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宗田不易,是他最為看重的弟子之一,手段狠毒,殺伐果斷,甚至都有點舍不得送進黃泉門當中,想要當成下一任宗主來親自培養,現在聽到了他身死的信息,申屠宣心裏的痛和憤怒,大家可想而知。
古痕回頭望向春江水,輕聲道:“師叔,在黃泉門之中,他們這幫家夥敢下殺手嗎?”
春江水一臉愁容,搖了搖頭道:“自身不敢,但是古師侄,你還是少得罪人為妙……”
“要是早就得罪了呢?”古痕笑嗬嗬的問道。
春江水嘿嘿一笑,道:“那就再得罪他一回,在他們這群混蛋的傷口上多撒上一些鹽。”
古痕麵露微笑,這個春江水很合他的胃口,頓時感覺親近了不少。
楊康站在一邊,眉頭緊皺,聽這師弟和師叔的意思,要是結下了仇怨,根本就不用去想著怎樣去化解仇恨,而是拚了老命去數落仇家,這讓人怎看怎麼不厚道。
春江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道:“康兒,你尚需磨練,得多多朝你古師兄學習。”
這話說的楊康很不高興,剛才在春江水的嘴裏,古痕還是他的師弟,但是現在竟成為了他的古師兄,令他很是不爽。“
“古舵主,我冷月宮的陸雪琪現在在哪裏?”司徒千惠緩緩走來,雙眼落在了古痕的身上,露出了緊張的模樣。
古痕神色黯然,歎了口氣道:“天妒英才啊,還請司徒門主節哀。”
司徒千惠頓時臉色劇變,恨得牙癢癢道:“古舵主,你還真是喪盡天良呀,就連個柔弱的小女子都殺,莫不是不怕天下修士看不下去,聯手將你誅殺了?”
“古舵主在此活生生的站著,如此看來,我那得意弟子曾書書,也慘遭你的毒手了?”天狼堡的南陽隱的聲音遠遠的傳到了眾人耳朵當中。
古痕遠遠的朝著他點頭,正色道:“南陽堡主,曾師兄他英年早逝,但是走的時候神色祥和,沒有絲毫的痛苦。”
南陽隱大笑一聲,悵然道:“我的弟弟,兒子,我最為看重的弟子,全都死在了你古痕的手裏,我和你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他的語氣平淡,但是所有人都可以聽得出他心裏早已是怒火中燒。
古痕淡淡笑道:“殺人者,人還殺之,這幾個師兄師姐,一路追殺我這個晚輩,反倒被晚輩給殺了,怪不得我。”
楊康看了看四周,才發現滿眼都是敵人,到處都是充滿了殺氣的目光,就算是他心高氣傲也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顫聲道:“師叔,古師弟,額,古師兄到底殺了多少個大門派的真傳弟子啊?”
春江水頓時也覺得有些發愁,敵人實在是太多了,令他的心中也有些害怕,輕聲道:“幾乎可以組成一個小型的幫派了。”
楊康頓時驚駭,沉默了良久,很是自負道:“隻是殺了一些個修為低下的小修士罷了,算不上什麼英雄。”
春江水瞅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道:“我聽子書師侄講,在西涼大漠當中,他擊斃的每一個修士,修為都要比你還強。”
楊康心裏頓時大驚,瞅著古痕,才發現這個年齡不大,臉色有些稚嫩的少年,在眾多掌門跟前仍舊神態自若,有一種讓人心折的氣勢,心裏的傲氣不由得減少了很多。
“楊師侄,你可知道你那師父為何非得讓這個古舵主來黃泉門?”春江水低聲道:“就是因為這個小王八蛋得罪了太多的人,就連通州的北冥世家也給得罪了,要是不送他走的話,門主就是睡覺都不敢合上眼,總是害怕剛一合上眼,就會有仇家殺上門來,現在把古舵主送到了黃泉門,門主也就能夠安心睡個好覺了。這點,你不能夠學他……”
“那個家夥就是古痕?”不遠的地方,有個人的目光落到了古痕的身上,輕聲道:“我以前總覺得古老魔,應是個年近花甲的老家夥,沒曾想道這個家夥竟如此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