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的主街上張燈結彩,家家戶戶門前都掛著兩個大紅燈籠。街路鋪著紅綢,上麵用鮮花鋪滿。一個長長的隊伍正緩緩走來,頭前的三十六人分成兩列吹著嗩呐,腰間和頭上都係著紅色的帶子,中間有舞龍舞獅喜慶的翻騰著,中間是一頂大紅花轎,十六個轎夫穩穩地抬著。後麵還有踩著高蹺的藝人和各種表演。人們圍擁在道路兩旁,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喜氣洋洋的笑容。
迎麵走來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馬頸上用紅綢纏著一個大大的銅鈴鐺,一走一響清脆入耳。
“太子殿下成親了!這是天大的喜事啊!”百姓們高呼太子千歲,太子妃千歲
轎上的太子妃頭戴著紅紗,手裏握著蘋果核。她偷偷的拉開轎簾,外麵的人多的嚇了她一跳,又趕緊放下了。
“街上人太多,把蘋果核直接扔出去有點不太好,還是等一會兒吧。”太子妃翹著二郎腿悠閑的靠在軟座上。
過了半響,轎子停了,一雙宛如羊脂玉般白皙的手把轎簾拉開
“雪兒,來。”
“艾瑪,這太子長得也太好看了吧!有福有福!”眼前的男人麵冠如玉,劍眉星目,一看就是絕品暖男。納蘭容雪故作嬌羞的把手伸了過去,卻忘了蘋果核還在手裏握著,抬手之間核就這麼大咧咧的掉了下來,一隻滿是口水和汁液的手握住了那隻白到發光的手。
“完蛋,玷汙啊,造孽啊!”納蘭容雪在心裏大喊,剛想把手收出來,但那白玉一樣的手卻緊緊地握住了她的小髒手。
“我們到家了。”太子溫柔道,輕柔的把她牽下馬車。
“過火盆!喜運加身,紅紅火火!”典儀高聲喊道
納蘭容雪看著越燒越旺的火盆犯了難。“我去,這哪是什麼禮儀,分明就是酷刑。”
但周圍這麼多人看著,不邁不就是不給太子麵子了。想到這納蘭容雪一咬牙一瞪眼,從火盆上邁了過去,正當她條件反射想喊一句燙死了,卻發現剛邁步的那一下,太子輕輕帶了她一下,她就如會了輕功一般,半點火星都沒沾上。
“這太子有點太貼心了吧,小說裏的虐心冷酷的男主呢?”納蘭容雪在心裏吐槽道,“我以前難道和他有什麼故事?哎,這穿越弄得我一頭霧水,要不是納蘭爹對我太好,我幹嘛勞什子去什麼皇宮啊,做我的逍遙郡主多好啊。”
成親前五天。
“小姐,醒醒,今天還要學進宮的禮儀呐。”丫鬟環翠輕輕推醒容雪,她已經打好了洗臉水,潤濕了毛巾遞給容雪。
納蘭容雪看也沒看接了過來,擦了幾下又倒在了床上。
“小姐,小姐,再不起夫人要說您了。”環翠急到
納蘭容雪被煩的沒法隻得不情不願的睜開了眼睛
“我去,這穿越了?昨晚鬥地主許的願真靈驗了?”
昨晚和朋友喝著啤酒鬥著地主,“我和你們說,我要是穿越到虐戀小說裏我就腳踢白蓮花拳打惡男主,最後和男二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我了個天老爺啊,看來不能隨便許願啊。”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就讓我看看白蓮花和聖母婊都是什麼段位吧。
“小姐,發什麼愣呢?”
就這樣納蘭容雪鬥誌昂揚的開始了她的穿越之旅。但故事不是像她所想的那樣展開的,她,納蘭容雪納蘭將軍府的唯一一位郡主,上麵有兩位哥哥現在都在戍守邊關。她從小就膚若凝脂,唇紅齒白,美的和年畫娃娃似的。又是納蘭老將軍的嫡女還是老來得女,所以全府上下都拿她當祖宗似的供著,納蘭老將軍一生戎馬,從未納過妾,和夫人感情甚好,對她更是要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送給她。這麼一個滿是寵愛的家庭讓鬥誌昂揚的現代版納蘭容雪感到深深的挫敗。同時也很慶幸自己的能穿在這樣一個幸福的家庭。納蘭容雪兒時活潑好動,騎馬射箭在皇子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十歲那年意外落水生了場大病,之後就性情大變,變得沉靜如水,每天一日三餐都得喝藥,不再好動而是專心做起了學問,在詩詞和音律造詣頗高,被稱作京城第一美人。這也太優秀了點,騎馬射箭我是一樣都不會更別提詩詞歌賦了……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