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雲淡風輕的日常
“砰……”籃球被狠狠地砸在籃板上彈回來,本來會由某雙手接住的,可是始作俑者卻突然躺倒在了依舊炙熱的水泥地上,球還是被接住了,被另一雙手。
“這就是我們校籃球隊隊長的實力啊,你怎麼不去扔鉛球呢?”接球的人口氣裏麵滿滿的都是嘲諷。
地上躺著的某人倒是沒有睜開眼睛,雲淡風輕的來了一句:“溶少你倒是親自投一個給我看看啊!”站著的自然是不甘示弱,擺了一個相當標準的姿勢,可惜連籃板都沒有擦到,“wow!溶少果然不是一般人!”地上的人依舊沒有睜開閉上的雙目,倒是很開心地鼓起掌來,笑得有氣無力。
“喂,就一次期中考試,你至於嗎?”站著的還是一貫的雲淡風輕。
“你倒是試試被老爸老媽煩的感覺啊榜眼!”躺著的滿腹的埋怨,“站著說話不腰疼!”
被喚作溶少的少年不再講話,作勢坐到躺著的人肚子上,沒有引起任何反響,於是心安理得地真坐下去了,“靠,我以為你不會坐下來的,滾開,重死了!”躺著的麵對著習慣的伎倆出現了嚴重的判斷失誤,連忙推開肚子上的負擔——即使他瘦弱的構不成威脅——爬起來,把負擔掀翻在地,手掌蹭在水泥地上,露出一副吃痛的表情,“喂!沒事吧,”始作俑者的良心還是不安了一下,伸出一隻手,想把地上的人拉起來。
地上的人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沒事,隻是擦破了點皮而已。”伸出右手想抓住伸向自己的手,結果站著的人手一縮,“沒事就好,還真想讓我拉你啊?”地上的人的隻好無奈的笑笑,自己爬起來,握了握緊自己的左手,細小的紅點,是內出血了吧,還真的挺疼的。
這就是萬年榜眼拓溶和某筋肉白癡費洛在期中考試之後一個毫無波瀾且閑得發慌的下午的消遣,大概,這個時候的少年們也不是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吧,隻是感覺這東西,即使體會到了,也說不清楚。
人在穆高身不由己,穆原高中,省重點,升學率至上,成績為天。學生這麼想,老師這麼想,家長這麼想,可也有人不這麼想,比如頭腦簡單的費洛,比如學得輕輕鬆鬆毫無壓力考試考著玩的狀元許驚幽和榜眼拓溶,比如吃貨與腐男同軀的步律之。這頭腦簡單的自然就隻有在考試結束之後才會感歎平時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籃球上,那麼狀元和榜眼的競爭激烈嗎?不存在,這拓溶雖說是榜眼,也是不想當這出頭鳥罷了,況且恰恰好的是溶少的爹娘同是豁達之流,最最多就是老師的幾句磨嘰,不過這第一第二既然都在自己班上,也就略略帶過了。許驚幽倒不是內斂含蓄之輩,既然有意相讓,自然當仁不讓,我不當第一誰當第一?這第一之名在身,在穆高,等於一道免死金牌,隻要不做出格之事,偶爾的小小違紀,老師們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所謂自在者自風流,自盡了穆高那一刻起,許驚幽的花邊新聞就沒有斷過,不過這些倒是一條都沒有經過官方認證。至於步律之之流世上怕是隻有兩樣東西可以打動他,食物和男同,這步律之啊,吃歸吃,也不是大胃王類型的,相反的,吃的挑剔的很,時不時的就對其他人的口糧嗤之以鼻:“你們根本就不懂食物!”腐歸腐,還是這四個當中唯一有正牌女友的人,女友檔次還不低,正確的講,相當高,呂陌阡,禦姐的典範,一般美女是很招人恨的,可她不一樣,舉手投足的氣場秒殺一切V字手小女生,按理說,步律之這等宵小是配不上呂大美人的,可情人眼裏出西施,沒花多少力氣,就順利追到手了,所以腐男這種生物是很難以琢磨的。費洛聽到這消息果斷叫囂著步無節走了狗屎運了,忘了說,步無節就是步律之,因為時常很沒節操得此美名,他倒是也挺喜歡這名的。而當這四個人湊成一窩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變得不太一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