 ” 王妃冷哼。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楚鎔心裏嘶吼。
他隻是想……看看子溪而已,如果他輸了,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