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扶桑花的花房,是扶桑樹汲取靈氣,太陽真火,地氣,地火,都極其純淨,是煉製法寶的絕佳之處,也是修煉乾坤屠神禁法的首選極地。”
莫昂帶著古痕朝著一朵扶桑花走了過去,講道:“但是這扶桑花很是珍貴,在這世間有不少的修士想來我們族中偷走這扶桑花,去鍛造法寶。所以我們誇父一族派出了許多的高手,來此地看守,守衛極其森嚴,要是有陌生的人來此,一定會被這裏的守衛萬般查問。”
古痕靠的越近,就越能感覺到這些扶桑花的非同一般的巨大,等他走到扶桑花的跟前,才發現這裏每一朵花都將近畝許方圓,擋住了他的視線。
誇父族人在每一朵花旁都安排了人看守,省的會被人盜走。看守這些花的誇父族人年紀都很大,濃密的胡須從他們的下巴垂落,垂到了腳底,仍然還有三四尺的距離。
這個誇父族人目光淩厲,牢牢盯著古痕開口道:“小昂昂,你帶著外族之人前來族中重地,為的是什麼事?”
“嘿嘿,九叔在啊,這個是我的朋友,想要借助咱們的扶桑花煉製法寶。”莫昂嘿嘿笑道。
這個被莫昂稱之為九叔的誇父族人瞅了古痕一眼,令古痕的心裏不由得忐忑起來,誰知他卻是大手一揮,道:“進去吧!”
古痕心中極其納悶:“我去,這連問都不帶問我的,這便是莫兄所講的仔細盤查?這誇父一族,還真是和這棵扶桑樹一樣,真是有點粗枝大葉啊……”
莫昂送古痕到這處的扶桑花房,對著那名老者埋怨道:“九叔,這小昂昂是俺的小名,現在我也長大了,你就叫我的名字莫有才吧!”
九叔狠狠的在莫昂的胸口上錘了一拳,嘿嘿笑道:“次奧,小東西,你在你九叔的麵前,永遠都是那個穿著開襠褲的小昂昂……”
莫昂眉頭一皺,叫道:“我說九叔,前段時間在古昆侖聖地我肋骨斷了,明月姐姐剛幫我治好,現在你又給打斷了。我現在再靜養四五天去…….”
古痕走進花房之中,卻見眼前全部都是熊熊烈焰,竟然要比他自己所粹取的太陽真火還要精純不少,心中不禁大喜:“此地果真是個煉寶的絕佳之地。”
古痕所進入的花房,將近幾十畝大小,這之中不光有太陽真火,還有靈氣,地氣,這是因為這株巨樹的根須深深的紮入了大地當中,把地底的地氣和靈氣一起抽取,在這一朵朵花朵當中孕育。
同時,這棵巨樹的枝葉還不停的從空中汲取太陽元氣,並把這種星辰之力轉化為太陽真火,這裏的每一朵花都等同於一個巨型的火爐。
誇父一族所修煉的乾坤屠神禁法,所需要的東西正好是靈氣以及地氣外加太陽真火,用靈氣來增長修為,用地氣來強壯肉身,用太陽真火來淬煉身軀。
所以說誇父族人將此地稱之為煉寶聖地,一點都不誇張,這花房不光是煉寶聖地,同樣也是修煉的絕佳之所,一個巨型的修煉洞府,同樣也是煉丹的寶地。
古痕不由得感歎這造物之神奇,可是誰會想到,這扶桑樹,這扶桑花,竟會有這樣多的妙用?
“如此看來,誇父一族的祖輩,要搶奪顓頊世家的這棵寶樹,並非沒有道理,扶桑樹可以說是為誇父一族所生的,這棵扶桑寶樹,它的根須怕是早已深入地下不知多少萬裏之深,根須密布,不知籠罩了多麼遠的範圍。這棵古樹本身就相當於一個極其可怕的靈脈,怪不得顓頊世家會和誇父一族對峙這麼久,誇父一族仍可長盛不衰!”
