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古秦醉酒鬧事,把慕容竹拿來當成歌姬唱曲兒,慕容世家怎會不怒?
但是這也是一個機會,要是把這兩個人的命留在此處,古家也就算不上什麼了,有慕容世家和南宮世家聯手,古震澳也不敢拿慕容世家怎樣。
“古家的兩位公子,你們一人留下一隻手,再磕個頭陪個罪,就可以走了。”慕容東陽冷冰冰道。
古秦撲哧就笑了出來,道:“七弟,有人說要留下咱們一隻手,我好害怕。”
古痕笑了笑,連連稱是道:“我也怕疼,大哥,我覺得砍自己的手,不如坎別人的手來的快。”
“慕容東陽,剛才的事確實是我有錯在先,但是在下已經向小竹姑娘賠過禮了,你現在要我們兄弟二人留下一隻手這又是什麼道理?要砍下我的一隻手,那就請你們慕容世家的人親自動手來砍吧。”
慕容東陽麵色陰冷,氣的雙手顫抖,這倆人一唱一和,很明顯沒有把他放在眼裏。他釋放出氣勢,全身的元氣和氣血竟非常旺盛,就好像是一輪將近一人多高的烈日,罩住了他的全身,散發著濃烈的氣焰。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以為你們修煉成了修士就可以毫無顧忌了,看來古家的兩位公子還真是缺少教養,算了,今天老朽就替你們的父母教訓一次你們。”
他身上的袍子嗖的一聲張開,元氣在他的頭頂之上蕩漾,化為了一隻紅色的巨型蝙蝠,張著大嘴怒吼一聲,憑借肉眼就可以看見的青色音波接踵而至,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古痕所呆的閣樓之中的碗碟瞬間爆裂炸盡,齏粉漫天飄舞。青色的音波還沒到跟前,古痕就感覺到丹田之中的元氣不受控製的震蕩起來。
嗡,他催動白塔樓,猛然的震動了一下,紊亂不堪的元氣瞬間變得有條不紊,恢複了最初的控製。
“血池十三擊?”
古秦變得麵色凝重,橫身擋住了古痕,一道接一道的音波撞到了他的身上,猛地炸開,道:“七弟,你沒事吧?這種功法專門針對修真者的元氣和肉身,讓被攻擊者的元氣紊亂,內髒炸裂,趕快檢查一下你的身體。”
古痕聽後急忙內視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除了剛才他的元氣被震得有些紊亂外,他的內髒並沒有受到傷害,搖了搖頭道:“大哥,我沒什麼事。”
古痕回頭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這血池十三擊,可是出來了名的魔道法術,曾在血池老人的手裏大放光彩,這門道法帶著一種極其罕見的攻擊方式,那就是音波攻擊,讓人難以防範,一不小心就會被震破五髒六腑,嗚呼哀哉。
血池老人也是因為習得了這門道法而走紅,橫行一時,到處燒殺搶奪,沒有人可以把他怎麼樣。
古秦也沒有想到慕容東陽也會習得這門功法。在他的心裏,古痕才成為修士不久,修為不算太高,肯定沒有辦法擋得住血池十三擊,但是他卻不知道古痕修習了九轉混元功,肉身強橫,遠遠的超出了他的意料。
“沒事就行,七弟,你先回去,我來會會這些家夥。”古秦目光轉冷,死死盯住了慕容東陽,心中怒火中燒。他現在是固元七品的修士,而古痕隻不過剛剛修煉至修士的境界一個多月嗎,慕容東陽知道這血池十三擊對他沒有什麼作用,使出這門道法不是對付他,而是想著將古痕置之死地。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教訓他們了,而是要對他們狠下殺手。
古痕和古秦肩並肩站到了一起,笑道:“大哥,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弟弟我現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處處需要你保護的小毛孩了。”
