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似火,微風如酒,太玄門就是一口大鍋,鍋裏煮著的都是眼高於頂的天之驕子。
“要是我也能進去修煉,那該多好啊。”
一個年齡隻有十五歲的少年望著太玄門自語道。他衣著襤褸,身形瘦小,置身於太玄門外恢宏的二十八層台階下,顯得格格不入,簡直就是一個小乞丐。他望著漢白玉門楣上的三個草書大字‘太玄門’,眼神中卻充滿了渴望。
如果真的能進去,家鄉的父母該有多高興?他摸了摸懷裏的盤纏袋,心裏隻有哀歎了,這裏的學費一定很高吧。
“鄉巴佬一邊去,敢擋少爺的大駕,討打嗎?一個小乞丐,你以為太玄門是善堂?你想進就進的嗎?”背後傳來一陣刺耳的叫罵聲。隻見一個富家公子坐在竹椅上,被四個仆人抬著,晃晃悠悠地撞了過來。
少年踉蹌後退兩步,險而又險地躲了過去,差一點就被撞了。
竹椅上的公子看到少年隻退了兩步,頓時火了,伸出一把折扇,向少年的頭上敲去,厲喝道:“小乞丐,滾到路邊去,別礙大爺的眼。”
頭上又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還兩次被稱為乞丐,少年心中頓生怒火,既然你說我是乞丐,那我就讓你看看乞丐是什麼樣的。他頓時癱倒在地,抱住後邊仆人的腿,淒哭到:“大哥,我半個月沒吃一頓飽飯了,你就行行好,給頓飯錢吧。”
後麵的仆人腳下一沉,步子一緩,竹椅頓時失去了平衡,將上麵的公子翻在地上,腦門重重地磕到石階上,慘叫出聲。四個仆人也跟著一起慘叫。
少年嚇壞了,頓時撒腿就往人群裏穿。
公子怒道:“亂叫什麼,給我追住那個小乞丐,往死裏打。爹呀,我的頭呀,痛死了……”
少年還未跑出多遠,便被四人按倒在地,後背傳來一陣狂風暴雨的劇痛。
這時,就聽背後有人說道:“這不是司馬輝大少爺嗎,怎麼打架打到我太玄門來了,前幾天你爹還送信來,讓我太玄門務必收你入門,現在我看也不用進門了。就你的資質和秉性,也敢來我太玄門參加考核?”
司馬輝揉著腦門道:“怎麼著?我爹是天朝大將軍,你們要多少錢?”
這時,四個仆人也住手。
少年轉頭,但見一個年齡稍大,約有二十歲的青年修士,穿著一身灰色衣袍,一臉正氣,不怒而威,把一身錦衣玉帶齊富貴壓大氣都不敢出。
那修士定是太玄門的人。
少年臉上一喜,忙起身到那修士麵前,大聲道:“大哥,師兄,前輩,你們太玄門招收弟子,我也是來參加考核的,為何他能進,我就不能進?他還動手打人,他要是進去了,就是一塊臭肉壞了滿鍋湯。”
“小兔崽子,說什麼呢,誰是臭肉!”被少年一刺激,司馬輝更是火上澆油,頓時壓不住怒了。
灰衣修士道:“我太玄門平等對待任何願意進入門派的弟子,你們既然都是來參加考核的,那就隨我來吧。”
司馬輝狠狠瞪了少年一眼,轉身又坐到竹椅上,對那四個仆人道:“過來,抬著本少爺繼續走。”
四人費了好大力氣終於司馬輝抬了起來,剛上了三個台階,隻聽‘咯喳’一聲,竹椅瞬間散架,司馬輝重重地摔在石階上,痛的一陣呲牙咧嘴。他捂著屁股好不容易站起來,在四個仆人臉上掃視了一圈,最後將手指向了少年,道:“就是你,把本少爺的竹椅摔壞的,這裏是太玄門,我不和你計較,你給我等著。”
說罷,便氣呼呼地向太玄門走去,被四個仆人前呼後擁地扶著,慘叫一路。
少年神情凝重起來,或許司馬輝第一次摔下來的時候,就把竹椅摔壞了,可究其原因還是出自司馬輝那個家夥,誰讓他出口傷人,還動手傷人。
灰衣修士道:“即便是在門派修習幾年的弟子,也得步行上這幾個台階。走吧,你也去參加測試吧。”
少年小心翼翼的踏入太玄門的大門,在緊張和激動中,顫抖著腳步的走進了曾經走出無數強者的太玄門。
由於時間接近中午,太玄門測試新弟子的人並不是很多,少年來到一個人數最少的考核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