古痕盤坐起來,和太陽真火保持了相當遠的一段距離,這裏的太陽真火遠遠要比起他煉製的太陽真火炙熱上萬分,就連他自己,也沒有辦法長時間呆在火裏麵。
他取出幾十件從宮孫慶山手裏獲得的法寶,投入太陽真火當中,把這些珍貴材料全部燒融。
宮孫慶山所收集的法寶,每一件都非常強橫,一點都不比蘆蓬遜色,而且還有一些法寶相當於是金橋那樣的存在,就連宮孫慶山自己也沒有辦法發揮出其威力,質量也高的出奇,隻有三神領域的高手,才可以把這些法寶的威力全部發揮出來。
要是古痕拿自己所煉的太陽真火的話,不一定能夠把這些法寶融化,但是這裏的太陽真火溫度極其的高,就算是金橋那樣的重寶,也會融化。
一件接著一件威力強橫的法寶,在太陽真火當中被淬除所有的威力,還原為最初的材料。的法寶,在太陽真火中被燒掉所有的威能,還原成最原始的材料。
廢掉如此之多的法寶,古痕一點都未顯出心疼的表情,伸手召回已經融為材料的那些法寶,心想:“我現在用這些材料重新煉製我的九鼎的話,其質量定會遠遠超出我之前所鍛造的九鼎百倍,可是,光是太陽真火並不可以把其中的雜質完全祛除,要用太陰神焰,多次淬煉!”
他神念微動,頭頂之上的塔樓之中不斷的湧出太陰神焰,把被太陽真火燒得炙熱無比的材料冷卻,接著再一次把這些材料全部送到太陽真火當中煆燒,如此反複,這些法寶變成了極為精純的材料。
這座花房當中的太陽真火,比起古痕自己所修煉出的太陽真火不知道要精純上幾百倍,所淬煉以後的材料,比之之前更為精純,質量也獲得極高的提升。
“元神分化,九鼎九元!”古痕長身而立,運轉起通州北冥世家的九鼎北冥訣,雙手之中印訣層出,打出各式各樣的符文,融入到這些材料當中,把這裏的材料鍛造成九尊鼎胚。
與此同時,他煉製著九尊丹鼎,尚有餘力,又把幾十件法寶取出,投放到太陽真火當中,不停的淬煉。之後再把經過提純以後的材料,全部打入了九鼎當中,令九鼎成形。
“真是可惜啊,我剛從昆侖聖地當中得到的那九頭惡蛟,也在我和宮孫慶山比拚之時,被光明聖堂的大佛禁寶拍碎,要不然我鍛造這九尊丹鼎的話,還有順手一些。”
古痕足足用了上百件法寶,才把這九尊丹鼎鍛造而成。要是有其他的修士在這裏的話,看著古痕一手毀了這麼多的法寶,就是為了鍛造出九尊丹鼎的話,一定會搖首不止,就算是嘴上不說,心中也會大呼真是個敗家玩意。
許久之後,九鼎總算是定型成功,就連此地的太陽真火也沒有辦法燒融,卻見九鼎忽然墜落,掉入太陽真火當中,把煉寶房震得劇烈顫動。
這正是由於九鼎融入了諸多材料,光是一尊丹鼎的重量就已經超乎了人們的想想,比起古痕所得的那座金橋還要重上十多倍。
所以說,就算是古痕本人,也沒有辦法支撐起九鼎,令其在高空之中懸浮。
“我的這九尊丹鼎,一尊就可以把東宮公尚那家夥壓死,但是我煉製的興起,卻沒有想到這九尊丹鼎會這樣重,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可不可以將其祭起。”
古痕神色變得有點難堪,他光顧著鍛造九鼎,卻沒有料到這九尊丹鼎被他煉製的極其沉重,就連他自個都沒有辦法祭起。
古痕神念微動,塔樓之中九條真元長河湧出,紛紛落入九鼎當中,他的真元停止了流逝。
古痕反複試驗,最終還是沒有把丹鼎祭起,不由得有些頹然。
“既然煉製了九鼎,那我幹脆就把剩餘的星辰幡和彌羅乾坤塔一並煉製出來吧!”古痕把從宮孫慶山手中搶來的法寶材料,金橋和都尉軒的靈府,全部都從塔樓當中取出,扔進太陽真火之中煆燒。
大諸天星辰陣圖所需要的星辰幡,古痕已經鍛造出了一百九十九麵,尚缺一百六十六麵。古痕足足花費了三日的功夫,才把所有的星辰幡鍛造出來,全部打入了諸天星辰陣圖當中,接著去煉製乾坤塔。
煉製乾坤塔的材料還要再九尊丹鼎材料之上,這座他是正又不是正,是邪又不是邪,是妖它又不是妖,所蘊含的真理包涵了三大派係的內容,鍛造起來,比起九鼎要複雜上萬分!煉製起來,比起九鼎還要複雜很多。
這座乾坤塔鍛造要需要千萬種不同的陣法,符文,和紋理,光是搞出這些東西,古痕就足足消耗了一個月的光景,而乾坤塔的雛形完成,又花費了他兩個月的光景。
鍛造一件法寶,用上三個月的功夫,這還是古痕頭一回。他的身體微微一震,大諸天星辰陣圖脫身飛出,落在了乾坤塔之上,卻見塔中諸天星辰閃耀,懸浮在了乾坤塔的頂蓋上,好像一個微型的宇宙一樣,慢慢流轉。
乾坤塔定型以後,懸浮在高空之中,並未墜下,而是靠著自己的威力,在高空懸浮。這座寶塔呈金黃色,隻有三層,雖說不是很高,但是卻顯得非常大氣,好像是蘊含了天地之間的至高之理一樣,令人有一種蒼茫且又洶湧澎湃的感覺,雖說其重量超出了九鼎,但是古痕可以輕而易舉的祭起!
