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蘇敬看我的眼神裏都是警戒。
我收回空懸的手,又轉向靜姐:“我想問蘇敬點事,關於上次那批童裝的紐扣問題。”
靜姐顯然對蘇敬的不禮貌頗為反感,但礙於眾人也就沒多說。
走道裏,蘇敬惡狠狠的:“樂涵天,你還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你不知道?我追到這裏當時就是要回他!”
“要回他?你做夢去吧!”他聲音不大,卻更加的凶狠。
“不試怎麼知道是不是做夢。我既然有這個決心追過來,當然就有這個信心。”我隻想明確的告訴他,誰也別想阻礙我。
他朝我走進了一步:“姓樂的,你給我聽好了,你要做什麼我管不了,但是別想再傷害小放!”
說完他轉身要走。
“帶我去你家。不然我一樣可以從人事那裏弄到你的地址。”
他停住了腳步,沒回頭罵了句:“你這個瘋子!”
我沒再返回辦公室,而是守株待兔的等著他。
他家離公司很近,跟著他走了約20分鍾,就到了一個居民小區。開始他還一路不停的罵,看怎麼也摔不掉身後的跟屁蟲也就作罷了。小區門口有家小超市,他進去提了桶牛奶出來。
跟著他上了2樓,他在家門前站住:“姓樂的,跟到這裏我拿你沒辦法,但是我家不歡迎你。”
“就算今天你不讓我見他,你能保得住明天後天嗎?除非你時時刻刻守在這裏。”
我的話明顯的讓他猶豫。
“開門,今天就算你告我私闖民宅我也要進去,不見到他我不會走。”我側身繞過他,搶先一步靠近房門。
“小放他,不住這裏。”窮詞的他說著蹩腳的謊話,為了顯示這話的可信度,還故意抬高了嗓門。這樣一來,反倒使得門從裏麵被打開。
那天醫院天台上一別之後,我在冠景又掙紮了近半年,加上之後的日子算起來快要1年了。他沒什麼變,還是那樣安靜的感覺。
我看到他手裏的書抖落到膝蓋上,眼睛隻在我這停了2秒,就求助的看向他哥。
蘇敬擠了進來:“這個不要臉的家夥到我們公司來了,鬼都知道他的目的,小放,哥知道你不想見他,我這就把他趕走。”蘇敬說著把牛奶遞給他,準備來推我。
“蘇放,我知道已經沒什麼葉文逡了,或者說從來就沒有過。不管怎樣,我追到了這裏,就是為了要回我自己的東西。”
他的目光隨意的在我臉上掃過:“我不記得你有東西在這裏。”
我蹲下來:“有的,你知道我有的。”我抓著他的扶手,直直的頂著他。我知道不該這樣逼他,但是我怕我現在的不夠強硬到頭來會無法對抗他的冷漠。
蘇敬來拉我:“你放手!給我滾!”
樓道裏經過的人朝半開著的門裏張望。
“哥,現把門關了再說。”他的一句話讓我跨進了一步。
蘇敬黑著臉,不知道要怎麼發泄。
“哥,菜我都洗了。”
蘇敬不甘心的去了廚房。
3
蘇敬準備好了飯菜,我這個不受歡迎的人自然得離開。
站在他家樓下,總覺得那個窗戶裏透出的燈光要比別人家的亮。抬頭狠狠地吸兩口混濁的空氣,裏麵有一股清新甘苦。
在他房間裏總共也就呆了一刻鍾左右,數得過來的對話我可以一字不差的背誦出來。
“不是說過什麼都結束了嗎,為什麼還要來?”
“那是你說的,不是我。”
“以為還會有什麼改變?”
“我會讓我們有所改變的。”
“別白費力氣,沒用的。”
“費力氣的是我,是不是白費我會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