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一條腿跨上床,壓製住了飛鐮的雙腿,空閑出來的手掰開了少年結印在一起的雙手,接著他張開五指與對方相扣,阻止了他繼續結印的可能。

在這過程中,飛鐮發現自己無論怎麼掙紮都毫無作用。他從來不知道他哥哥居然還有這樣的力量。

“難道你當初就打得過他了麼?”掙脫失敗的少年瞪著紅色的眼睛說:“你還是這樣,一如既往的自我意識過盛而且手段強硬。”

蒼不說話,算是接受了弟弟的評價,壓住少年的動作又加上了幾分力道,更加的坐實了手段強硬這個說法。

“你怕我出事?”語言和行動上全部反抗無果之後飛鐮開始分析原因。這算是一個最美好也最可笑的理由,但少年覺得也是他和對方都最能夠接受的。

“事實上你已經受傷了。”

“哪有忍者不受傷的。”飛鐮當然知道蒼說的是手臂上的傷口,但他樂於偷換這個概念。

“曉的環境是你無法想象的。”蒼說:“你才十四歲。”

“事實上我都快四十了。”飛鐮提醒著青年:“而且當初你隻有十三。”

“那是我……”青年有些詞窮,上輩子作為一個叛忍,需要他用語言去說服對方的時候實在是少之又少,就連弟弟他也能忍下心來采取先打一頓再說的教育方式。其結果就是真正需要說的時候完全不知道該找怎樣的理由。

“你完全給不出合適的理由。”飛鐮打斷了兄長的話:“斑對萬花筒勢在必得,我必須去,想想看吧,當初他答應你什麼。”

“我?”蒼回憶起與斑的交易,自己在曉一天,曉就一天不進攻木葉。“那麼他答應你什麼?”

“一族。”少年回答。

蒼瞳孔一縮,他知道這簡單的兩個字對飛鐮有多麼大的重量,特別是在曾經失去過之後。

“我必須去。你說的對,我們都打不過他,那麼就隻能拖時間。”無論斑要什麼,先穩住他。現在的他們,或者現在的忍界都無法從斑手上討到好處,但不代表以後也不可以。

作為過來人,這兩個人都再清楚不過,再過幾年,忍界,特別是木葉將迎來一個全新的時代。

“那是最糟糕的時期。”蒼說。那時曉的實力正盛,加上音忍的兜與大蛇丸,忍界強敵環繞。

“可那也是最好的時期。”飛鐮提醒。同樣是那個時候,一批年輕人成長起來,成為了各個村子足以挑起大任的支柱。“以前你都信任他們,現在又怕什麼?”

蒼盯著少年,不做回答。

“我們一定會贏。不管過程多麼艱難。”

蒼依然不說話,動作也沒有絲毫放鬆。

“宇智波蒼!你到底還顧慮什麼!”漸漸失去耐心的飛鐮咬著牙問:“為了和平連一族都可以舍棄的你到底還在顧慮什麼!連我這種窮凶極惡的家夥都願意去相信他們!你這樣畏首畏尾的像什麼樣子!”

“我以為我們現在討論的不是未來,而是你不應該去曉這件事。”對弟弟將自己形容成窮凶極惡十分不高興,蒼冷靜的語氣如同一盆冷水悉數澆到了飛鐮的身上,少年一愣,接著生氣的哼了一聲。

蒼低下頭,將額頭抵在弟弟的肩膀上,黑色的長發落在少年的皮膚上,帶著發絲特有的滑膩與冰涼。“飛鐮,我們並非神明,對於拯救人類的方法也所知甚少。我曾認為那沒有關係,哪怕隻有一種也足夠了。但是……”

青年想起從前,村子與弟弟,他心中最重要的兩個東西產生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