“嗖嗖”煉寶房之中,數之不盡的太陽真火蜂擁而起,全都是被剛剛定型的乾坤塔吸動,紛紛朝著乾坤塔的塔身湧去。不光是太陽真火,就連巨樹所供應來的靈氣,地氣,也全部被乾坤塔抽走。
乾坤塔猶如上古神獸饕餮一般,瘋狂的席卷這花房之中的各類靈氣,轉眼間,就把所有的真火,靈氣,地氣,吞噬幹淨。
可是乾坤塔並未停止吞噬,開始順著巨樹的主幹,汲取其他花房之中的真火,靈氣,地氣。
古痕看的目瞪口呆,忽然聽到外麵傳來叫嚷聲,連忙走出花房,祭起一件法寶,透過法寶用元神望去,卻見他所在的這朵花已經變得枯萎凋零,花房逐漸收縮。
“我勒個去,這回可闖禍了!”古痕心中不由得一緊。這裏的每一朵花對於誇父族人來講,都有著非凡的意義,不光是是誇父一族的象征,而且還是一個修士修煉的絕佳之地,煉寶聖地,煉丹寶地。
這樣一朵花被他毀了,不用想都會知道誇父族人會有多心疼!莫昂的九叔叔靜靜的站在花房外的樹幹上,朝著遠方望去,口中喃喃道:“這是怎麼回事?”
古痕也抬頭望去,見枝幹上,一朵朵扶桑花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凋零著。有不少多的誇父族人從扶桑花房之中衝出來,愣愣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壞了,這次闖大禍了……”古痕徹底愣住,他原來以為自己隻是毀掉了一朵花而已,卻沒有想到這乾坤塔的胃口著實太大,汲取的太陽真火和靈氣地氣太多,轉眼之間,就有幾百朵花被它吸得凋謝。毀了這些花,可就是毀了誇父族百餘座修煉聖地。
而且,乾坤塔仍舊在不停的抽取其他扶桑花之中的精華,這尊寶塔的胃口非常大,吞噬起來極其令人震驚,看著一朵朵扶桑花慢慢凋謝,繼續朝著遠方蔓延著。
“天,你這是玩我呢嗎?就算是把我賣了,我也賠不起啊……”古痕苦著個臉,半晌說不出話來。
許久之後,乾坤塔總算是吃飽了,光芒一閃,落在了古痕的頭頂上方,和他的塔樓交相輝映,看起來很是有趣。乾坤塔的形狀和就好像是正道修士得到了大道傳承,所賜下的三層的寶塔一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古痕是得到了正道的傳承,變成了正道的修士。
但是古痕卻一點都沒有開心的模樣,在他的心裏隻有一句話:“姥姥的,闖大禍了,但願誇父族的人不會知道是我搞的……”
莫九叔咳嗽一聲,高聲道:“各位,快去詢問一下神樹,到底是怎麼回事?”
誇父族的人紛紛彎下身子,耳朵貼在了樹幹上,認真的傾聽,古痕也側起耳朵傾聽,卻見這棵神樹當中傳來嗡嗡聲,好像是一個生靈在講著奇怪的話語,朝著誇父一族的人告狀,隻不過是古痕聽不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