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爾又問道:“那麼這座水塔就一直沒有翻修過?我剛才看裏麵的情況像是重新翻修過呀。”
理查德點點頭,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沒錯,是翻修過。”
“誰負責的這件事?”我知道費爾接下來想說什麼,就提前問了出來,還對費爾微微一笑。
“是貝爾納負責的。”理查德說道,“他是簡的未婚夫。”
“那麼,”費爾把咖啡一口灌下去,阿爾按了一下桌子上的召鈴,進來一個適應生,讓適應生重新端上來一杯咖啡,“他來了嗎?”
“來了,就在外麵。”理查德說。
費爾繼續問道:“什麼時候翻修的?”
“去年,就是簡和他訂婚的一年。”
“好了,”費爾扭了扭身子,顯然要換一個話題繼續詢問,“能不能提供一下你們在預計案發時間的不在場證明。”
“很抱歉,我不能提供,當時我已經回到臥室了,我的妻子這段日子回她母親家了。”理查德聳了聳鼻子說道。
阿爾說:“我也不能。”
費爾沒再說話,站起來走到我身邊,問我記得怎麼樣,我說全部一個字不漏的記了下來。
隨後他又喃喃地說道:“其實這個不在場證明根本無法什麼。死亡時間十小時以上,也就是淩晨十二點,可是那之前三個小時有一次放水,十二點的時候也有一次放水,這三個小時的不在場很難找。加之,到底是不是在十二點左右死亡的,還無法確定。”
我抬頭看著他,說:“那怎麼辦?”
他眼睛一瞪,說道:“任何犯罪都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跡,等著吧!哼!”
說罷,他直接抓起我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轉身施施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一臉無奈的看著桌上還沒有平息波紋的咖啡苦笑。
“好啦!你們二位可以先出去了,請把那位……叫什麼來著?”
“貝爾納。”
“哦對!那位貝爾納先生叫過來,還有你們的二管家,他不是負責平時管理水塔嘛!對,就叫他們二位過來。”費爾輕拍著桌子過來。
理查德和阿爾站起來出去,阿爾很善意的對費爾微笑了一下,而理查德在出門的時候嘀咕了一句:我還是第一次讓人使喚!
真是個驕傲的人!我不禁這樣在心裏想到。
很快,兩個個子差不多的男人走了進來,其中的一位帶著一個圓形黑框眼鏡,穿著黑色的禮服,這是管家的標準打扮,我猜這絕對就是二管家。
而另一個年輕人,意氣風發的樣子像是職場上呼風喚雨的年輕總裁,得體的黑西裝加之與之膚色級配的灰色領帶,更襯托出了這個男人的不凡氣質。
我猜,他便是簡·阿裏克的未婚夫,貝爾納了。
不愧是阿裏克家族大小姐的未婚夫,果然不凡!
二管家沒有落座,而是規規矩矩的站在座椅旁邊,說道:“警察先生,您叫我?”
費爾點點頭,對二管家說道:“不用太客氣,坐吧。”
二管家搖搖頭,說:“不了先生,我習慣站著。您可以叫我傑利特。”
“好吧查理。”費爾說道,“那麼,這位是貝爾納先生吧?您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