古秦詫異的看了一眼古痕,現在古痕的個頭已經比他矮不上多少了,而且還帶著一股英姿勃發的氣息,確確實實不是當年那個需要他處處照顧的小毛孩了。
他離家多年,內心之中依舊把古痕當成記憶之中的弟弟,不想讓他受到一絲的傷害。
古秦放聲大笑,義薄雲天朗聲喝道:“好,今日咱們兄弟二人,就會一會慕容世家的這些高手。”
慕容東陽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陰沉,朝著身後的兩個慕容世家的修士喊道:“快刀亂麻,趕緊擊斃此二人,任何後果都由我慕容東陽一人承擔。”
他從閣樓之中飛身而出,頭頂之上的血色蝙蝠往他身上一落,就好像是他背上生出了一雙翅膀,可以淩空而飛。
古痕雙眼一亮,露出了驚詫的神色。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運用道法的方法,當初在束鹿山腳下的山林之中古傅為了躲開他的追殺,使用鷹蛇雙擊這門道法飛身而起,和慕容東陽這血池十三擊倒是有些相似。
不過古傅也隻是能夠飛出個四五十米的距離,就不得不落地,而且在行進過程中沒有辦法轉向,隻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陳列一般。
但是慕容東陽的手段要比他高上一籌,靈活非常,在空中血蝠雙翅一振,就躍到了閣樓的上空,他這是想要從上麵攻擊。
古秦雙腳一跺,猛然撞破了閣樓的屋頂,他的步伐落下,踏在空氣之上,發出砰地一聲爆響,居然平步雲端,直追慕容東陽而去,速度絲毫不比慕容東陽慢。他這種手段,讓古痕對於修士和道法有了更深層的了解。武道隻是用於地麵上的戰鬥,就算是強橫道了先天霸體的境界,也沒有辦法飛行。但是修士卻沒有這個限製,戰鬥空間更加廣闊,地麵、空中、水中,沒有一處不可以作為戰場的。
但是想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擁有極高的修為,活著像古傅和慕容東陽這樣修煉血池十三擊或者鷹蛇雙擊這樣的道法。
古秦可以平步青雲是由於他的元氣相當深厚,一步下去,就把空氣踩得好像是實質的一般,腳踏實地。而慕容東陽可以飛行,是因為他可以借助血蝠雙翅。
而慕容東陽可以飛翔,是因為他借助了血翼蝙蝠的力量。
“真不知道我還要修煉多長時間,才可以做到大哥這樣的程度。”
古痕眨了眨眼睛,心中暗想:看來古堰老前輩的話也不是全都對,殺人的話確實是隻需要一種道法就夠了,但是學會了其他的道法,則保命的手段更多,勝率會更大些。
道法的種類劃分有很多種,每一種道法都各有千秋,大多數的修士都會選擇同時修煉多種道法,也是為了道法的互補。
古痕所修煉的青蛟九擊雖說比較強夯,但是其不足之處也是非常的明顯,和血池十三擊這樣的道法比起來,青蛟九擊相對笨拙,不是很靈動。
對麵閣樓之中慕容世家的兩個修士對望一眼,朝著古痕齊齊攻擊而來,喝道:“古家的兩位少爺,要怪就怪你太出色,而且出生在古家。”
“死。”
他們兩個都是慕容世家的外門修士,一個修煉到了培元五品,另一個修為則稍微差一點,但也是培元四品的境界,對古痕左右夾擊,一起施展道法攻擊。
他們兩個的道法,是一種合擊才能發揮的道法,叫做玄武合擊,他們其中一個人的化為玄龜將元氣,另一個將元氣化為玄蛇,玄蛇纏繞在玄龜之上,朝著古痕衝擊而來。
玄武合擊是攻防一體的道法,需要兩個修士同時施展。要是修為足夠深厚的話,一個人也可以施展出來,但是很明顯,慕容世家的這兩個人還沒有修煉到這種地步。
那隻玄龜足足有桌麵一般大小,四肢好像柱子一樣粗,全身黑的好像玄鐵一般,腦袋好像一柄尖矛,嘴角猙獰。
而玄蛇看起來更加的凶惡,長幾乎上有兩丈,脖子的地方好像打開的扇子一樣,張開大嘴,足足可以吞下一個成年的漢子。
