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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國家管這個日子叫什麼節日,但是在我國,被稱為「銀月祭」。

銀月總是在春天月圓,那時候正是播種的日子,也因此這個祭典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求神靈保佑豐收之類,在這種靠狩獵或者種田為主的鄉下地區,這樣的節日通常格外熱鬧。

看著本來就沒有多大範圍的鄉間道路被各式各樣的花草所包圍,看著村人興奮的在道路上交談的樣子,我皺著眉頭撇了撇嘴。

正如阿君所說,在如此明亮的月光下,在村裏人知道我和香菜的約定的情況下,我現在出去,根本就和萬眾矚目的明星一般,根本別想要靠近香菜家。

何況,即使我沒有出去的現在,就已經有不少年輕人對著我和阿君暫時居住的房屋指指點點。

「好了,我們出去吧!」

我歎了一口氣,拍了拍阿君的肩膀,然後看著阿君把門打開。

剛剛還很熱鬧的村子在阿君把門打開的那一刻,好像被施加了靜音魔法,靜靜的,所有聲音在那瞬間,像是被什麼吃掉了。

就某個程度上來說,聲音的確被吃掉了,被阿君。

阿君是個美人。

從我認識他以來,我已經被這點強調過無數次了,每強調一次,我就會增加一些怨念——為什麼這樣一個家夥,竟然是男人!

作為一個盜賊,我的品味一直不錯,也因此,我相信和我擁有同樣怨念的人不少,更何況,他們不至於像我一樣悲慘到去摸阿君的胸口,「親手」證實他男人的身分。

事實上,即使我親手摸過了,我還是有些懷疑阿君的性別,更別提那些沒有摸過的人。

這樣的阿君,即使穿著男裝、背著大劍,也可以讓人被他的相貌所吸引,忘記他的性別。

阿君穿上一身雪白且雌雄莫辯的祭司長袍,緩步從屋子裏走出去的時候,連銀月的月光也不能奪走他的光輝。

不,要形容的話,銀月下的阿君本人就好像月神降臨了吧!擁有著瞬間奪走人呼吸的美麗和氣質。

我認為,日後我們真的見到魔王的時候,用色誘就好了。

在如此美麗的阿君身後,我就好像月亮後麵的陰影一樣,明明那麼大一隻,卻完全被忽略了。

當然,盜賊沒有被重視的必要,我們本來就應該像是影子,不要被任何人注意才好。

看著像是被催眠一般向著阿君走去的人群,我對幾乎被人群淹沒的阿君做了個神靈保佑的手勢,暗笑著順著房屋下的陰影,向著香菜家方向閃去。

香菜的父親並沒有愚蠢的在門口守著——他要是在門口守著的話倒簡單了,我可以從其他地方進去,我猜他應該在房間裏等著我。

打開那扇對我來說形同虛設的門,我沒有立刻進去,而是故意用力一推,然後閃身到了屋子的陰影裏。

門裏卻沒有動靜,屋子裏的人並沒有因為這樣就出來探查。

那位大叔看來是個很謹慎的人啊!

無論是阿君製造的沉默還是我故意推開的門,都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那麼趁他探查動靜時潛入的機會也被完全封死.

花招不能使出,我隻好無奈的來到了前幾天找到的窗子後麵。

小偷從窗戶進去,算是正麵突破吧!

雖然窗子特地設計成了連小孩子都無法進去的通風口狀,不過我親愛的伯爵大人為了對付我,還把窗戶設計成了連老鼠都爬不進去的鏤空花紋樣呢!

我彎了彎嘴角,下一刻,已經在房間角落裏的黑暗中。

至於我怎麼進去的?這是商業機密。

現在那位弓箭手大叔正在客廳和臥室的門中間,在他那個位置,可以同時戒備兩個房間的狀況。

不過我從窗戶進來算是對的,門的打開雖然沒有把那位弓箭手大叔引出去,但是他的注意力或多或少還是被吸引了,因此他望向客廳的時候明顯比較多,何況,窗戶做得那麼小,他潛意識認為我不可能從窗戶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