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了一種方法,道:“我們模仿博斯維爾進店時的情景,推擬他當時都會握住什麼東西吧?”
也沒等費爾同意,我就走出珠寶店,來到旁邊便利店監控範圍之外,按照剛才在監控中看到的博斯維爾的路徑走向珠寶店,上了兩級台階,自然而然的握住了玻璃門的把手推開門。
就在這時,我從餘光裏清楚地看到一旁的費爾眼中閃過了一絲精芒,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又沒有說,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讓我繼續,我就自然的鬆開手,讓門自己關上,然後走到展櫃旁邊,手指撐在展櫃上。
“好了,足夠了。”費爾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道,“我已經知道了。”
我站直身子,轉過去麵對著他說道:“是不是進門的時候……”
費爾微微一笑道:“沒錯,看來你也察覺出來了。”
“凶手提前在門上塗抹了氰化物一類的毒藥,讓博斯維爾進門的時候沾上,又借博斯維爾的某種習慣使毒藥進入體內,從而殺害了博斯維爾。並且在博斯維爾毒發後,凶手又借口追擊不存在‘凶手’趁機擦掉了門把手上的毒藥。”費爾道。
我瞬間明白了過來,凶手就是他!但是……“費爾,照你這麼說,那麼博斯維爾身上的刀傷是如何形成的?”
“你仔細看看地上的血跡。”費爾來回指了指地上零零散散的血跡。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血跡並不是完全集中在屍體位置附近,從右邊展櫃開始,展櫃底麵有一大灘血跡,然後向後,漸漸變得稀少,成為了滴落血跡,最後才到了屍體位置。
也就是說,博維斯爾並不是一開始就中毒,而是被凶手用刀刺傷之後,倒在地上,或者是向後退的過程中,毒發身亡的。
“走吧,我有一個想法,得去找博斯維爾的秘書求證一下。”費爾對我說道。
我們一起發動車子回到警局,找到休謨警官,讓他傳喚了博斯維爾的秘書——喬安娜·伊迪斯。
當我們見到伊迪斯的時候,她的眼眶還是紅腫的,顯然她對老板的橫死傷心欲絕,一見到費爾,就拉住了費爾的手,雖然哽哽咽咽的,但她甜甜的聲音還是撩動了我的心房:“警官先生,您一定要抓住凶手!董事長人這麼好,到底誰?這麼狠心!”說著,她又嚎啕大哭起來。
費爾安慰性的拍拍握住他的手的柔夷,溫柔的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把凶手繩之以法的!”
他們進入了一間封閉的房間,我沒有資格進入,等了一會,他們就出來了。
伊迪斯用覆蓋滿朦朧淚水的大眼睛望了望費爾,費爾也點點頭,伊迪斯就走了。
“你問了什麼?”我迫不及待的問道。
他淡淡道:“我問了她博斯維爾平時有沒有什麼特殊行為的或者說個人才有的習慣。”
我道:“她怎麼說?”
“他有思考時捏嘴唇的習慣。這一點很重要。”
“怎麼講?”我不明白這有什麼問題。
“我認為他應該是參考買什麼珠寶時捏住了嘴唇,然後被凶手刺傷時因為疼痛咬住了嘴唇,然後毒藥進入了體內。”
“這樣啊……那博斯維爾被刺傷時為什麼沒有叫喊?”我還是疑惑不解,這個問題很重要啊。凶手是在刺傷博斯維爾後離開的,那麼博斯維爾隻要一叫喊,那不就被發現了?
費爾低下頭略一思索,道:“應該是凶手使用了某種手段吧……我們去找一下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