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該怎麼對付嗎?”其中一名救難隊員好奇地追問。雖然不再害怕,但頭頂始終有個嗚嗚叫的東西飛來飛去,總是容易分心,在險峻的山區裏“分心”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

“不知道。”簡單明了地回答,殷堅睨了這群救難隊員好幾眼。他承認自己很佩服這些人的專業,尤其是那名總是跟他針鋒相對的年輕人。

看他握著冰斧的姿勢,殷堅一點都不懷疑,如果讓他逮到機會,這個年輕人絕對會躍起,然後一家夥釘死那個落頭氏。他其實還挺想看看這個畫麵,尤其是事後雷蕾的表情,不過這件事還是太危險,不管那個年輕的救難隊員身手有多好,殷堅都不會讓他去冒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沒關係,這不影響我的計劃,你們還是留在這裏,我跟耀宗去找登山客,如果天亮後,我跟耀宗還沒回來,你們就帶他先回鬆雪樓舊址,我們在那裏會合。”

跟山青耀宗對看一眼,韓世樂摸了摸係在大腿旁的那柄冰斧,他有信心他們能及時找回那些登山客。最糟的情況已經過去了,再撐幾個小時就天亮,按照殷堅的說法,那個落頭氏肯定要回他的身體那裏去。

“我再說一遍,我要去哪,是我個人的自由,再說了,你們不會比我更快找到何弼學,我們同生共死。”

揚了揚手上的刺青,殷堅扯了扯嘴角,信心滿滿地笑了數聲,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開門衝了出去。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幾乎在殷堅剛有動作,韓世樂就立即反應地撲了過去,結果還是遲了半秒;差了這半秒,他就落後了殷堅好一段距離。

他穿著禦寒的衣褲、全副武裝,腳上還有一雙陪他上山下海的登山靴,竟然跑輸了一個西裝筆挺、踩了雙名貴皮靴的家夥,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那家夥為什麼能在泥濘的山區裏健步如飛?

緊跟在韓世樂身後的則是山青耀宗,他一向都是開疆辟土的那個人,什麼艱困的地形都是由他打頭陣,結果這回竟然追在殷堅、韓世樂身後跑?而且還有距離逐漸被拉開的趨勢。

殷堅莫名其妙地出現,整個人神神秘秘,說不定真是什麼世外高人,但韓世樂他認識很多年了,一直不清楚對方的實力,他真的低估那個救難隊的新人了。

“危險!”

緊追在殷堅身後,韓世樂發覺他腳下的石頭因為大雨鬆動,下一秒,那名俊美的年輕人就腳踏空似地往下滑。韓世樂不曉得哪裏爆發出的驚人力氣,用力地一竄,及時的拉出殷堅,反手抽出冰斧鑿在鬆軟的山壁上。

“放手!不然連你也會掉下去!”往下瞄了幾眼,殷堅倒吸幾口冷空氣。這回確實是他不對,太過心急想找到何弼學,才會沒留意到鬆動的泥地。

不過,這裏就像個斷崖似的陡坡,他可以落下的同時劈開虛空裂縫,頂多是在不知名的地方出現,絕不可能死,倒是這個不顧自身安危、及時拉住他的年輕人,才真有可能摔得粉身碎骨。

“你是白癡啊?我怎麼可能會放手!不要動!照我的指示,我們往上攀!”感覺到冰斧一點、一點地往下滑動,韓世樂焦急地扯著嗓子直吼。這時已經顧不得會不會引來那個落頭氏了,他必須先將殷堅救起。

“世樂!捉住繩子!”

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