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痕極其鬱悶,平白無故的就得罪了這樣一個勁敵,可以掌管一個門派的,就算是不如陵陽宮主,怕是也差不到哪去。
但是要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他還是會選擇一拳打在南陽修的臉上,看著他那副充滿了優越感的模樣,古痕就感覺這小子真的很欠揍。
天空之中忽然傳出一陣陣鼓樂之聲,古痕抬頭望去,隻見十幾個妙齡女子淩空飛來,這些女子各個美若天仙,比起萬花宮的毫不遜色,而且他們真元之氣凝結在背後形成了雪白的翅膀,恍若天人,極為賞心悅目,其美令人震驚。
“冷月宮的人也到了。”
白狄王雙目放光,笑道:“古老弟,這冷月宮和萬花宮齊名,是安平的一個門派,也全部是女弟子。”
頃刻的功夫,數撥人馬趕到,有的駕馭著法寶,有的騎著坐騎,淩空而至,落到了蓮花峰頂,這些人都是衡水湖附近的幾個城池的修真門派,衡水湖神魔之境開啟在即,他們正是為了這件事而來,清一色的全部都是高手,其中就連三丹境領域的大人物也親自趕到。
白狄王向古痕輕聲道:“霸州幽煞門,安平冷月宮,冀州鬼王宗,安陽天狼堡,鼓國萬花宮,再加上古賢弟你們嶺南毒火門,現在這萬花穀足足齊聚了六大門派,今年的神魔之井,隻怕是要熱鬧了。”
古痕無奈苦笑,別人都是成群結夥,率領大批人馬,氣勢洶洶的趕來,而自己隻不過光杆司令一個。
“毒火門?誰是毒火門的?”忽然有人聽到白狄王的話,頓時爆喝一聲,叫道:“鬼王宗司馬三山在此,毒火門的狗雜種,給老子出來。”
古痕頭大如牛,毒火門現在正在和鬼王宗開戰,門主率領門派之中眾多高手殺上霸州鬼王宗總壇,揚言要去砸人家場子,現在鬼王宗的人也來了萬花宮,恐怕會引起衝突。
古痕和白狄王一同進入萬花宮,隻見二十四顆鮫人珠懸浮在一根又一根的巨大銅柱之間,鮫人珠中鮫人挑著燈籠,推著一枚枚碩大的鮫人珠在半空之中飄來飄去,把這座坐落在蓮花峰的宮殿打造的富麗堂皇。
鼓國的八大家主均已落座,但是都處於下席,至於上位,便是留給那些門派來人的座位,和這些修真門派相比起來,八大家主還登不上台麵。
“古舵主,白狄王,請上坐。”一個女弟子引著他們走到了上位,請兩人坐下,笑道。
幽煞門,冷月宮,等各個門派的來人也都步入宮中,各自落座。鬼王宗的司馬三山四處張望,赫然是在查看誰是毒火門的使者。
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了古痕的身上,森然一笑,接著便坐了下來,心想:我鬼王宗這次被毒火門那幫混球殺上總壇,顏麵盡失,據說是因為這小子引起的,就連赫連師弟也死在了這小東西手裏。擇日不如碰日,等陵陽宮主定下了去神魔之井的章程,我就在半道上把這小子給結果了,一了百了。
天狼堡的少堡主南陽修沒被古痕打死,隻是被古痕一拳打得鼻青臉腫,也坐了下來,死死的盯著古痕。
一陣香風襲來,冷月宮的幾個女子款款坐在古痕身旁,為首的那個白紗蒙麵的女子咯咯笑道:“這位小兄弟,看來你的仇家可真不少啊。好多人都對你虎視眈眈,恨不得現在就要把你吃了呢。“
這名女子雖說蒙著白紗,讓人看不清她的麵貌,但是身上穿的衣服也極少,好像輕紗一般,胸前勒出一條粉嫩雪白的溝渠,美胴忽隱忽現,極其誘人。
古痕笑道:“一個不小心打傷打死幾條亂咬人的瘋犬,在下也實屬無奈啊。”
陵陽宮主款款而至,徑自坐在了主位上,笑嗬嗬道:“這次召集各位前來乃是因為衡水湖的神魔之井,有到了重現天日之時,今年和往年不一樣,我鼓國之中多出了毒火門這一方的勢力,這個名額也要分出些來給毒火門。”
南陽修緊接著冷笑道:“陵陽宮主,毒火門剛剛入駐鼓國,設立分舵,有何能力,要從我們手上分一杯羹?”
