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她們的模樣,我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隻想著傷口的事,根本就沒考慮過是在一群女人麵前赤身裸體的窘狀,就在我滿臉尷尬的不知道怎麼化解眼前的狀況的時候。

朱珠拿著我的包走過來,可能是護士出身的緣故,她的眼神隻是盯著我身上的傷口。

“杜遠你身上的傷口也太多了,我看你留下的背包裏有消炎藥,不知道夠不夠用。”朱珠一邊翻著我的背包一邊說道。

接著她又抬頭對其他女孩說道:“大家別愣著了了,一起幫忙,杜遠的傷口那麼多,要是感染了,在這種叢林裏就沒救了,圓舒你們姐先用燒開的水洗一遍,用毛巾擦幹淨,我再找找藥和繃帶,我記著我來的時候也帶來過一盒治療外傷的藥……”

聽到朱朱的話後,那種無形的尷尬消散了不少,朱珠是護士,在治病療傷上含有權威,大家也都聽他的。

篝火上架著的鍋裏本來就有熱水,等她們把水端過來,拿著毛巾有些尷尬手足無措的感覺。

這個時候我自然不指望一群滿臉羞紅的女人給我擦洗身體,所以我很自覺的拿過毛巾道:“我自己來就行。”

說著輕輕擦洗身上的傷口,我知道外麵的雨水中自然有很多細菌,重新用熱水擦洗傷口也是為我好,但是熱水落到身體上,那種疼痛,依然讓我身體發顫,強忍著才沒有叫出聲來。

前胸的傷口好辦,但是後背上的傷口我根本看不到,再加上疼痛就更不好處理了。

這時候陳圓舒走上前,一邊拿過我手裏的毛巾,一邊說道:“還是我來吧,背後的你自己看不到。”

聽她這麼說,我自然也不勉強,順勢轉過身軀,讓她給我清洗傷口。

可能是我背後的傷口真的很多,我聽到幾個女孩驚呼和吸冷氣的聲音,可能是在儲能燈下,我身上的傷口他們看的更仔細了,驚訝的叫出聲來。唐嬌和邱玲都嚇哭了。

之後她們好像再也沒了顧及,幾個人端著熱水拿著毛巾給我清洗起傷口來,就連我剛才自己洗過的傷口,她們又給我洗了一遍。

然後朱珠拿來了治療外傷的藥,分給她們,然後一起給我塗在傷口上。

那要應該是朱珠自己帶的,藥粉一撒在傷口上就是一陣針紮般的劇痛,不過劇痛過後,就是一陣酥麻,感覺好了很多。

“杜遠你身上有幾個傷口太深,需要縫合,我這裏正好有針線,但是沒有麻藥,你隻能忍著點了。”朱珠在我背後說道。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任憑她處置了。

強忍著等朱珠給我縫合好傷口,我才感覺背後身上輕鬆很多,可能是朱珠的要分的緣故,這時候已經沒有那種火辣辣的疼痛了。

突然一陣清涼,我感覺到不對,低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內褲竟然被扯下來了。我一驚,趕忙手忙腳亂的把內褲提了上去。

背後傳來一陣女人們的哄笑聲,記著是朱珠的嚴肅聲音:“你幹什麼,你屁股上的傷口很大需要縫上,快把內褲脫了,讓圓舒姐給你清洗一下傷口。”

我一轉身看到剛才還羞羞答答的女人,竟然滿臉帶笑的看著我,擺明想看我的笑話,唐嬌和邱玲笑容下還知道臉紅,歐陽姐妹那笑容明顯的是不懷好意,有點色迷迷女流氓的樣子。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我才不想被她們看我的屁股呢,雖然我一個大男人不在乎這些,但是在她們那種滿臉笑容看熱鬧一般的注視下,還是有些窘迫。

“我說杜遠,這是在治病呢,你不要想三想四,我可告訴你,你屁股傷的傷口可挺深,這要是感染了,傷害到你的重要部位,你可沒地方買後悔藥去。”朱珠一臉嚴肅的說道。

看著她嚴肅而又凶巴巴的眼神,我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畢竟會傷害到重要部位這樣的事情,怎麼重視都不為過,我一時有些猶豫。

朱珠不耐煩的走上前,一把扯掉了我本來就被樹枝劃破的內褲,然後不滿的說道:“虧你一個大男人,我們這些女人都不在乎,你有什麼好害臊的,磨磨唧唧不像個男人,你的屁股上又沒長花,當我們願意看似的。”

朱珠的話說完,其他女人一陣哄笑,就數歐陽家姐妹笑的最大聲。 虧我以前還覺著這個朱珠外表看上去最為溫婉,沒想到她才是最彪悍的那個

我兩手捂著襠部,臉上發熱,窘迫的想找個縫鑽進去,可是背後的陳圓舒和朱珠正在給我處理傷勢,我根本不敢動。

人總是這樣的,當你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被扯掉的時候,就會有一種被侵犯的不安全感,全身上下都感覺不對。越是這樣越是顯得無助。

其他人還罷了,偏偏歐陽姐妹倆又是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我低著頭捂著襠部的時候,她們兩個人,卻圍著我轉圈,調笑起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