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惡趣味,有肢體損傷,口味輕者慎入

世紀末,麵對被侵占的地球、被奴役的生活,仍有某些愚蠢的地球人執迷不悟。

春蟲蟲便是其中之一。

不過他情有可原。始終扮演著一個受害者角色不是麼?畸形的身體、不幸的家庭,是導致他心理有異於常人、極度渴望關愛的主要因素。當然,最重要的那個因素就是他現在的主人,667。

667隻是Z星球上一位移居而來的普通公民。與他的同類一樣,生性殘暴,嗜血。不同的是他對外部世界毫不在乎,而且帶了些偶爾冒出頭的小小情趣和類似於感情上的占有欲。對於這種屬性他自己也不太理解,甚至時常自我鄙夷:“善良?溫柔?那是廚房裏的蟑螂,偶爾出現的賤物!填飽肚子之後又滾回肮髒的老窩!是吧我的蟲蟲?我才不會把你當做高級生物來對待,你隻是個地球人而已!”

每當聽到這種言論,蟲蟲都會蹲在地上向667伸出一隻畸形小手,點頭稱是。如果667沒以握手姿勢回應,就證明他心情不好,這時蟲蟲還要合時宜的說上一句“Yes,My Lord”,以表示出自己的低賤以及主人的高貴。

但更多的時候,他在心裏暗暗反駁:“自作聰明的外星人,蟑螂才是頑強生命力的代表。看到一隻,就證明同一空間存在著看不到的上百隻。哼,愚蠢的外星人!不過……也是暴躁又溫柔的外星人……”

是的,春蟲蟲總是認為自己的主人雖然暴躁,但很溫柔,這點不容置疑——至少在他扭曲的心理意識中是這樣的。

所以,顯而易見,667也是春蟲蟲心中一個萬能的假想對象。在不經原型同意的情況下,在春蟲蟲腦內,667始終扮演著各種角色。父親母親,兄弟姐妹,最常見的還是情人。

他常常幻想667對他柔聲說話,百般關愛。幻想中他為他戴上美麗的項鏈,給他奢華無比的家。家裏一切舒適,食物精美,酒足飯飽後他們去附近散步,一邊散步一邊說些情話,不,是下流的調情話,一路旁若無人,忽視嫉妒眼神,廣場上音樂噴泉旁或許還可以優雅的跳支舞。那該是一種什麼樣的舞步……

春蟲蟲嬰兒大小的雙手在身體兩側比比劃劃,胳膊太短了,摸到自己頭頂都無法做到,更不用說摟住主人的腰。那麼就讓主人摟著自己的腰?他會嗎?隨後春蟲蟲肯定的點點頭站起來,抬起長度僅十幾厘米的胳膊,似乎真有個667在自己身前一樣。小手時抓時握,假裝輕輕搭著誰的肩膀。左腳右腳,左腿右腿,左臀右臀,旋轉旋轉再旋轉,意識裏隻剩下677那張溫柔又急躁的臉。最後“撲通”一聲,春蟲蟲就這麼閉著眼睛把自己轉暈了——幻想裏這是噴泉旁667將他當眾撲倒。

“蟲蟲?”

一個略微拉長的男性聲音從廚房傳出,帶著詢問的語氣。聽在春蟲蟲耳朵裏卻自動換成一種寵溺的味道。蟲蟲,屬於我春蟲蟲的專屬愛稱,他仍仰麵躺在地上,美美的想。

“蟲蟲,該吃飯了。”667手裏拿著托盤,從廚房走出來。

看到仰麵躺在地上,正用一種愛慕眼神看向自己的地球人,年輕的主人皺了皺眉。平心而論,這個名叫“春蟲蟲”的地球人是那種很聽話很有趣的寵物。雖然身體和正常人類不大相同,但這不正是吸引自己的原因之一嗎?

667常常會想起初次見麵那一天。那是他來到地球的第七天,事實上可以說那是由於Z星球用地緊張等問題,被驅趕到地球上的第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