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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青 by lchanglemon(男主殘疾)

文案:

如今的遊校尉,曾經是陳子青的小廝,為了少年時遭受的淩辱,他隻想斷其“五肢”。

如今的陳子青,曾經是紈絝公子,與他重逢之時,卻已是個四肢皆無隻能坐在輪椅裏的廢人。

是愛是恨,是情是悔,隻道真作假時假亦真。

【千萬千萬慎入,慎入。。。這個是taste問題。。。結尾HE】

“遊校尉!”胡子張一邊跑一邊朝我揮手,我向他點了點頭,然後也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他氣喘籲籲的樣子讓我有些疑惑,馬上就要去帳中見那個大布商了,此時他匆忙地截住我,可是有些什麼消息?

我叫阿遊,是小王爺座下一名校尉。雖然品級不高,卻奉命處理物資采買和賬目計算。

這是個充滿油水的職位,多少人眼紅著想要撈兩把,偏偏涎皮賴臉油滑世故的我卻從沒向軍費伸出過爪子。

每每有人想要在我身上抓毛病,可賬冊清清楚楚,貨比三家,我買得總是物美價廉,無人可以挑剔。他們挫敗和憤恨的眼神讓我尤其得意,我阿遊是喜歡錢,可我更愛看你們這幫人難受!

軍師穆白說我這是一種病,可我從這病裏能獲得莫大的快樂,所以我一點也不想治好它!

最近因為有人提出內裹綢衣可以減輕箭支對將士的傷害,小王爺向來愛兵如子,連年勝仗也讓他出得起這個銀子。

於是,我聯係了江南織造行會的龍頭,隻望議個好價錢錦上添花。

唯一有什麼不快的,隻有這個布商頭頭姓陳了。

其實我也姓陳,隻是並非我祖上的姓,而是作為奴仆跟隨主子的姓。

我少時跟著一個姓陳的小少爺做書僮,本來伴讀與少爺、同窗的同學,偶爾也傳些旖麗之事,世人不以為忤,反謂之年少風流。

可輪到我這裏,我尚未做些什麼逾矩之事,夫人便給我一通教訓,說我媚主求榮。

天地良心!我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何時有主動對那陳小少爺動過什麼心思?

反倒他年長我兩歲,似乎已通了人事,每每對我上下其手。

我不敢得罪主子,隻能乖乖受了。

如今,到成了我勾引少爺?什麼屁話!"

我也從未仗他寵愛做過任何跋扈之事,求榮?何來榮耀?

被人在背後說是少爺禁臠麼?

我當場頂撞了夫人,回到家裏,母親也嚇病了,沒了幾天,竟然在擔驚受怕中就去了。

我再了無牽掛,向夫人求恩典,她冷哼著說要把我趕到鄉下,我不知哪裏來了勇氣,打算轉而去求少爺,夫人這才同意私下把我給攆走了。

之後我懷揣幾個大錢,混在流民中,再後來跟了小王爺……

如今,要讓我見著那個小色鬼,必斷他五肢,滅他陳家後代。

要讓我見到那老妖婆,看我不抹花她那張死人臉,再斷她經脈,把她丟到鬧市喂狗。

哼,穆白說我戾氣重——那又如何,上陣殺敵都像他那般軟綿綿的成什麼體統?

我就不待見他們姓陳的。

“遊校尉?”胡子張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我。

“恩,你說。”我為自己的走神微微有些不爽,真是提起姓陳的就火大,待會兒可不能有絲毫流露才是。

“剛才裏麵的兄弟來告訴我說,那陳老板竟然是個癱子。”胡子張像個女人一樣大驚小怪。

我不耐煩地揮揮手,“那又怎樣?咱們是買他的布,又不是他的身子。”

“不是啊,大人您想,他這麼個手足殘廢的家夥能是南邊一霸?莫不是有水分坑咱們吧?”胡子張湊近了些,警惕地盯著那頂軍帳。

“哼,這說明人家有手段,不用手腳自然收服了魑魅魍魎。你別說跟我混的,一點見識都沒有,丟人!”我見他靠得越來越近,心下不喜,趁機一把揮開他。