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不行——講講道理阿不思!撤了攝魂怪我們拿什麼看守阿茲卡班,現在本來就是措手不及——你讓我上哪兒去找看守,能像攝魂怪那樣的——?”福吉有點兒歇斯底裏了。

“你聽不懂嗎!”西裏斯火了,“Voldemort能給攝魂怪的好處要多得多,現在哪怕沒人看守阿茲卡班也比讓一群Voldemort的走狗監守自盜強!”

“沒人看守!布萊克你在說什麼瘋話——”福吉一個勁兒搖頭,“這太過了吧,我們現在不能——我認為最好不要大幅度的動作,畢竟。。。畢竟,你看,”他哀求地看著鄧布利多,“神秘人,不管他是怎麼回事,好吧,總之現在他還沒現身,沒宣戰不是嗎?我們——我不想過度反應,你知道這對公眾意味著什麼。。。”

“那難道讓我們在宣布考試之前都不複習嗎!?”赫敏突然驚歎道,在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之後紅了臉,“對不起我的比喻不太恰當。。。但是。。。”

麥格教授的嘴角微微抽[dòng]了一下,“我覺得格蘭傑小姐說得有道理,部長,您這是自欺欺人。”

“不是——”福吉的臉也漲紅了,“當然不是不準備,而是——”

“我們沒時間拖延了,康奈利,”鄧布利多向前邁了一步,“Voldemort發現哈利帶著自己的同學和一個食死徒逃離了,他現在肯定已經在為自己的暴露做計劃。他絕不會給我們多少準備的時間,攻破阿茲卡班營救過去的部下很可能是他的首選行動。”

“那——就算是,好吧,可這也不是一句話就能成的,我,我必須——首先召開一個會議,然後再決定——不過在那之前,拜托你別說太多,我們必須以官方的渠道,呃,有條理的公布這個消息。”福吉又抹了把汗,然後急匆匆地幾乎是逃走了。

迪戈裏先生想追過去,但是他遲疑了一下,有點兒步履不穩地向哈利這邊走了幾步,臉上掛著痙攣似的古怪表情,“波特先生,我,真的,我們全家都很感謝你,你救了賽德——從,從神秘人那裏,我不知道說什麼好——這真是奇跡——不幸中的萬幸。”迪戈裏夫人似乎也想說點兒什麼,但是她眼圈發紅,張了張嘴一個音也沒發出來,隻是緊緊地摟著自己的兒子。“哈利,我。。。”塞德裏克輕聲呢喃了一句,瞪大眼睛望著他。最後迪戈裏先生攬過妻兒,朝鄧布利多短促地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先出去了,謝謝。”

“那麼,”鄧布利多環視了一遍房間裏餘下的人,“米勒娃,西裏斯,你們先把這兩個人押送出去,交接給魔法部處理,另外西裏斯你自己也要準備出庭,你現在的罪名也遠沒有正式澄清。至於格蘭傑小姐和韋斯萊先生,”他溫和地看著兩個學生,“我想韋斯萊夫人這會兒也正需要陪伴和一些解釋,你們可以帶她到校醫院稍微等一會兒。”

被點到的人都陸陸續續離開了辦公室,最後鄧布利多轉向了哈利和斯內普。斯內普空洞的黑眼睛望向鄧布利多,然後嗓音沙啞地說,“我先帶波特去校醫院。。。”

“不,先等一下。”鄧布利多抬起手製止了他,“我想先聽一聽哈利今晚的親身經曆。”

“你已經聽得足夠多了。”斯內普垂在身側的胳膊不易察覺地顫唞了一下,像是要去抓住哈利的手腕。他依然直視著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看了看他,又看著哈利,沉默了良久,最終輕聲歎了口氣,“好吧,也許今晚並沒有必要了。。。不過我猜你的傷疤又疼了,你需要拮抗緩和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