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黑袍漢子上官師平的那把鬼頭刀,重量怕是更加讓人吃驚,不下千斤之多,不修煉到固元期領域,根本就別想去祭起這件神兵。
“古痕這下子可真栽了,恐怕等不到老子搬救兵過來,他就要玩完了……”
南宮世文雙眼之中精芒閃爍,固元期的修士隻要祭起神兵就可以百步之外殺人,就算他擁有風雷雙翅也極其的不安全,很有可能會被人祭起神兵一刀當空劈殺,當即打算離開。
不料他還沒有離開,就看到古痕左手龍爪,右手龍頭,居然硬撼黑袍男子的神兵鬼頭刀。
“瘋了,古痕這個家夥瘋了。”南宮世文忍不住失聲叫道。
“龍頭龍爪紛紛碎裂開來,刀光就在眼前,古痕不動如山,忽然間祭起了塔樓,一道銀白色的光幕從塔底下麵落下,就好像是一口洪鍾,把他的全身上下罩住。
咣當一聲,鬼頭刀劈在了元氣罩上,振起道道波紋,元氣罩瞬間破碎。他的元氣和黑袍漢子比起來,還是稍遜一籌,沒有辦法抵擋住神兵的攻擊,但是上官師平的這一刀威力也被震得大大降低。
那兩個懷鹿上官世家的少爺見了大喜,上官良芳喊道:“師平教頭,趕緊殺了這小子,剛才這個小子,差點把本少爺嚇得尿褲子。”
另一個叫上官良玉的卻喊道:“先別急著把他殺了,留活口,好好的問下他是怎麼使出這元氣罩的。另一個年歲大點的老家夥也不能放過,又老又醜的家夥,長的這麼醜還出來嚇唬人。”
“兩位公子,無需多言,老朽自有決斷,肯定不會讓這個小子和那個老鬼跑了。”上官師平微微一笑,氣定神閑的道。
“我靠,又老又醜?老子這叫成熟。”
南宮世文最受不了別人對他的容貌指指點點,被氣得七竅生煙,立即俯身衝下,朝著上官世家的兩位公子衝了過去,風雷雙翅在他的身後交錯而過,獰笑道:“這倆家夥不知恬恥,先把你們兩個都給斃了。”
“這個老醜鬼竟敢向咱倆動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上官良芳和上官良玉冷笑,一個使出銀燕飛虹,另一個使出虎嘯訣,左右夾攻,三種道術互相碰撞,風雷雙翅瞬間就難敵此二人的攻擊,猛然破裂,元氣四處激蕩。
南宮世文的手裏忽然多出一把匕首,輕而易舉的就把銀燕破開,嗤的一聲,把上官良芳的右手齊著手腕切割下來。
南宮世文手中的匕首也是神兵,善於切開修士的元氣,一個照麵就可以重創對手。上官良玉所施展的虎嘯訣卻轟到了他的身上,把他轟飛出去了數丈之遠,口噴鮮血。
他這是以傷換傷,但是他卻絲毫感覺不到自己受了傷,怒吼一聲,再次掙身而上,麵目凶惡,滿臉胡須怒張,勢如下山猛虎。上官良芳和上官良玉二人嚇得急忙躲開,他們這一躲之下,便立刻被南宮世文的氣勢所壓迫,處在下風。
古痕和南宮世文曾經交過手,心裏知道南宮世文這家夥隻要一出手,就好像是不要命了一樣,丟開防禦,攻勢一波接著一波,一直打得對手死掉為止。
與此同時,古痕眉頭連皺都不皺一下,枯瘦的手掌朝著鬼頭刀抓了過去。
上官師平冷笑道:“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看我怎樣將你的手給結果了。”
這一刀斬下,古痕不動如山,右手剛好卡在鬼頭刀的開口處,絲毫沒有受傷。緊接著他的手掌之中遊走出一條雪白的蛟龍,死死的纏繞住鬼頭刀,用力一撞沒入了古痕的塔樓之中。這樣一件神兵居然被古痕簡簡單單的收了去。
黑袍人不停的催動體內的元氣,但是他隻感覺到好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了蹤影,很明顯是被古痕的塔樓死死鎮壓住了!
