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哀怨,我到底大的哪門子劫?!”
囚牛見形勢大好,提起劍便和眾兄弟殺向孫齊與老君,老君寡不敵眾,拍手喚來青牛和金角銀角,一時場麵亂鬥,好不壯觀。
“我叫你名字,你敢答應我嗎?!”銀角捧著寶葫蘆衝孫齊大吼。
孫齊隻當他神經病,二話不說衝上去給了他一棍,“我叫你名字你敢應我嗎?!五百年前的破遊戲還玩到現在,傻得吧你!”
老君見自個兒徒弟又丟人了,拂了塵杖讓金角上,衝銀角罵道:“你何時又偷了我寶葫蘆耍?!回去收拾你!”
銀角委屈至極:“師父……除了寶葫蘆我隻會燒火,不然你教我點仙法?”
“滾滾滾!!!”太上老君揮著手趕人,銀角一個打滾跑回裏屋去了。
金角和青牛一打三不夠,幸得孫齊沒了金箍棒,神力小了許多,囚牛盯準孫齊就刺,睚眥也不是吃素的,和狻猊肩並肩抵擋青牛的蠻力,唯有螭吻,依舊站在門邊發呆,不知道在看什麼。
螭吻長得是條魚,可又不是魚,他是兄弟之間輩分最小的,也是神力最少的,但沒人知道他絕對不是不幹活的,而是在等待時機,一個能將壞人串成串的時機。
孫齊舉杖硬扛囚牛,便問:“幹嘛打我?我救了你兄弟蒲牢,不該感激我嗎?”
囚牛冷哼道:“一碼子事兒歸一碼子,金丹砂在你手裏,殺了你的用處更大!狻猊!睚眥!過來!”
囚牛大叫一聲,一群人紛紛圍著孫齊開始轉悠,“與其分散開來打四個,不如先攻下大聖!取了金丹砂再殺那老君!”
“說得好!”
“操!”
一下子腹背受敵,孫齊一路打一路退,睚眥的劍不長眼連砍他皮肉數刀不覺,囚牛恬不知恥的挑他肩頭,也劃出幾道血印子。
孫齊提著杖子退到門口,見敵方攻勢越來越猛,自己體力消耗更是龐大,隻一跨步,左腿一個踉蹌半膝跪下,用錫杖撐地,大喘氣道:“這禪杖果然不該屬於我,如果師父在也是還他……可金靈球不能給你們,他不是你們口中的勞什子金丹砂,師父在下頭等我,如果我不回去,他必然擔心……”
孫齊說完咳出一灘血,噴在地上,煞是嚇人。
“不知道玉帝答應我的五世輪回還做不做數的,師父等我,我要回去……”
太上老君冷眼看他,指示青牛拿起地上鐵劍趁勝追擊,青牛得了師命便不顧及,沒有心的繞到孫齊背後,在孫齊起身的那一瞬間狠狠往他背後捅下去,登時鮮血四濺。
孫齊疼得連眼都眯成了一條縫,喉中又是一股腥甜湧上,連說話都難了:“我不是西班牙的牛……你他媽何須再來補我一刀。”
雙眼冒著血紅之氣,似乎有什麼東西慢慢悶住了神智,隻見孫齊冷臉不顧一切的站起身,大著膽子朝青牛步步緊逼,然後捏起禪杖,毫不留情的往青牛腹中猛力一紮,紮完後將禪杖朝九龍子狠狠一扔,大聲呼道:“還有誰麼?”
眾龍子沒想到孫齊還有力道能殺人,這一下的動亂攪得老君也不太平了,寶葫蘆摔到地上,金丹撒了也在乎不起來。
難道將孫齊的第二人格給釋放了?
什麼是第二人格?
就是他最原始的石猴形態,混世四猴之一。
沒有感情,沒有意識,沒有知覺,沒有底線。
一個石頭而已。
螭吻見時機終於成熟了,忽的化作一條龍魚,驀地飛上天,魚尾一擺,降下瓢潑大雨,並對囚牛大喊:“趁現在殺了他。”
孫齊被大雨澆的意識越發迷茫,隻覺得腹中傷口疼痛難忍,而且雨水的成分不純粹,燒的疼。
堅持了一會兒,終是堅持不住,禪杖“哐啷”一聲砸在地上,孫齊也隨著聲響滑倒在地。
此時是山色空蒙雨亦奇,隻可惜水光中含著殺機。
“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