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要到達的城市就是省城,我想這次不用我說,應該也沒人會想要進城了吧?
用一句不客氣的話來說,對於那個活屍可能擁有數以百萬計的地方,隻要不是腦子有問題的人,都不會想要從城市裏走“近路”,無論是誰,寧願繞再長的路,肯定也會躲著這裏走的。
就在我以為車隊就這樣會一路順暢地到達省城的的,但是我顯然是想多了,在天亮後不久,車隊就被徹底地堵住了。
當消息傳來之後,我跳上悍馬車的車頂,往前麵眺望了下,頓時一股絕望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但見在我入目之處,我們前方到底高速路上完全是一望無際的密集車海,根本就看不到頭。
為什麼會在這裏堵車?
我有點納悶,當帶著這個人疑問來到車隊前麵後,對於地理比較熟悉的人就已經指出了在這附近有一個縣級小城,想來他們也是為了逃命,於是紛紛開車上了高速,結果病毒就在這個時候爆發開來,麵對著亂況走投無路的他們,要麼棄車逃走,要麼就死於活屍之口,最終就留下了這麼一個爛攤子。
我的心中不由感到了一陣煩躁。
要照這樣走下去,猴年馬月才能夠到達東衛城嗎?
要是時間拖延的太久了,東衛城還存不存,真的就要兩說了。
不過在我的心中,仍是抱著一線希望,在我走出車外的時候,趙亞龍已經派遣四名護衛隊員到前麵去探查情況了。要是被堵塞的路隻有我入目的這一段的話,那麼清理出來倒是也不難做到,我們後麵可是還跟著幾百人的大部隊的。
至於他們的安全問題也不用擔心,盡管路上有不少活屍,但是在張旭也加入了的前提下,想來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而且一路往前麵延伸的車流給他們提供很好的通路,他們直接踩在車頂上前進,這樣不僅速度快多了,也相對地不用和周圍的活屍糾纏。
在我們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鍾的時候,他們四人終於一個不少地回來了。
在他們來到我們的麵前時,我隻是看了眼他們異常難看的臉色就知道事情恐怕是不妙了。果然張旭開口說道:“趙老大,這條路恐怕是真的走不通了,我們已經跑了很遠了,但是看到的還是全部是車子。”
大家的臉色頓時都不怎麼好看了。
趙亞龍果斷地說道:“那就讓車隊後退,從剛才那個入口處下高速。”
祥子猶豫地說道:“可是不走高速的話,車隊會慢很多的吧?”
齊彬站在了趙亞龍一邊,他想也不想地說道:“走高速的話,恐怕幾天時間都不一定能夠把這一段路給清理出來吧,而且誰能夠保證前麵還有沒有這樣的情況。”
祥子頓時啞口無言。
趙亞龍的決定很快地便一致通過了。
因為後麵那些幸存者們的車隊和我們咬得很緊,所以在後退的時候,還一度造成了不少不少麻煩。
不過我們也沒去管他們,等他們把路讓出來後,我們就自顧地從入口處往小城上駛去,準備自己開路朝著省城而去。
或許是因為小城的人大都已經離開了,當我們穿過這裏的時候,幾乎就沒有發現幾隻遊蕩的活屍。
我們並沒有作任何停留,直接穿過小城,繼續往省城的方向走去。
接下來的路就不怎麼好走了,在前進的路上,有時候遇到的是水泥路,有時候遇到的是白土路,總之車子便在顛簸與平穩之間交替著前進。
然後在黎明前的絕對黑暗中,天空中沉寂了大半夜的烏雲終於化為夜雨降落了下來。
在這黑暗無光的天地間,車燈光線的能見度更是急速下降。
我並沒有在意腳下的路況,隻是凝望著黎明前這片黑暗的天地,有點不好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道路兩邊的草木似乎與平常我見到的有點不同。不過因為視線受到了過分的削弱,我都看不清楚道路的四周究竟是什麼情況,隻是隱約覺得它們和我印象中的完全不同。
等天地間的第一縷天光從地平線上升起的時候,積蓄了一個晚上的壓抑也徹底地消散無蹤了。
我警惕地望著四周,忽然感覺到有點目瞪口呆。
但見在我視線所及之處,那些原本應該很是淺短的草叢,竟然長得比人都搞了。至於偶爾看到的一兩顆樹木,更是高大得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