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染病,寄生,熱帶雨林病菌,無論哪一者,都夠我死上幾次。所以在短短的瞬間裏,我就抽出了尼泊爾,一刀把還趴在我腳上的蚊子,連著它吸的那快肉一起削了下來。

蚊子被順勢削成了兩半。直接死幹淨。

也可以看到,我的小腿被我削了一小快皮膚消失,那一快被削掉的地方,流出來的血液裏麵,像是有一些小小的,隻有人汗毛大的黑色小蟲子在血液裏麵緩慢的爬動。

這一幕讓我不寒而顫,又一次用尼泊爾挑了一快附近的肉下來,讓我慶幸的是,可以清晰的看見,挑下來的這快小腿肉流出來血是鮮紅色,也沒有什麼黑色小蟲子在這裏麵,顯然這些該死的小東西還沒來得及在我血液中蔓延更遠,就被我閃電一樣的削了下來。

在我鬆氣的時候,一邊的古令波也陷入了呆滯中,看著我被削掉不少肉的小腿,又看了看我臉上的表情,一時間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卻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最後忍不住說:“你對自己真狠!”

我一邊用開水煮過的布包紮小腿傷口,一邊瞧了古令波一眼,說:“如果你吃了三個食人花果也會這麼狠的,現在我一點都不覺得疼痛!”

我說的是事實,但是我知道身體的傷還在,精神麻痹讓我感受不到腿的疼痛,但並不代表小腿沒有傷。

我曾經看過這麼一個例子,是指一個小孩子,從小不覺得疼痛,可是家人並不知道這一點,直到有一天,小孩子在玩鬧中摔斷了自己的腿,走不動。也不哭不鬧。家人覺得異常,帶他去醫院看,才發現小孩子的腿已經斷了, 而且非常嚴重。可能會危及生命。

所以我又找了一顆天然的樹拐,用尼泊爾砍下以後,拄著在森林中前進。

值得一提的是,尼泊爾不愧是無數人喜愛的刀製品,質量極佳,我用來削了一根樹,也沒見半點缺口,還是十分鋒銳。

接下來的時間裏,我駐著拐跟在古令波的後麵。

黴運似乎隨著我的腿被叮一口而終結,我們才走出大概兩公裏左右的距離,就聽到了遠處傳來輕輕的流水聲。同時,發現了一個幹燥的樹動。

這樹洞裏麵竟然有人居住過的痕跡,似乎曾經有冒險者來到過這裏,呆在這樹洞一段時間。最讓人無法想象的是,這裏麵竟然還有一張木頭釘成的床。加上幾層棉被,不過棉被不知道已經放了幾年,已經在發黴了。

除此之外,別無他物,不過在樹洞口的位置,用樹枝結成了一個圓形的樹門丟在一邊,如果拿起來固定在樹洞口的話,可以把樹洞口徹底的賭起來。

“這裏竟然有這些東西。”古令波驚歎。

“也許是以前的失事者。”我看了看放在樹洞口圓形的門,開口說。

在古令波疑惑的目光中,我指了指圓形的樹門,說:“這些樹枝編成的門,以前應該全是綠葉,把縫隙都擋住,什麼都飛不過來,蛇也很難進。不過現在可以看到,這些葉子已經枯萎了。”

古令波也注意到,觀察了一會兒後,凝重的點了點頭:“看來我們並不是唯一的受害者,這裏有很多人失事過。”

我當初也在和陳珊珊一起的時候,外出找到過一個似乎存在很久的庇護所,或許這裏的人和建造那個庇護所的人是一批的,不過這個人應該比較幸運。就在飛機之類的附近,還找到了一層被子。不過現在便宜了我和古令波。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沒有再研究這個樹洞。而是分工合作,先安定下來再談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