幽煞門的使者麵色不善,道:“當年神魔之井出現之時,我們五大門派各自出動,無不出手爭奪,最後誰也沒有得到便宜,所以,五大門派立下規矩,衡水湖的神魔之井每三年開啟一次,五大門派可各自派出三十名幫眾進入神魔之井中,搜羅寶物,我們五大門派的門主,宮主聯手才可以將神魔之井打開,最多可以讓一百五十個人同時進入神魔之井,毒火門橫插一手,要讓他們分一杯羹,我們就會少上很多名額。”
“毒火門遠在嶺南,來了鼓國,就要分享我們的神魔之井,那裏有此等好事?”
眾人紛紛開口,唇槍舌劍,對毒火門倍加指責,這樣的場合,鼓國的地方勢力壓根就沒有說話的份,就連白狄王也沒有多少的話語權,沒有辦法為古痕爭辯。
古痕微微皺眉,他的修為畢竟還過淺,沒有辦法服眾。神魔之井中,各派之中的弟子互相廝殺,掠奪財富,死亡的幾率極高,但是其收獲也頗為誘人,其中有藥材,煉器材料,經卷,丹藥,靈獸,就連神魔之井的主人煉製的法寶也在其中。
可以留下神魔之井的修士,修為都是震天撼地,比起萬花宮主這樣的修真巨鱷不知道還要強悍多少倍,他所收集的材料,煉製的丹藥和法寶,威力應該何其恐怖。
所以這些門派才會異口同聲的反對毒火門插手,司馬三山忽然笑道:“我鬼王宗並不反對毒火門插手神魔之井一事,最好是古舵主可以親自進入神魔之井,我鬼王宗的弟子,很想朝古舵主討教一番道術。”
他麵色猙獰,殺心畢露,心想:“到了神魔之井之中,把這個小子給殺了,毒火門的人也不知道是誰做的。”
南陽修也幡然醒悟過來,惡狠狠的盯著古痕,嗬嗬笑道:“內啥,我們天狼堡也不反對,要是名額不夠的話,我們天狼堡倒是能分出幾個名額來給古舵主。”
南陽修臨陣倒戈,讓諸人不禁大為意外。現在支持毒火門參與神魔之井一事的門派,加上萬花宮已有三家,其他兩派就算是反對也是徒勞無功。
萬花宮主笑道:“那麼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了,毒火門總舵遠在嶺南地帶,要是總舵,當然可以和我等平分名額,但是鼓國雲華山隻不過是分舵,咱們每派隻拿出兩個名額,古舵主就可以拿得是個名額。”
眾人對視一眼,陵陽宮主這個決定並算不上是偏袒古痕,他們每一家分出兩個名額也算不得什麼,隨即紛紛點頭同意。
“是個名額?古賢弟,你這次發達了。”白狄王露出羨慕之色,輕聲道。
古痕眨眨眼睛,無奈苦笑道:“我們雲華山所有的人加在一塊,也超不過十個人,而且神魔之井中到底存在著什麼,到底值不值得如此大動幹戈……”
“古賢弟,這神魔之井相當於上古大神級別的高手的墓地,其自成一界,埋葬著這些大神生前所收藏的財物,隨便得到一件,就可以作為家傳寶物,是諸家必爭之地,但是神魔之井自成一界,有著自己特有的規則,修煉到三清境領域的修士都沒有辦法進入其中,隻有修煉到三清境領域的修士才可進入其中。”
白狄王歎息一聲道:“往年神魔之井開啟之時,我鼓國八大世家,隻可得到一個名額,而我白狄王府也隻有區區兩個名額,還是陵陽宮主從自己的名額中分出十個給我們。”
古痕心中一動,道:“老哥,我這雲華山剛剛落成,百廢待興,實在是抽出這樣多的人手來,這個名額我就留下一個就成,其他的那九個名額,白狄王老哥可以和其他的八大家主分配一下。”
白狄王聞言大喜,感激涕零。
