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可惜了。你們上官世家想要封王,還不夠資格。”顓頊牧淡然一笑,站了起來,黃袍隨風抖動,就好像是一個降臨人間的王者,而站在腳下的全部都是他的臣民。
他的目光冷傲,好像視世間一切全為芻狗,這是一種驕傲,驕傲到了骨子裏,血液中。他朝古痕望去,雙眼之中露出一絲嘉許之意,道:“你很不錯,我今天便賜你做我的親兵如何?”他說出這句話,完全沒有顧及其他人的感受,似乎他在真的賞賜古痕一樣,是他給了古痕極大的恩惠。
“快點答應他。”鷹妖眼前一亮,突然催促道;“小子,這位將軍是顓頊家的後人,他現在肯讓你做他的親兵,這可是一個極其難得的機會,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排著隊等這個機會呢,但是怎麼求都沒有辦法得到。”
古痕麵容古怪,瞧了鷹妖一眼,隨即抬起頭了對著顓頊牧,淡淡的道:“多謝將軍的美意了,在束鹿城中我曾經做了一次養馬的奴才了,現在可不想再做奴才了。”
顓頊牧身後的一個隨從冷笑道:“小子,我們家將軍讓你做一個親兵,這是對你天大的恩賜,你小子竟然敢拒絕?現在你跪下來,磕頭謝罪的話,還來得及。”
古痕啞然失笑,磕頭謝罪,這個顓頊牧還真的把他自己當成皇帝了?
他淡然的說道:“在下沒有磕頭的習慣,這個恩賜,還是請將軍收回,我已經當了一次的奴才,我可不想一輩子都做奴才。”
那個隨從冷哼一聲,慢悠悠的道:“做不做我家將軍的奴才,由不得你,你所倚仗的不就是你身後的那隻鳥妖嗎?我就將這隻鳥妖先除掉,再回來治你的罪。”
“他奶奶的,管我鳥事?”
鷹妖又驚又恐,但是他也不是什麼膽小怕事的主兒,怒喝一聲,羽蛇歸化翻騰著衝上半空,冷眼注視著二象玉輦。
雖然說他對顓頊牧很是敬畏,但是平白無故的就要將他殺死,他當然會殊死一搏。顓頊牧對他的羽蛇歸化根本就不放在眼裏,從容一笑道:“元彪,人各有誌,咱們不可勉強,何須與這些芻狗之輩一般的見識呢?吾皇命我等巡查懷鹿城,現在還是趕回京都複命,耽誤了我的行程,你可是吃罪不起。”
那個隨從元彪急忙躬身道:“遵命。”心想:“將軍一走,上官世家的人也不會將這幾人放過,所以他的路隻有一條,那就是死,確實不需要去計較什麼。”
元彪高喝一聲,隨即兩隻象牛展開背後雙翼,拉著玉輦朝著北方飛去,對上官天河幾人不予理睬,就連一個字都沒有留下。
很明顯,在顓頊牧的心裏,上官天河和上官世家還沒有資格在懷鹿被封王,就算是和他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了。
顓頊牧離開之後,場麵頓時變得冷清下來,不光是上官世家的人沒有出聲,就連圍觀的那些懷鹿城的居民也都默不作聲,場麵一時間靜謐的有些恐怖。
這是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前兆。
“內個,鷹老前輩,我覺得咱們幾個應該先溜之大吉……”
古痕牽著如柴蛟的韁繩,打量了一下周圍,發現四周全部都是上官世家修士的仇恨目光,輕聲道:“這些人好像不太友善……”
“哼,不太友善……”鷹妖麵目猙獰,咬牙切齒的道;“將上官世家的核心弟子給殺了,相當於當麵抽了上官天河多少個嘴巴子,而且你還是連續殺了四個,更甚至你毀了上官世家的封王大典,還想讓人家對你友善?真是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
古痕幹咳一聲,喃喃道:“這不是有你在啊,我才敢這樣的肆無忌憚,前輩,那現在咱們該怎樣?”
“怎樣?當然是走為上策了。”
這隻聖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怒吼一聲,將羽蛇歸化的威力發揮到極致,將近百米長的羽蛇身軀微微一動,頓時無中生有,掀起了一陣滔天巨浪,猛然朝著上官世家砸去。
羽蛇這等上古異獸,生下來就可以操控打水,鷹妖將羽蛇的神韻完全揣摩出來,已經把這一門道術修煉到了巔峰之境,現在施展開來,洶湧澎湃的打水猶如天河倒灌,幾乎一霎間就將上官世家全部淹沒,讓上官世家的人措手不及。現在的上官世家已經變成了水簾洞府。
誰都沒有想到,這頭巨妖竟會如此的凶悍非常,古痕當街殺了上官世家的核心弟子,壞了上官世家被封王的事,而這大妖則是比之更加凶殘,竟然操控大水,水漫上官世家,來了個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