緊接著從他的身後傳來了上官良芳和上官良玉二人的慘叫聲,他的神色不由得巨變,回頭望去,才發現那兩人都已經是遍體鱗傷,一個手被斬下,一個滿麵獻血,被那個滿臉胡須的大漢打得狼狽逃竄。
“奶奶的,敢罵小爺是醜鬼,小爺今個不打的你們連親娘都認不出你們來。”
上官師平頓時大怒,他是懷鹿上官世家的修士教頭,奉命帶著兩位公子到黑風嶺狩獵,鍛煉這兩個公子哥,現在可好一個變成了殘疾,另一個也破了相,回去之後,家族裏的責罰他肯定是免不了了。
“給我死。”
上官師平怒喝一聲,全身元氣衝天而起,化成兩道滾滾洪波,分別朝著古痕和南宮世文轟擊而去。
南宮世文隻感覺有一股巨大的衝擊力襲身而來,把自己死死的圍繞著,元氣修為瞬間被壓製的返回了自己的丹田之中,沒有辦法動彈分毫,心中不由的大驚道:“境界壓製。”
古痕同樣被另一道元氣洪流死死纏繞住,上官師平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固元期的領域,元氣的數量是他們兩個的百倍之多,這次是的動怒了,直接那元氣來鎮壓眼前兩人!但是他需要控製元氣,根本沒有辦法對古痕和南宮世文動手,喝道:“兩位公子,趕快殺了他們二人。”
上官良芳忍住雙手的疼痛和上官良玉一個在前一個在後,朝著南宮世文和古痕撲了過去,怒罵道:“混賬玩意,這次小爺我要好好的折磨你們二人,讓你們兩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古痕瘋狂的催動著塔樓,嘴裏傳出一聲沉悶的龍吟,元氣遍布全身,死死的貼在他的皮膚表層,觀想蛟龍,一刹間,密密麻麻的龍鱗從他的額頭開始蔓延至全身。這些龍鱗,好像就是從他的身體之中鑽出來的一樣,手掌上也布滿了鱗片,錚錚發亮。
經過這次的戰鬥,古痕對於青蛟九擊的掌握越來越得心應手。“給我開。”古痕暴喝一聲,用力一掙,將上官師平纏繞在他身上的元氣鎖瞬間震得粉碎。
“給我死。”上官良芳剛剛走到他的跟前,他大步上前,雙手一翻,嘣的一聲,就把上官良芳的腦袋硬生生的拍進了脖頸之中,屍體晃動了幾下,便撲倒在地。
另一邊,上官良玉也到了南宮世文的身前,元氣幻化出一頭下山猛虎,獰笑著朝著南宮世文吞去,情況萬分危急,忽然間從一旁的樹林之中射出兩條觸手,嗖的一聲刺進了上官良玉的脖子之中,用力的允吸起來,上官良玉驚呼一聲,元氣幻化的猛虎啪的一聲瞬間消散殆盡,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幹癟下去,眨眼間便變成一具幹屍!這幅場麵極其詭異陰森,讓人不寒而栗。
上官世家的兩位公子,居然在一瞬間相繼喪命,看的上官師平驚魂不定。那兩條觸手轉眼間就把上官良玉吸幹了,發出咻咻的怪叫,呼嘯著朝著上官師平的脖子刺了過去,古痕也邁開步伐,朝著上官師平轟隆隆的衝了過去。
上官師平驚魂未定,完全沒有了絲毫的鬥誌,也不說話,向後快速退去,縱身一躍竄進了樹林之中,消失不見。
古痕和南宮世文這才鬆了一口氣,對望一眼,都從各自的目光之中看出了劫後餘生的喜悅之情。
上官師平這個人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們,就算是他們用盡全身的解數也沒有辦法讓他受到傷害,他們可以在上官師平的手底下逃出生天,並且可以把他逼走,已經是很大的成就了。
“古痕,你修煉的到底是哪門子邪術?那兩條觸手還真是邪惡啊,神出鬼沒的。”南宮世文驚魂稍定,有些狐疑的問道。
古痕搖了搖頭,道:“這個真不是我,要是我有這樣的手段,早就使出來了。”
突然從樹林之中傳出一聲輕笑,一個身穿白袍的少年緩緩的從樹林之中走出來,唰的一聲打開了手中的折扇,微笑道:“兩位兄台,別來無恙啊。”
古痕愣了愣,死死地盯住他的身後道:“慕容辰?”
