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怔看著我腹部的傷口,想象到吳根一刀刺向我,想把我逼開,結果我不退不躲,挨了一刀後,直接把吳根一頓時暴垂打得失去任何反手能力的場景,不由打了一個顫。
慶幸我不是敵人,因為相較於使用武器的吳根,高怔這種擅長空手的,被我克製得最明顯,他一拳打過來,我硬承受一下,然後打對麵一拳,對麵麵跟本受不了。
差距太大了。
不是說吳根多弱,而是他的攻擊力不強,不能一下子讓我受重傷,所以麵對我的反撲,顫長節奏性打法的他跟本沒辦法抵擋。
這個時候如果讓我遇上吳根,我肯定絕計不敢再用這種方法打的,上一次我敢這麼做, 一是因為確實急著為李夜瑤治蛇毒,二則是因為我有把握吳根那裏的花朵能治好我的傷,可是現在花朵已經沒有了,再像上一次對付吳根一樣對付他,即使能勝利,我也會死。
接下來的時間裏,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
不管是高怔,亦或是張廣,都明白了我為什麼不願意交出武器,正如我所說,如果他們落敗,武器落到了吳根的手裏,那麼事情就會變得非常糟糕。
好一會兒,張廣才說:‘我覺得還是我們三個一起過去。”他一邊說,一邊看向李玉,看李玉又要開口說什麼的樣子,神色一變,厲聲說:“李玉,我不知道你和杜遠小兄弟有什麼衝突,但是現在請你放下偏見。就憑他腹部的傷,我就確信他不是和吳根一夥的。”
“那你怎麼解釋這傷對他並沒有多大的影響,這不會是苦肉計?”李玉不依不饒。
說她無理取鬧,偏偏又說得很有道理。
而我也真的不好解釋這傷口的恢複原因,因為說了來,也會被李玉嘲諷。周圍人也不會相信。
“杜遠,我們走,在原始森林其他地方,我們也能很好的活下來。”李夜瑤氣到了。拉扯著我要離開。
“帶上我們吧。”陳珊珊嬉嬉的笑。
她老頭臉色一變,可被陳珊珊瞪了兩眼,最後垂頭喪氣的不說話了。
“大家一起去不就好了。為什麼要鬧成這樣?”最後,胡曲看著高怔他們,忍不住說。
高怔眉頭一皺,這看似是個不錯的方法,但事實上,一個和尚挑水喝,兩個和尚挑水,三個和尚沒水,有些事並不是一加一大於二。
之前這裏還不是一樣的人多可就是被吳根給威懾住了。
恐慌這種東西是會傳染的。
高怔,張廣,不可能說會因為一兩句話就退卻的人。可吳根威脅大家的時候他們卻沒說話,不是他們懦弱,而是因為氣氛的影響,人是從眾的生物,周圍的人都處在慌亂中的時候,也會影響到團隊中的個體。
等吳根離開,這種恐慌開始消失,才緩慢的恢複過來,但是高怔可以確信,一旦大堆人去麵對吳根,很可能又會出現之前的情況。
除非,被逼入絕境,所有人能真理理論上的作到團結一心。不畏懼魚死網破,可現在退路太多了。而且吳根也沒有斬盡逼絕。一起去隻會更麻煩。
一時間,氣氛更加凝固。
可笑的是,吳根一個人,竟然嚇到了這一大幫幾十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