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巨大的恐鷲正在巢穴中用爪子按著什麼食物,低頭專心的嘶吃著什麼,這顯然並不是兄妹倆剛才所見到的那隻,這一隻甚至比剛才那隻更加巨大一些。牠的羽毛上比剛才那隻多了不少蒼黑色斑紋,顯得更加的霸氣十足。
「這隻是雄鳥,剛才那隻是雌鳥。」張易陽小聲的向一旁的小喵道。
「喵?哥哥你怎麼知道的?」
「你看牠額上的毛冠。」張易陽點了點前方,小喵仔細看去,果然,在那隻恐鷲的額頭上,豎立了一簇三角形的羽冠。
「一般雄性的鳥類,在冠與尾等部位都會較雌性豔麗,況且這隻明顯比我們剛才見到的要大,所以我猜牠是雄鳥。」
兄妹倆潛伏在那兒觀察了一會,張易陽揮了揮手,小聲道,「走吧,既然知道了巢穴,一切便好辦了。」
第二日一早,興高采烈的鼠人們便迫不及待地搬進了失而複得的「老家」中,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這僅僅是作為臨時性的居所,不過洞穴中熟悉的一切還是讓他們感到無比的懷念。無形之中,鼠人們對於張易陽的忠誠又有所提升。
當然,在居住之前,整個洞穴是需要做一個完整的大掃除,尤其是裏頭無處不在的豺狼人屍體與隨處可見的食物殘骸。事實上,豺狼人的肉並不算是一種優秀的食物,粗糙而且有一種淡淡的腥味,不過,畢竟也是食物的一種,倒沒有人願意丟棄它們。鼠人們會挑選相對優質的部位儲藏起來,作為飼料的一部分;另一方麵,如果遇到食物缺乏的情況,也可以將其作為食物的補充。
當然,除了忙碌異常的一眾鼠人外,如今坦比克的生活也是異常充實。他的坐騎大鳥「拐帶」來的那三隻陸行鳥,經過數天的蹭飯後,對於坦比克的戒心顯然已經非常小了。不但用餐的時候不躲,就連平時也不再躲開了,大大咧咧的跟在大鳥身後,大鳥走到哪兒,牠們便跟到哪兒。
在隊伍中混了幾天,這三隻陸行鳥顯然已經認可這是一群「無害」的家夥,不隻是坦比克,就是一些好奇的鼠人伸手摸摸,牠們也無動於衷,一派寵辱不驚的風範。
當然,這樣的情況看在張易陽眼中,更加認定陸行鳥是一種可馴養的生物。他囑咐坦比克進一步拉近與這些陸行鳥的距離,同時也有意識的讓一些鼠人經常去觸摸這三隻陸行鳥,還間歇的拿一些食物喂給牠們,以培養起牠們對於鼠人的熟悉。
首先是熟悉,然後就是馴服,就和馴馬一樣。
「要好好的對待牠們,可以嚐試著讓牠們做一些動作,例如前進、後退,嚐試著讓牠們聽命行事。做對了,就獎勵一些食物,可以讓你的大鳥幫忙示範。」張易陽如此叮囑坦比克。
「你可以找幾個鼠人幫你做,這是重要的事情,讓巴裏選幾個聰明的年輕人跟著你,你們琢磨琢磨。」
「是的主人,全部包在坦比克的身上!」覺得自己受到了重視,坦比克信心滿滿的拍著胸脯。
至於張易陽自己,因為飛劍已經在救援小喵的時候損毀,張易陽一直想再煉一把。不過,剩餘的秘銀已經不夠再煉一把飛劍的所需,另一方麵,修煉飛劍前後需要近兩個月的閉關時間,是他目前所無法抽出的,所以,飛劍的事情隻能暫時延後。好在如今有了眾多的鼠人作為幫手,到時候尋到新的礦脈後收集起來,必定要比以前快得多了。
按照張易陽原本的準備,在解決掉豺狼人的問題後,將這個鼠人的「老家」暫時做為落腳點,然後以此為基點,向更遠處開始探索。不過,因為那天晚上的新發現,張易陽如今有了更加重要的事情。
在搬到洞穴後的第三日入夜時分,張易陽領著小喵上路了,他們的目標正是前幾日發現的恐鷲巢穴。
跟在哥哥身後,小喵不時的撫摸一下腰間的「秘密武器」,那是哥哥所製作的,為了捕捉恐鷲而特意製作,是一柄足有四十多斤重的赤銅錘子。
這銅錘的製作倒不像刀劍一般困難,刀劍之類輕薄的兵器,稍有缺損便會斷裂,所以打造起來分外講究;而錘則不同,巨大的錘子表麵就算有些缺損,磕磕碰碰的都不影響其戰鬥力,它主要是依靠巨大重量帶動的衝擊力贏人。
張易陽這次製作了一大一小兩柄銅錘,小喵手中的是一把圓瓜單手錘,錘頭與錘柄一體鑄成,很有些精美可愛。張易陽自己背後的這把就一點不「可愛」了,是一柄重達百斤、約三英尺長的巨大八棱雙手錘。
傳說,當年關王爺的大刀重八十二斤,李元霸的大錘更是重三百斤。張易陽如今的體質早已脫離了人類的範疇,這柄在普通人眼中巨大的大錘在他用來,倒是輕巧的很,隻是因為靈活性以及隱蔽性的原因,才沒有製作更重的家夥。
「哥哥,我們為什麼要捕捉那些恐鷲?」瞅了瞅哥哥背後的大錘,小喵有些好奇的問道。
在她小小的心思裏,那些大家夥除了肉多外,就隻有魔核有用了,牠們的身上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珍貴的器官。不過,如果是為了魔核,那為什麼哥哥又說要捕捉,而不是殺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