慕容辰周身元氣縈繞如雲,在他的背後幻化出一個奇怪的異獸,好像是心髒,咚咚的跳動,又好像是八爪魚一樣,揮舞著八條詭異的觸手。
剛才那個殺死上官良玉的觸手,就是這隻由慕容辰元氣化形而成的異獸。
“小白臉,你這是什麼邪術?”南宮世文也被驚呆了,想起在來時的路上,見到的妖精屍體,恐怕就是慕容辰的手筆。慕容辰的臉上比起以前來更加的蒼白,輕輕的撫摸著觸手,就好像是在撫摸心愛的女人,微笑道:“這就是我在五層的波羅塔樓之中習得的心法,叫做血魔元功,既是道術,也是修煉心法,我的元神本是血魔的心髒和血魔元功最為混合,不管是妖精還是修士,都將成為我的補品,隻要吸收了這些元氣和修為,我的修為就可以一路飆升。
慕容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微笑道:“兩位賢兄,我的修為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你們二人,步入了培元五品的領域,常言道:想請不如偶遇,要不就在此處,讓小弟我送你們去西方極樂,見你們都化為我這血魔心髒的肥料如何?”
南宮世文嘿嘿一笑道:“白豆腐啊,你咋還這樣囂張呢?怕是你還不知道吧,昨個古痕和古秦這兩個混蛋,在紫榕樓把你姐姐給嫖了,而且還沒給錢……”
古痕悻悻的說道:“南宮兄你可別挑撥離間啊,那是小弟的大哥古秦所幹的事,再者說了沒給錢,那也不能叫嫖啊。”
“你們兩個找死啊?”
慕容辰勃然大怒,臉色瞬間變得的通紅,虛影一晃,就到了古痕的身前,四隻觸手朝著古痕刺了過去。
南宮世文嗬嗬一笑,展開風雷雙翅,嗖的一聲衝到了半空之中,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四隻觸手刺到了古痕的麵前,叮叮當當的爆響不斷,這四條觸手碰觸到他身上的時候,居然全部被反彈了回去,根本無法刺穿他的護身龍鱗!
“慕容兄,住手!”古痕布滿龍鱗的枯瘦大手,用力一捏,四條觸手全部爆炸開來,笑道:“剛才隻不過是在和你開玩笑,你的血魔元功雖然厲害,但是你追不上南宮兄,也無法破開我的防禦,何必浪費力氣呢?”
慕容辰見狀,冷哼一聲,知道他根本拿他們兩個沒有辦法,收了血魔元功,冷傲笑道:“時間過去了兩個月,咱們三人再一次相遇,古兄,現在你還可以勉強的做在下的對手,倒是南宮兄你這個人,是個隻知道逃跑的家夥,已經不配做我的對手了。”
“我去。”南宮世文吐了一口唾沫,大大咧咧的道:“等老子學會一門主攻的道術後,肯定把你這塊白豆腐打成豆腐渣。”
“好了,大家少說一句。”
古痕開口道:“慕容兄,黑風嶺的精怪都被你殺光了?”
慕容辰傲然道:“沒錯,在下正是想去清泉澗,瞧一瞧,看看那裏到底有什麼厲害的角色,能不能阻擋我晉升的腳步,卻沒有想到竟可以在這裏碰上你們兩個家夥,被上官世家的人追殺的不成樣子,幹脆出手救了你們一命。你們不用感激我!”
“我去,誰感激你了?”南宮世文笑罵,忽然轉向古痕,蠢蠢欲動笑道:“古痕,你去不去清泉澗啊?小白臉的口氣可不小,要不咱們一起去看看他是怎麼被強橫的獸妖幹掉吧?”
古痕心下一想,清泉澗困了幾大世家將近幾百年的時間,這幾百年以來,三大世家沒有一個人能夠打通這清泉澗,比黑風嶺要凶險上幾百倍,曾經三大世家不光是一次聯手,派遣修士進入其中,但是沒有一個可以活著回來的。要是這次被他們三人打通了清泉澗的話,絕對是一個了不起的壯舉。
“憑我們的實力去闖清泉澗的話怕是還不行,但是去那裏也不是不可以,我有一個條件,這一去危險不斷,咱們必須得精誠合作,一個人碰上險情,另外兩個一定要施以援手,絕對不允許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