其實古痕也是沒有辦法,雲華山實在是抽不出多餘的人手,要是全部出動,他們剛剛落成的基業,怕是輕易間就會易手他人,倒不如把其中的九個名額送給白狄王,讓兩家的關係拉的更近一些。而且神魔之井是個無法無天的地界,各派係之間明爭暗鬥,在那裏怕是自相殘殺的情況不在少數,雲華山分舵加上古痕,也就十個人,任何一個人喪命都會讓他無法承受,所以古痕決定自己先去探探路,然後在做出決定參與到其中。
沒多久的功夫,諸派便前前後後走出了萬花宮,陵陽宮主笑道:“各位回去之後,請告知各派的門主,幫助,宮主,就說我陵陽已經趕往衡水湖,恭候他們的大駕。”
說完,她伸手輕輕一揮,那座廣闊數十畝的巨大蓮花忽然騰空而起,蓮花越變越小,其中的那些宮殿則被留在了頂峰。
蓮花化為一座寶座,陵陽宮主坐在蓮花寶座之上。很多萬花宮弟子紛紛祭起自己所豢養的獸妖,騰飛而起,追隨著她朝著衡水湖進發而去。
“古舵主要是有空的話,不如去我們安平冷月宮坐坐。”那個身穿輕紗蒙麵的少女笑嗬嗬道,緊接著就將真元之氣化為雙翅,和其他冷月宮的弟子一同飛上了高空之中。
“古老弟,冷月宮邀你前去,大概是看上你了,打算將你收做入幕之賓。”
白狄王連連歎息道:“冷月宮中都是女弟子,可以在安平立下基業,全是因為她們精通一門雙修的道術,常常選擇青年才俊一同雙修,共同進步,所以令很多天才人物對其趨之若鶩。雖說冷月宮中都是一些弱女子,但是要振臂高呼一聲的話,就會不知道有多少修士會跟著相應雲集,勢力極為龐大,那個小娘皮竟然會看上你!這樣的好事老朽咋就沒有碰到過?”
古痕老老實實道:“老哥,小弟我還年輕,做人家的入幕之賓還真沒有想過。”
他抬頭望去,見鬼王宗的司馬三山和天狼堡的少堡主均已離開,但是天狼堡少堡主的那幾個老奴卻沒有離開,朝著他冷笑連連。
古痕朝山下走去,那幾個老奴也緊隨其後,距離他僅有百米之遙,古痕走到那塊,他們就跟到那塊。
“白狄王老哥,你先行一步,我怕是一時半晌沒有辦法脫身。”古痕對白狄王輕聲道。
白狄王也把古痕現在的處境看在眼裏,但是他深知古痕的本事,當初在鼓國大鬧一場,連白狄王府和八大家主都沒有辦法奈何他,隨即告辭離開。
“看來我要大開殺戒了……”
古痕取出一顆銫果,身形一閃,花貂狐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兩顆烏溜溜的眼睛放光,爪子捧在他的眼前,甜甜叫道:“虩虩。”
古痕拿出十顆銫果,小家夥看的眼睛都快看花了,在他的肩膀上蹦來蹦去,搖首擺尾,虩虩叫個不停,使勁的討好古痕。
“小家夥,要是你幫我讀過難關,這些小紅果都是你的,管夠。”古痕循循善誘道。
花貂狐點頭連連,古痕微微一笑,便帶著花貂狐向山下走去。
“小子,你不用再走了,此處山明水秀,正是你理想的埋骨之所。”
古痕騎著如柴蛟才走出萬花穀,那五個老頭就立即圍了上來,其中一個就是差點被他一拳廢掉的那個老奴,冷笑道:“你打傷了了我們少堡主,又差點將老朽廢了,莫非還想活著回去嗎?”
又一個老頭冷笑道:“你真應該在萬花宮中躲著不出來,做個龜孫也不至於身死。”
古痕歎了口氣,無奈道:“各位,我是毒火門的舵主,你們要是將我擊殺,莫不是不怕我毒火門報複?”
“報複嗎?”一個老頭哈哈大笑,森然道:“別人怕你們毒火門,但是我天狼堡可不怕,就算你們門主爾朱尚陽見了我們堡主,也要忌憚三分。我倒是要看看你死了之後,爾朱尚陽會不會為了你而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