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我去知道第二個真相，要是你從來沒騙我，第二次我也不需要去找出真相。我知道現實總是殘酷的，我也不忍去傷我自己，隻是我不能忍受再被欺騙。”
“原來我怎樣做你都沒法完諒我，即使我多愛你。”
他把車匙給了我，打開車門說“以下的路由你帶領吧，我已失去主導權。”
說罷他下了車，和我對換了位子。
我坐到司機的位置，伏賢我來見你了。
第二十四章
晚上的風很冷，不知不覺可把人吹得成了病人。
但是睡在地下的人卻很安穩，狂風暴雨、霜雪雷電，或許隻是他們的小樂曲。
在遠處看著活著的人受苦，嘲弄他們在俗世中的愚昧。
可是我知道伏賢是例外的，他隻會在遠處守候著我。
他把生命獻了給我，那一刻是最具體的，也是我最窩心的。
我和許崇傲站在墓前，他的臉有點發青，身體像承受著一浪接一浪的打擊。
我默默注視著墓碑，想找個適合的氣氛把所有來龍去脈弄個清楚，好等在這裏有一個了結。
我抿了抿唇，猶豫了一會後，說“你該知道要是把我放在身邊，總有一天會讓我知道。”
他的眼神略過我一下，又閃縮的飄開。
他不看我也不要緊，隻要他聽著我說的就行了。
“當日你告訴我伏賢在你手上，一線生機掠過，那一刻，我隻要他活著其它的都不重要了。但下一刻，我卻抱著半信半疑，當日伏賢受的傷有多重，我怎會不知道。可是我寧願相信他還活著，至少我的內疚會減輕一點，所以我選擇聽命於你，乖乖待在你身邊。”
許崇傲繃緊著唇，艱難開啟才吐出一句話“但你最後還是沒有相信我。”
我深吸了一口冷空氣，又把它完全呼出。
“我真的不安，一天一天過去，這種盲目相信讓我忐忑，我按奈不住，所以查了。其實你比我更清楚，紙不能包著火。那天晚上，你要我打電話給伏賢，接聽電話的人根本不是他。”
“不是他也沒關係吧，在你接那個電話前，你不是已經查到了嗎？你能夠順利知道真相，難道從來沒有懷疑？從來沒想過是我打算讓你知道，不，應該是我不阻止讓你知道。那個電話，我隻是想最後一次試探你，願不願意盲目相信我、完諒我。”他的語氣有點不憤，或許是因為我沒有領他的情。
而他的話也奪去我的口齒伶俐，原來我真的沒有了解他，能夠查得真相，我從沒想過是他打算讓我知道。因為在我心目中的他隻會用盡辦法把我鎖在身邊，他會讓我選擇？即使做夢也不會想到。
“但你最後還是沒有相信我。”他又再重複這句話。
我對他的信任確實不多，欠缺信任或許是我們之間的致命傷。
伏賢的墓碑是用花岡岩製的，四四方方，沒有花巧，泛著一層光澤。
我整理一下心情，對著墓碑掛起微笑，說“伏賢，對不起呢，我來都沒帶什麼給你。…………就是這樣從來都沒給你什麼。”我的手輕輕撫上墓碑“可是你最傻，把生命都給了我，這樣的生意蝕本了。”
輕鬆的話語，就像伏賢在我身邊，我們依偎著一起聊天。
我跪下來，細看墓碑上伏賢的照片，陽光氣息絲毫未減，從照片上散發出來，他的存在感多麼強烈。.
我說“可是我才不讓你做蝕本的事，我們今生是並肩作戰的戰友，我怎能讓你作虧蝕的生意。所以我答應你，要是有來生，我隻愛你一人。要是我不隻一個來生，我就不隻愛你一次。”
我豎起三隻手指在墓碑前發誓“我衛嵐發誓，來生來世和許崇傲斷絕緣份，隻會愛伏賢一人。”
說畢，我抬頭看看站在身旁的許崇傲，他的眼睛對上了我的眼睛。
水氣蔓延上他的眶子，在夜裏，卻閃閃生輝起來，像夜星帶著淒美。
很漂亮，卻絆隨他的崩潰。
他向後退，退至身後的欄，盡頭，無處可逃。
順著欄滑下，雙手抱緊自己的身子，他哭，他流淚。
淺淺的啜泣不絕於耳，我彷佛看見他的心一塊一塊撕裂開來，報複的筷感繞上心頭。
對，由始至終我都想看他為我崩潰一次，就如當日他接近我的目的。
我要把我倆的關係變得平衡一點，即使有些事是不能算清，但是我會把能算的都算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