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我那不好的預感竟然成真了。
費爾躺在醫院裏,眼神好像要噴出火來一樣,嘟囔著:“要我查出是誰幹的,我一定給他喝一百杯伏特加!”
我笑著給他削著蘋果,瞥了他一眼,道:“要不是你性子急,非要自己一個人跑過去,你要是跟我們一起安安穩穩的走過去,你也成不了這樣,凶手肯定也會抓到的。”
費爾不屑的撇撇嘴,道:“你想得簡單。凶手又不知道我會一個人去,他肯定是最好了完全的準備!”
“不管怎麼樣,以後別這麼急就對了。”我把蘋果遞給他。
當天,我和雪莉跑到停車場發現沒有費爾的蹤跡後很著急,把布魯克斯和希羅爾叫了過來,四個人一起在偌大的停車場裏尋找費爾。當我找到最裏麵的一個角落裏的時候,我發現了昏倒在地的費爾。他的頭咕嘟咕嘟地貓著血泡,鮮紅的血液流了滿地,我害怕極了,不是害怕這鮮血滿地的場景,是害怕費爾出了什麼事。
我把其他三個人叫了過來,把費爾送進了醫院。醫生說他的後腦部被鈍器重擊,裂開了一道長達十多厘米的傷口,幸虧沒有傷到骨頭。費爾經過治療,清醒了過來,他說當時自己跑到車子旁邊之後點了顆煙,等著我和雪莉。他突然覺得後麵好像有人,他本來很警惕的向前走了一步,可是還沒等轉過頭去,就感覺自己被重擊了一下,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後麵發生的事情他就一概不知了。
很顯而易見的是,凶手顯然察覺到自己可能暴露了,為了拖延時間,埋伏起來,趁機打傷了費爾,為自己逃跑爭取了時間。這個凶手真的像是先知一樣,我們剛剛決定去抓人,知道的人不過是警局裏麵的幾個人:我,費爾,雪莉,布魯克斯,希羅爾,包括當時在同一間屋子裏的兩位警察和局長之外就沒有人知道了。要麼凶手一直在警局裏偷聽我們說話,要麼絕對就是我們當中有臥底,通風報信,凶手才一次又一次的不留蹤跡的犯案逃跑。我們現在如果不查出這個人到底是誰的話,恐怕我們永遠也逮不到真正的幕後凶手!
費爾當天晚上就出了院,醫生本來建議他住院三天的,可是他實在住不下去,凶手一天不落網,他就一天不安心。收拾了東西趁著我們都出去了就跑出了醫院,我接到他回到警局的電話的時候正和雪莉在回醫院的路上呢,我嚇了一跳,趕緊讓雪莉開車回警局,別再去醫院了。
我們到了警局之後,費爾正嘻嘻哈哈的喝著咖啡看著電視,看到我們回來了,趕緊把電視關掉,拉著我坐到他旁邊,派給我一支煙,說道:“目前來說,凶手肯定是有渠道能夠獲取我們的行動消息,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做任何行動,隻能你我,布魯克斯三人知道。雪莉我不是不相信你,是為了安全起見。”
雪莉沒有因為這點生氣,反而很理解的點點頭,出去煮咖啡去了。
費爾繼續說道:“明天我們繼續追查這個楊的消息,布魯克斯已經被我交代過了,明天他單獨行動,專門盯住這個楊,而我們兩個呢,馬上趕到舊金山,我想到那裏,我們見到了目前為止所有命案的死者,我們應該進行一次梳理,我覺得現在我的腦子一團亂麻,這個案子太複雜了。”
“沒問題,費爾。對於你查案的任何要求我無條件服從。”我說道,“但是費爾,你現在應該吃藥了。你不打針可以,可是你必須得吃醫生給你開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