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2)

你們分擔重量。

他故意地道,「哪句啊?我貴人多忘事呢。」

「如果我想要你消失的話,就要告訴小鬱那件事的全部......而我不可能做這件事的!」

「你一輩子都維持現狀也無所謂?」

「......可以的話我當然還是希望他能有些改變,但都要建構在不告訴他那件事的前提上......不過,Friday你......」

他打斷我的話道,「你怎樣都無法跟他說這件事?」

「那是當然的。」無庸置疑。

他突然插腰道,「好,那換我跟他說。」

我不懂,「你......你說什麽?」

「我說,我要跟小鬱講那件事的全部。」

「你、你怎麽能這麽做?不,不對,你絕對不會這麽做的啊!邏輯上、心理上都說不通啊!」

這、這可以算是自殺式的行為吧?

「是啊,我可以不告訴他啊,隻要你離開他的話。」

他笑得愉快,我看得悵然。

我像身中好幾槍的士兵,認輸地倒趴在桌上,沒有王牌地全數梭哈。

「我投降了,你到底要我怎麽做?」

「哎,我少說兩個字,『暫時』離開他。」

「暫時?」

聽起來好像有一線生機,我微抬起頭,看見他惡作劇的邪氣笑容,為什麽同一張臉可以有完全不同兩種麵孔呢?

其實,每個人生來就是雙麵,左耳跟右耳各住著小天使與小惡魔,隻是他們把雙麵具現化罷了......

他打斷我自問自答地幻想,認真地道,「你有沒有在聽啊?」

「......有啊,你不是叫我『暫時』消失嗎?我消失了啊......」

他有點發怒地說,「你這叫『放空』,不叫消失!」

「哲學家笛卡兒說,『我思故我在!』所以我不思......」

「倪友並!」

「好好好,我有病我有病......你要我『暫時』消失到底是什麽意思?」

「就是要你假裝要離開小鬱,因為你太寵他了,所以他才會不知道怎麽愛人。」Friday洋洋灑灑地作出結論。

我想起以前曾被外國傳教士拉進教會裏讀聖經,裏麵有句話我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

──不可試探神你的主。

而你......卻要我試探小鬱?

「不、不行,我做不到。」雖然我有足以進入好萊塢的高超內心戲演技,可是我沒辦法騙他。

「又不是叫你騙他。」彷佛會出我的心思Friday撇嘴道,「是叫你稍微放開手上的繩子,不放鬆一點,怎麽知道對方會不會回拉呢?」

「可是......」我承認我的地基受到六級的強震,開始動搖。

「如果你還是有罪惡感的話,那就全推到我頭上來好了。」Friday攤手道。

這種感覺好奇怪,像是......我麵前的人叫我騙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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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難得心甘情願輸在他的伶牙俐嘴底下,商討之後,我們采取循序漸進的方式,根據他的回報及我自己的觀察,小鬱也真的有點反應。

像是我擺臭臉的時候,他也會不開心,我說著善意謊言的時候,他會想逃走,能讓情感表達十分稀薄的他有這些動作,已經讓我很開心了。

不過,有好幾次我都心疼他地想放棄作戰,Friday卻也馬上就知道我想叛逃心理,半夜打電話來念我。

最後、最後,能讓小鬱幸福地恬然入睡,是我最快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