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睡啊睡啊,夢裏來來去去,都晃動著同樣一張臉。
發球的時候,他總是將球拋得很高,手臂筆直的上揚,身體後仰,然後等待球從天上墜下來。同樣的動作就是看上千百遍,依舊不會厭煩。在那凝滯的一瞬之中,他的確有著強烈到令人移不開視線的吸引力。
看著,隻是看著,就會自心底產生一種渴望,想要能與他並肩同行,戰鬥至最後一刻。
驀得睜開眼睛,慈郎翻身起來去到了網球場,當著一幹人等的麵指名點姓要和忍足對打。
忍足從無邊眼鏡後麵意味深長的看過來,那個眼神不知為什麼讓慈郎有點心虛。然後忍足無所謂的笑了笑,就答應了。
既然被冠以冰帝的天才之名,忍足自然不是省油的燈。不過慈郎也並非普通角色。一時比賽成了拉鋸戰,纏鬥得難解難分。
就在兩人都上到網前的時候,忍足突然開口。
“你嫉妒我嗎?”
慈郎吃驚了一下隨即沉靜下來皺起眉,忍足看著他撇撇頭繼續說。
“我隻想說,如果你是在嫉妒我,那沒有那個必要。部想要的是什麼,沒人知道。”
“——忍足!慈郎!”
被呼喚的兩人眼裏,同時出現了部沒有表情的臉。
“負責一星期之內所有場地的全部善後工作,或者取消你們從今以後一切比賽的出賽權,二選一。”
“……我選一。”
“一。”
忍足聳聳肩膀。慈郎低下頭去。
“好。處罰從明天開始生效。你們兩個,今天的訓練不用參加了。現在馬上離開這裏!”
慈郎轉身就走。
去老地方睡覺。
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某個腳步聲令慈郎醒了過來。一陣草與衣物的磨擦聲後,就有白皙的手指,溫柔的傷感的從慈郎的額發中掠過。
慈郎並沒睜開眼睛,隻順著大致的方向摸索過去,抱住了觸手可及的人體。為什麼,明明是那麼白的皮膚,溫度卻高到不象話。
那個人優雅的帶一點妖嬈的聲線靜靜的說。
“……笨蛋。”
然後,很長很長的時間過去了。在國中生活最後的一個夏天中,冰帝引以為傲的正選們,以兩勝三敗一平的結果,與全國大賽失之交臂。
“你還真是一直在睡覺啊。睡覺有那麼好嗎?”
比賽結束後,部到了被戶橫托豎拉才醒過來的慈郎麵前,無奈似的偏著腦袋。
“不過,算了。反正我們也要引退了,你愛怎麼睡都無所謂了。”
慈郎什麼也沒有回答。似睡非睡的腦子裏麵反複回想的,隻有剛才與青學的不二周助比賽時的場麵。
那時,部的聲音傳到了耳朵裏,令他條件反射的完全清醒過來。
一直以來,隻有部的聲音,能夠輕易將他喚醒。無論從多深的睡眠裏。
慈郎喜歡夢境。在夢裏,可以回到記憶中過去的場景,見到那個在樹蔭下、笑容輕盈得可以在天空飛揚的部景吾。那是真正屬於芥川慈郎的躋部景吾。隻屬於芥川慈郎一個人的躋部景吾。
然而即使如此。即使仿佛隻要一睜開眼,外界的光就會把心整個灼傷。即使現實中的空氣,多呼吸一秒都令人痛苦。
隻要有這個聲音。
隻要這個聲音還會呼喚自己的名字。
芥川慈郎就絕不會吝於醒來。
童話裏,曾有一位公主,試圖以魔法逃避痛苦。
——請給我一種方法,讓我可以等待。等待著某個時候,我會堅強到不再受到傷害。
善心的仙女說,那麼我就滿足你的願望吧。你將會不被打擾的沉睡,直到那個令你認為比自己更重要的人出現為止。
在那之前,你的睡眠永無止境。
[完]
後記
寫完了~!禮炮!煙花!爆竹!~
笑~~這篇短短的東西花了siren很長時間呢~中間還數度卡殼……最後是聽著部女王樣和小國部長樣的radio堅持下來的……Atobe sama 風情的聲線啊啊~~
默,要知道N多年前,這樣的形容詞可是用在現在這位用部長的聲音來搞笑(……)的置鯰桑身上的啊~~
ps:最近發覺自己已經喜歡冰帝多於青學了……瀑布汗……果然是寫什麼就愛上什麼的性格啊……再不寫寫青學的話,隻怕siren連部長和王子的臉是什麼樣都想不起來了……笑,誇張拉誇張拉~
ps又ps:被youya殿催寫日記了……日記?日記是什麼東西?笑,逃……
罌毒係列
要叫我女王
社團活動結束後的場地裏,一年級在收拾,還不打算立即離開的二三年級聚在場邊交流些信息。網球部慣常的龐大訓練量可以使青春期男孩們的身體累得半死不活,卻堵不住那一張張精力旺盛的嘴。
看雜誌了嗎?
這一期又出了?上次那個高校女子偷窺事件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