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時間我相信我們兩個過得都很愉快。他找到了非常合意的工作,也就是為我工作,而我,可以想什麼時候見他都行。聽他彙報工作也是一種享受。很多時候他都把任務完成的不錯,那時候他眼睛裏都是閃爍著光亮的,瘦削的身體挺得筆直,興奮地微微喘熄著,等待我的讚揚。是的,我不吝於此!光是誇獎未免太可惜了,我可以有機會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透過黑色的布料直觸到骨瘦嶙峋的肩頭,溫熱的感覺充盈著我的手掌,硬朗的鎖骨就抵在我的拇指上,天知道我有多熟悉他肩膀的輪廓!他就離我那麼近,近到我能聽見他的呼吸,看清他臉頰上的紅暈,還有他眼裏的崇敬和自豪。他在我的眼睛裏看到了什麼?能看到我的愛意嗎,能看到那種渴望嗎?很可惜,我必須盡量不要讓他看到。◤思◤兔◤在◤線◤閱◤讀◤

當然有的時候他也會失敗,一點小小的挫折是不可避免的。不過我對他,唯獨對他有耐心。鑒於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所以抱歉,對其他人我就比較。。。嚴苛了。我從沒對他用過鑽心剜骨,但是他見識過。他知道我懲罰下屬的手段,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而他不知道的是,我絕不會那樣懲罰他的。因為我怕自己會受不了,看著他痛苦,純粹是觸自己的黴頭,我還不如去自殘來得直接。而且,使用鑽心剜骨需要發自內心的想要去折磨對方的願望,我怎麼可能對他有那種想法!因此,即便是我硬要做樣子,那恐怕也隻能更方便的暴露我的感情。

他成為了我的屬下大部分時候我都很愉快,但是也有讓我不安的地方。很顯然,我沒法貼身保護他的安全。那可是戰爭時期,至少也是備戰時期,任何人都不安全,我自然擔心他。做魔藥比較安全,可我的理智告訴我不能天天把他關在實驗室裏,他也喜愛黑魔法,而且精力旺盛。那麼當他外出的時候就是我沒完沒了擔心的時候了。我隻能給他安排搭檔,比如盧修斯,當然還得經常換,以免,呃,他太過依賴除了我之外的某個人。但是那還不足以讓我安心,於是後來我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不過那就是後話了。

為什麼說有一段時間我們很愉快呢?因為不久之後就發生了一件令他不太愉快的事,而我也開始警醒起來。鄧老頭說我是個多疑的人,可我怎麼能在這件事上不多疑呢。任何一個人都會在那個時候疑神疑鬼的,何況我如此謹慎。

第三章 初生的螯刺

事情是這樣的,幾乎是一夜之間他就變得精神不振了,我看得出來。他窩在實驗室裏埋頭對付坩堝,有時幹脆什麼也不幹,就呆在那兒,臉色很糟糕,似乎是在憤怒,悲傷還有些茫然。別問我怎麼知道,我都是‘無意之間’觀察到的,我會‘偶爾路過’他的實驗室,當然了。

所以這事兒我必須過問。一開始我考慮要不要向他的朋友了解情況,盧修斯?但是很快我就放棄了這種想法。他並不是個喜歡敞開心扉的人,何況這種事我應該、也必須親自過問,不需要讓第三個人知道。

我把他從實驗室裏拉出來,嗯,實際上是叫出來,說我要見他。他抱著一副服從命令的神態來到我麵前,大大缺少了往常的敬仰,這讓我惱火而且不安。是什麼事情讓他連我也顧不上了?盡管他乖乖的應我的要求來了,可是明顯寧可繼續自己一個人呆著。

‘有什麼困擾你的事嗎?’我開門見山,跟這樣的人兜圈子隻能越兜越遠。

‘不,不,沒有什麼。’

怎麼?我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