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宮司徒宮主嗬嗬笑道:“南陽宮主,令郎殺了我們這麼多的弟子,這次天狼堡可說是大獲豐收,大獲豐收啊。”這個女人雖說是在笑,但是其他人都可以聽出她笑聲當中的怒意。
不光是司徒宮主,白玉東陽,申屠宣等人對天狼堡也很是不滿,麵帶怒色。
南陽隱則是得意洋洋的嗬嗬笑道:“司徒宮主,當初你我五大門派可是簽訂了契約的,契約明文規定,在神魔之井當中,各派的弟子生死聽天由命,富貴在天,就算是在神魔之井中有血海深仇,但是出來了還是要和氣生財,莫不是司徒宮主忘了這個規定?”
司徒千惠頓時啞口無言,怒哼一聲。他們當初確實是定下過這樣的契約,現在南陽隱舊事重提,他們也不好當場發作。
南陽隱哈哈大笑,躊躇滿誌,南陽修遲疑片刻,低聲道:“父親,這人可不都是我殺的,就連孩兒也差點被人擊斃……”
南陽修愣了愣,疑惑道:“誰還有這等本事?難道說是北冥世家那個臭小子?”
“不是的父親,孩兒和北冥慕白聯手,都差點被人殺了……”
南陽修麵色通紅,輕聲道:“那個狠人,就毒火門的古舵主。”
“混賬東西,你小子為何不早些告訴為父,害的為父要幫那個小子背上這麼大一個黑鍋。”南陽隱勃然大怒,氣了個半死,喝道:“那小子人在哪?”
“回稟父親,孩兒聽說,那個小子想要穿過通天穀,結果被穀中的風煞給冰封了,現在多半已經粉身碎骨了。父親,不如現在你就和其他的那幾個掌門說清楚,省的咱們背上黑鍋。”
南陽隱冷哼一聲,他這個人生性高傲,就算是知道自己明明錯了,也絕不承認,要他像其他的幾個掌門講清楚,就會顯得是天狼堡怕了另外四派,他當然不肯,寧願替古痕背了這個黑鍋。
“看來,神魔之井當中已經沒有活著的弟子了。”萬花宮宮主歎息一聲,道。
白玉東陽等人也緩緩點頭,剛想將法寶和法力收回,忽然又有兩個人從神魔之井當中衝出,這兩個人一個是藍衣少年,一個青袍修士。
眾人定眼望去,這個藍衣少年分明就是古痕古大舵主,而那個青袍修士則是鬼王宗的弟子。
“這小子居然還活著。”
南陽隱頓時勃然大怒,抬手一掌就抽到了南陽修的臉上,抽的南陽修栽了幾個跟頭,怒道:“你個小王八蛋,你不是說古痕已經死了嗎?怎麼他現在還活蹦亂跳的呢?”
北冥慕白站在白玉東陽的身後,他雖然年紀尚小,身如童子,可愛伶俐,現在卻是麵目猙獰,牢牢的盯著古痕,眼中精芒閃爍。
他現在有心借助這些高手之手,把古痕除之而後快,但是他要開口請別人將古痕除掉,他們通州北冥世家的顏麵就會蕩然無存。
申屠宣突然間哈哈大笑,得意洋洋道:“真沒想到,我鬼王宗居然還有第三名弟子活著回來,可真是可喜可賀啊,這話說回來,白玉老怪,你們那幽煞宮將北冥世家的公子刨去,居然隻活了兩個弟子,傷亡要比我鬼王宗還要慘淡些,這回,可是你們幽煞宮墊底了。”
白玉東陽怒哼一聲,他也沒有想到古痕和另外一個毫不起眼的鬼王宗弟子居然還活著。
申屠宣更為得意,心想:“老朽原本以為,柏侯倫那個天才弟子,會令我鬼王宗這次在神魔之井當中大放異彩,沒想到他也是個不成器的東西,竟然死了。倒是這個毫不起眼的北宮浩,一直都不被我看重,竟然也安然無恙的從神魔之井當中活著回來了。”
焦道人吃掉的那兩個鬼王宗弟子當中,有一個人就叫北宮浩,也就是他現在化身成的模樣。
北宮浩在鬼王宗之中,向來不招人待見,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這十二毒,無一不沾,申屠宣曾經對北宮浩有個這樣的評價,來形容這個人的行為。“猥瑣,甚是猥瑣。”這就是當初申屠宣所出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