古痕見由這兩名修士元氣化形而成的玄龜和玄蛇大歸大,但是顯得有些暗淡不怎麼真實,很明顯這兩個人是犯了和古思氓和古傅同樣的錯誤,一味的求大求全,反倒是降低了這門玄武合擊的真正威力。
盡管這樣,玄武合擊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擋的,就算是修煉成為了先天霸體,也或者是同級別的修士,也會被這玄武合擊碾成碎肉。
古痕一心想快點結束戰鬥,對迎麵攻擊而來的玄武合擊視而不見,兩條由他自身元氣組成的白色蛟龍,從他的丹田處鑽出,昂首一聲怒吼,直接撲了過去,盤根錯節,從龜蛇聖獸的上空掠過,直吵著對麵的閣樓撲了過去。
嗡的一聲,他同時祭起了白塔樓,元氣衝進了塔樓之中,雪白的的元氣罩順著塔尖落下,好像一口洪鍾,罩住了他的全身。
玄武合擊猛然撞到了元氣罩上,發出了咣當一聲巨響,元氣四處奔散,把古痕所處的閣樓撞得粉碎。
元氣罩在與玄武合擊的劇烈碰撞之下,就好像音波一樣強烈抖動,但是絲毫沒有破裂的跡象。
古痕這才放心,古程度傳給自己的這個法門,確實是有他的獨到之處。
“真是愚蠢之極,就憑你一個剛剛晉升的小修士的道法也想殺了我嗎?玄武合擊。”話音還沒落古痕的雙蛟剪已經到了跟前,滋啦一聲將對麵的閣樓平平剪開!
兩個慕容世家的外門修士齊齊冷笑,再次施展出玄武合擊,身體衝入了玄龜之中,玄蛇把他們兩個熱身體纏繞得密不透風。
玄武合擊本來就是攻防一體,不管是攻擊還是防禦,都很出色,兩個人悠閑自若,冷眼看著朝著他們飛來的兩隻白色蛟龍,這兩條白色蛟龍的背鰭好像刀一樣,交叉剪過,撲哧一聲,玄龜的整個龜殼都被直接剪開,玄蛇也被剪得寸寸斷裂。
這兩名修士的臉色頓時巨變,這才知道大事不妙,剛想逃走,卻哪還有機會?雙蛟剪一開一合,兩名修士霎時間身首異處,血濺長空。
“要是沒有古堰老前輩的指導,就算是我想要勝過這兩個人,怕是還有費上一番手段。”古痕心中暗道。
他一躍而起,落到了紫榕樹的樹帽上,放眼望去,四處尋找古秦和慕容東陽的蹤影。
古秦的修為隻不過是剛剛達到了固元七品的境界,但是慕容東陽卻已經是修煉到了融元一品的修士,兩人相差了三個小境界,一個大境界,兩人之間的修為差距,可謂是非常之大。
兩個人實力相差這麼大,這讓古痕心裏著實沒有底,他不知道古秦是不是慕容東陽的對手。但是當他發現這兩個人的身影的時候卻是大吃一驚,慕容東陽居然被古秦打壓的絲毫沒有還手的餘地。
三個小境界,一個大境界的實力差距,在古秦的身上基本上就不存在,他使用的是一種特殊的戰鬥模式,有攻無守。
而他使出的每一招也都是隻用半招,比如鷹蛇雙擊,他隻是用了鷹爪,並不是把元氣都演化成一隻完整的鷹蛇,青蛟九擊也隻是演化出了龍頭。
古秦所習得的道法非常多,但是他所運用出的卻沒有一種是完整的道法,全部都是從每一招之中直接運轉殺招,隻有攻擊,沒有防禦。
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極其淩厲的攻勢,各式各樣的道法手段從他的拳腳之間破體而出,把慕容打得狼狽逃竄。
古痕不由的眼前一亮,古秦把每招每式的運用,嫻熟到了極點,所以他才能夠把道法分解,隨意的使出自己想要使用的招式。
這樣的攻擊手法,應該就是秦軍之中的訓練模式,隻求殺戮,不求自保,以極快的速度,最強的攻擊手法,幹掉自己的敵人。
猜想一下,在千軍萬馬之中,到處都是道法的攻擊,哪裏有計劃可以躲避,所有防禦之類的道法,都會在一轉眼的功夫被攻破,隻是一味的殺戮,幹掉身前的敵人,這才可以活命。所有的道法都隻用半招,讓古秦的攻擊速度比起平常人來要快上許多,各種道法隨手而出,讓人應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